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进了岭梓小院的年轻师弟,你一言我一语,将最近秘宗以及周遭地区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讲述出来,讲的可以说是嘴巴都干了。
祝玦大概总结了一下他们所说的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最近一年几乎没啥事儿发生。
唯一引起注意一点儿的就是,随着一批最顶尖的天骄前往梵心界,以前一直被压制的第二梯队的天才们,在这段时间倒是颇为活跃。
现今,当年第一梯队的天骄们回归了,说不定会引起什么摩擦。
可以预见的是,第二梯队的天才们短暂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最近一年,我们和太玄宗的关系,又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哦?”祝玦神情一动。
秘宗身处亿万大山的外围,被一些天然的迷障所掩盖守护,而距离秘宗最近的人类城市乃是婪皇朝下的杭菱大城。
但是,杭菱大城周围的宗门却不是只有秘宗一个。
大大小小有着数十个,其中,和秘宗一样是二流宗门的,就有一个叫太玄宗的。
虽然,太玄宗只是一个比较普通的二流宗门,实力比起秘宗还要弱了不少,但是,太玄宗却和婪皇朝的关系比较近,有着这座靠山在,旁人多少要顾忌许多。
平常时刻,两个宗门相处倒是和谐,但时不时也会有些摩擦,导致关系比较紧张。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当弟子的,也不知道,似乎是涉及到了某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我们和太玄宗争执不下,这不,太玄宗还亲自带了人来我们秘宗争议?不过,祝玦师兄,你是没有看到那些太玄宗人的嘴脸,仗着和婪皇朝的关系,未免也有点太嚣张,不把我们秘宗放在眼里了!”一个年轻师弟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次太玄宗来了哪些人?”祝玦连忙问道。
“有太玄宗的一个长老,有几个办事的执事和一些年轻弟子……”
“祝玦师兄,这太玄宗这次来就有些不安好心,自己宗门里面,运气好出现了几个天赋勉强还可以的,就来找我们耀武扬威,也就是趁着祝玦师兄你们刚刚从梵心界回来,要把精力花在消化机缘上。”这几个年轻师弟偷偷看了看祝玦一眼。
从梵心界回来的人,刚刚回归的时刻,感官是最敏锐的,基本上都要花上一两月的时间来消化自己得到的机缘。
他们当然希望祝玦师兄能够好好去教训教训那些嚣张的太玄宗弟子,但如果因为这样而耽误了祝玦师兄对机缘的吸收,那才真的是大大的不值。
“祝玦师兄,太玄宗的那些人,不足挂齿,不值得您去操心!”有弟子担心祝玦师兄太过于维护宗门荣誉,而最出有损于自己机缘的事情,连忙提醒道。
祝玦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中有些愁苦,要是这些人真的“不足挂齿”就好了。
能写到黑书上的人,最好就是一些不足挂齿的人。
自己也不用那么麻烦的为黑书物色人选了。
但是,这些个年轻弟子可都是来秘宗踢馆的,必然是太玄宗精心培养的,而太玄宗也对这些弟子极其有自信,日后这些弟子的修为进境不用想,都是极快的。
甚至,这些弟子里,本来就有一些修为是超过了自己的。
毕竟,祝玦并非如同别的从梵心界归来的天骄一样,真的获得了一样极其珍惜的机缘,也无法借助这些机缘获得修为和战斗力上的提升。
要真和这些人成了仇敌,然后,把名字写上去,那才真的是找死!
别人只要一个劲儿地修炼,都不用来找自己干架,就可以隔空把自己给弄死。
“诸位师弟放心,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祝玦回应道。
“今日我刚刚从梵心界回来,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多留几位师弟了,等到事情处理完毕之时,再请客诸位!”这些师弟脑袋瓜子里能够挖掘的信息也挖掘的差不多了,祝玦当也不打算陪着这几个工具人再聊下去。
不然,哪还有合适的时间,去制造仇敌啊!
“祝玦师兄在吗?太玄宗,林澜青前来拜访!”在祝玦的客气下,几个师弟已经受宠若惊地打算离开了,却是没想到门外又响起了一个拜访的声音。
而且,来人竟然还是如今在秘宗最不受欢迎的太玄宗的弟子。
除了祝玦以外,另外几个师弟都是眉头一皱,隐隐有着怒气。
因为,在他们看来,太玄宗弟子的拜访必然是不安好意的,尤其是在祝玦师兄刚刚从梵心界归来的这个节骨眼上。
“这些太玄宗弟子,真的是欺人太甚!”
祝玦皱了皱眉头,也在猜测这个太玄宗弟子的来意。
慕名而来?
若是平时,还有一点可能,但今天这个时间点,显然不太可能。
偏偏这些太玄宗弟子,又都不在自己的目标之内,现在来拜访自己,又是在耽误自己的时间。
祝玦现在没心情管太玄宗的麻烦,他自己最大的麻烦都还没找到法子解决,头疼地很呢!
可若是不见的话,此刻秘宗和太玄宗关系紧张,表现的太过傲慢,也容易落下口实。
最多半柱香时间,就将这些人打发走。
“请进吧!”祝玦前去开门。
“祝玦师兄,千万莫中了这些家伙的计策!”几个师弟急道。
在他们看来,理会这些太玄宗的家伙作甚?
直接闭门不见,让他们颜面扫地,狠狠地给点教训不正好?
“既来,则是客!”祝玦笑着说道。
岭梓小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露出了外面的风景,站在院门前不远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公子,身着狐裘之衣,雪白的绒毛干净整洁,双手轻轻放在两侧,犹如玉石雕刻一般,圆润修长。
“可是祝玦师兄?”这年轻的少年公子双手微微一抬,对着祝玦作了个揖。
在这少年公子的视野里,那缓缓打开的门户之中,走出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和自己昂贵华丽的狐裘比起来,只是穿了一件寻常规整的衣物。
“正是,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吧。”祝玦第一眼看到林澜青,顿觉此人身上带着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
尤其是那张面容,五官犹如天仙般俊秀,简直是惊为天人,偏一分都感觉会有天大遗憾。
眉宇之间隐隐显出的一丝愁绪,给他增添了几分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