()找到回家的路!
如此一来。
是臣是贼一目了然。
无需赵元开再花心思去一一辨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也是赵元开布局这一步的、坐看逆贼起乱世出的真正缘由所在。
若是有藩王诸侯在大汉境内裂土称帝,站到了天子的对立面。
那他就会吸引一大批贼心不死的谋逆之人投奔依靠。
这些贼人留在赵元开的治下,就是隐形祸端!
现在反王一出,他们奔去投靠。
这完全就是一种治下人口的自我净化啊!
另一方面。
各路反王广收谋逆贼人,聚于帐下。
这对赵元开来说,根本不算威胁,而是集中抱团等死!
再说了。
什么样的江山做的最稳?
毫无疑问,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坐的最稳!
赵元开是什么人?
野心家啊!
什么穷兵黩武,好战喜征,后宫佳丽三千啥的……那都是基本素养好不好!
……
……
此时。
国都长安西北。
平国公府。
这座号称小未央宫的宰相府邸,宫楼成群,极尽奢华。
与天子居住的未央宫同居一轴南北对立!
单看这选址和规模,就罪当万死了。
更不要提。
这平国公府还有坐拥三百家丁婢女。
比赵元开的空荡未央宫不知热闹多少!
曾经,
这是皇城长安最煊赫最不可一世的地方。
但现在却一片死寂。
没能在第一时间逃出长安的七十多位陈氏贵族和三十多位客卿。
蜷缩在相府最里屋中,颤栗发抖。
他们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
这权倾朝野的宰辅大人怎么说被斩杀就被斩杀了呢?
连带着大小公爷都无一幸免
这平国公府的天。
还真的会塌下来啊!
而在陈国贼父子三人被斩示众之后。
国都的百姓第一时间就把这座小未央宫给围了起来。
陈国贼权倾朝野,别号二皇帝。
这相府之人在长安城内,自然是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惹得天怒人怨。
现在,蜷缩在相府之内的这些人,只能绝望等死。
而这时!
沉闷的马蹄声骤起。
赵云统领三百卫戎司,森冷踏来!
将相府团团围住的国都百姓,一见赵云,便认出是天子身边的那位宗师境九品的猛将。
顿时间,无数人叩拜行礼,尊崇无比的高呼: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来诛杀国贼余孽啊!”
“哈哈……这相府一族在长安城内无法无天,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相府大门紧闭,门槛奇高。
赵云下马之后,动作干脆霸道。
真气一提,一掌将这相府朱门轰得粉碎!
而后,拔出腰间青釭剑,暴喝:
“卫戎司听令,先诛余孽,后抄家!”
“喏!”
三百卫戎司卫卒齐拔刀,红眼冲入了相府之内!
霎时间。
相府之内惨叫声,嘶吼声,绝望嚎哭声大作一片。
相府之外围观着的国都百姓,没有一个人同情恻隐。
这些国贼相府的人祸国殃民,鱼肉百姓,就应该千刀万剐!
另一边。
各大朝臣府内。
卫戎司正在一刻不停的清点着家产。
这些出身贫苦入伍卖命养家的卫卒们。
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汉朝臣竟是如此的富有。
那数不清的黄金白银、文玩字画,堆积成山。
打开粮仓,那囤积的粮食多到发霉发臭。
却也不见这些个狗官分出一点点来给穷苦百姓!
此外。
国都长安虽然起墙圈城,分设四门。
却依然有无数不清的秘道小洞通往长安城外。
就在文武百官被抄家,国都百姓锣鼓大庆的时候,有数不清的劲装身影,从长安城的各个密道疯狂掏出。
他们虽然衣着不一,方向不同。
但脸色却惊人相似,俱是惨白震撼,心有余悸不止。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拼死赶路,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东门之变的可怕信息传送到个各自主公的手上!
……
……
未央宫外风云色变。
可宫内,却是一片安静祥和。
赵元开在太极殿小憩了一会儿。
虽说没有赵子龙护在御前。
但这一觉,赵元开睡得很安稳。
无他。
这皇城之内除了赵云。
可还有另一位宗师境九品的大高手啊!
醒来之时。
已经是正午过后了。
孙心武和小德子就候在殿前。
小德子一见赵元开睁眼,赶紧躬身上前,将一道诏书呈了上来。
“陛下,这是孙将军拟好的传送大汉十三州的诏书,请陛下过目。”
赵元开直接摆手,道:
“不用看了,盖上国印,即刻传送大汉十三州太守!”
“奴才这就去。”
小德子退下。
孙心武叩谢之后,跟着小德子前往长生殿书房加盖国印。
而这时。
赵元开慵懒的翻了身,眼眸微眯,淡声道:
“太妃,侯了好久了吧?”
此言一落。
只见侧殿之内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孝懿太妃。
雍容华贵的脸上,却是眉头紧锁。
上来,便是一句质问:
“皇帝真的要传诏大汉十三州,诛蜀西陈氏九族吗?”
“不然呢?”
赵元开反问。
他很好奇这位孝懿太妃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直问的话,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大汉国朝内外子臣十余万,八成都是出自门阀世家。这蜀西陈氏自打陈国寿拜相以来,一直都在强势崛起,更是这当下的大汉第一门阀!”
“皇帝若是动了蜀西陈氏,便如同动了大汉江山的根基啊。”
“不知皇帝可曾想过这些?”
孝懿太妃的眼睛紧盯着赵元开的,沉声问道。
赵元开起身,答非所问:
“太妃,你错了。大汉江山的根基从来都是黎民百姓!”
“陛……陛下!”
方才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孝懿太妃,一听此言,如梦惊醒。
顿时间羞愧难当,直接欠身,颤声道:
“皇帝此言极是。对,黎民百姓才是大汉的根基!是哀家愚昧了……”
“呵……”
赵元开轻呵,拂袖而去。
徒留孝懿太妃一个人在太极殿内惭愧凌乱。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赵元开所震骇到了。
“皇帝啊,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有了如此惊天变化?”
“罢了,这帝王身事又岂是凡人可以揣摩的?倒是这大汉国朝是真的振兴有望啊,哀家也总算能放心的让青忧那小丫头进宫了!”
良久之后,孝懿太妃蔚然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