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胡小翠听到这儿,将头依偎在徐玄安的怀里,诚然点头,道:
“天武帝确是前所未有的明君雄主啊!”
“开科取士,不拘一格降人才,清丈田亩均田到户减轻赋役……大汉子民生生世世都在这一片土地之上,何曾受过此等优待啊!”
“是啊,并州又是大捷,袁门覆灭,北戎归汉,这天武治下的大汉是注定重振太祖辉煌,不!是要超越太祖!”
“你看如今的河内郡子民们,各个精神饱满,一片欣欣向荣,我大汉就是想不富强也不容易啊!”
徐玄安跟着叹道。
这些日子,捷报不断,从长安颁发的法令更是不断,每一项都是造福万民的仁政之举,深得民心!
这时。
府外有人前来禀报:
“启禀大人,国相来令,让大人即刻启程,前往长安觐见天子!”
“觐见天子?”
“娘子你听到了,为夫要却去长安面见当今的天武帝了!”
徐玄安大喜,激动之中,竟是热泪盈眶。
君臣一心,万民一心。
如今徐玄安只是一个代表一个缩影,对于当今的天武帝是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拥戴啊!
“嗯,相公,你……你快快收拾行李!”胡小翠亦是激动无比。
……
……
长安。
国子监。
朱凌雪在相府待了数日之后,便被张居正推举到了国子监,担任了国子监太学博士一职,官正六品。
毕竟是天子钦点,而朱凌雪本人又是饱读四书五经,国子监也确实是她最适合的地方。
事实上。
来了长安之后的朱凌雪并不开心。
身为反贼之女,又是背弃家族之人,她的心里负担很大。
尽管她想为父亲赎罪,还有一肚子的疑惑与不解想要询问天子。
但如今。
她变了,想开了。
天子师平定冀州,天武帝归朝,一连三日法令频出。
革旧制,改税法,设农部。
而国子监更是担当重任,于工部联合开发新型造纸术和或者印刷术,要广传经书,普及教育!
朱凌雪这两日一直跟在国子监祭酒的身后。
她眼睁睁的目睹着新工坊将一堆的木头变成了一张张的白纸,材质比玉帛要好,代价更是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而后便是活字印刷术。
印版一出,朱凌雪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最让她触动震惊的一点是。
国子监祭酒透露,当今天武帝准备特赦那些归顺大汉的贵族门阀,让他们成为老师,授业传道于一方!
是夜。
月明星稀。
走在长安街头的朱凌雪看着这夜不闭户灯火绚烂的国都盛况,不禁轻叹。
“父亲,如果你还活着,看见了天武帝的这些作为,你应该不会再生谋逆之心了吧?”
“自古以来,没有一位帝王敢普及教育,因为……读书会让人变得聪明,聪明的人是不容易被欺凌的。”
“可当今的天武帝就敢!”
“天武帝临朝不过数日,法令频出,环环相扣,他雄才大略和高瞻远瞩,是女儿翻阅史书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父亲,大汉盛世真的要来了,可你……”
朱凌雪面色戚戚,心思复杂。
但须臾之后。
她抬起了,释然一笑。
长安的灯火映衬着她那张温婉动人的倾城面容,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和朝气,而后,攥起粉拳,暗暗道:
“父亲,无论你乖不乖女儿,女儿都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因为……天武治下的大汉将会盛世如我所愿!”
……
……
朱雀大道。
郡主府。
已是子时了。
李不悔依旧没有入睡,而是一个拖着精致下巴坐在园林之中,看着池中的水月发着呆。
恭尚走了过来,微微摇头一叹,道:
“郡主,该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还得负责押运陛下分拨的冬粮回西凉呢?”
“额……”
“恭叔,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就去睡了。”
李不悔道,声音有些失落。
当今天子确实兑现他的诺言,在弥补十万西凉军。
明日运送的除了十万粮草之外,还有布匹,还有两千柄环首刀,和三千副马鞍与马镫!
比之这些更珍贵的,是从兵工部遣派了一支百位帝国工程师组成的技术小组。
这支百人组成的技术小组,带着兵工部最为先进的兵器制造技术,应天子的指示,要在西凉打造第二个兵工部!
恭尚只是摇头一叹,没再说话。
翌日。
旭日东升。
押运西凉军物资补给的后勤大军已经在北原整顿完毕。
李不悔一夜未睡,五更天的时候就候在了承天门外,想要求见天子,却被驳斥了。
最后不得不患得患失的领着后勤大军,朝着西凉进发!
入冬了。
长安的风也急了,冷了。
李不悔紧了紧紫红锦衣袍子的白毛领,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安的方向,缰绳一扯,娇喝道:
“众将士听令,出发。”
……
太极殿。
早朝。
满朝文武行礼之后。
张居正躬身而出,道:
“启禀陛下,开科取士后甄选的二十位寒门人才已经候在了承天门,此外,农部已经初步建制,设在六部之中!”
“宣他们进来!”
赵元开颔首,道。
不一会儿,以徐玄安为首的来自中州四郡的寒门人才迈入太极殿之中。
这些人在一个月之前,还在寒窗苦读,还是入仕无门。
但一个月之后。
他们着朝服,入长安,登天门,见天子!
眼下各个受宠若惊,既见天子,匍匐叩拜行大礼,目光脸色尽是尊崇和光荣!
“爱卿平身。”
赵元开拂袖,而后就那么定定的俯视着这二十位寒门出身的大汉新仕。
所有人虽说是官服加身,却各个面容消瘦,但腰杆笔直,眼睛炙热,一身未退的书生意气和凛凛正气,和朝堂文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等等!”
“你,把朝服脱下来!”
突兀间,赵元开将目光落在了徐玄安的身上。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脸色一变。
脱了朝服?
这……这是要革职吗?
但!
徐玄安将朝服脱下之后,满朝文武皆是惊骇意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