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小夜泽又变成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满心喜悦地去找了唐棠。
“姐姐！”
他的小奶音清脆，人未到声先到了。
夜泽睁着圆圆的眼睛，气喘吁吁地小跑到唐棠面前，眸光闪烁道：“那些花好好闻哦。”
唐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点头，含糊道：“嗯，姐姐知道。”
夜泽靠近唐棠，仰着小脑袋望着她，还微微踮起了脚尖。
“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外面那道门呢？”
唐棠咽下嘴里的东西，把仰头吃力看她的小夜泽抱进怀里。
她一只手捏住他白白软软的小爪子，神情凝重道：“因为这里不是姐姐的家，这里是皇宫。是皇帝的家。”
“哦。”夜泽并不感兴趣，但还是一副求知欲地好奇道：“皇帝是什么？是和姐姐一样的人吗？”
“皇帝是人间最高权势的帝王，他管理着人间的秩序，让百姓和子民都能过上好日子。”
夜泽指向侍膳的宫女，疑问道：“那她呢？”
唐棠笑说：“她是宫女，管理服侍住在这里的人的衣食住行。”
小夜泽皱起眉毛，有点愤愤道：“听起来不太公平呢，她为什么不能做皇帝？”
闻言，宫女惊恐下跪，脸色煞白，忙不迭地道：“小公子您可万万不能这样说，不然叫有心人听去了，奴婢的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夜泽鼓了下脸蛋，不解嘀咕道：“你怎么吓成这样…”
说着，他又看向唐棠，小孩子天真不解道：“他们的生命不都是平等的么？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卑贱之分呢？”
唐棠抬手点了点他的小鼻尖，“这个问题我等下再告诉你，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好时候。”
夜泽也并不是非要在唐棠这里求个答案，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明白。
反正……能给他回答的人又不止她一人。
用完膳，唐棠又开始给夜泽讲起了三字经。
倒不是她有多着急让夜泽明白一些道理，而是夜泽对学习非常感兴趣，非要啃书。
唐棠就这样一直给夜泽讲到了夜幕降临，殿内的烛光代替了白日的光芒，方才歇下。
合上书页，唐棠把它放上床头，打算哄小夜泽休息，自己去会会那些魔灵。
她总得想办法赶紧把这些魔灵收服了，不可能一直带着夜泽待在皇宫里。
夜泽很听话，没拒绝唐棠给他整理寝衣，盖被子。
“姐姐你不休息吗？”
小夜泽微微转动脑袋，看向坐在床畔的唐棠。
橘色的灯光让她微微含笑的神情渡上了温情的柔美。
“你睡吧，我不需要睡眠。”
夜泽的大脑有什么画面闪过，很快，快到他没有抓住。
他越发觉得唐棠身上有挖不尽的秘密了。
也隐隐觉得，这些秘密可能和他有关。
“哦。”
夜泽没再说什么，乖乖地闭上眼睛。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唐棠故意弄出了些声响，想试探夜泽究竟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
床上的小人儿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哼哼唧唧地翻身背对唐棠，那声音像奶猫儿一样含糊，一副被声音吵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