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记住,救不活,我们周家一定不会放过你。”铁了心的要秦翠偿命啊。
秦翠不做声,指着张大,让张大把周期放在地上的棉被上。
张大不敢耽搁,听了秦翠的话,把周期挪到了地上的棉被上。
村人们虽然不再阻止,但是秦翠耳朵里充斥着各种轻视的怪话,秦翠仿若不闻,蹲在周期身旁,连续唤了两声周期的名字,又小小推了推周期,周期并没有反应。
但她这个举动,却被村人们拿来大骂。
“都没呼吸了,她还叫唤啥?真以为自己是阎王爷,能勾魂?”
“我就说嘛,她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寡·妇,还真能救人治病了?以为谁都能学曲神医悬壶济世的吗?”
“你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真的能够救活周先生呢。”
“我呸,这话你自己信么?我看她是被吓住了,想扒着最后一根稻草咧。”
“……”
“……”
……
曲神医眼角余光扫到众人反应,扬起了下巴摸胡子,高高在上地斜睨秦翠,哼,老夫行医几十载,又岂是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寡·妇说踩一脚就踩一脚的?看你待会儿怎么出丑。
眼角瞄到秦翠居然不把脉,却把个死人的一边手脚弯曲起来,顿时就乐呵了,果然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连脉都不把,你当你是神仙啊。
又见这小寡·妇把村人们驱离将近一丈远。
对于秦翠趋离自己这些村人,村人们当然各个意见十分之大,无可避免又是一通言辞轻慢。
“她到底会不会治病啊,治病就治病,驱走我们作啥子?”那人不满声极大,秦翠想不听见都难,那人突然朝着张大媳妇儿喊了一句:“这小寡·妇到底是啥人啊,张大家的你不是和她一个村儿的嘛,她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那张大家的冷笑一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大嗓门儿喊得高高的,恐怕方圆几里都能听到:“她啊!以前老秦家的大闺女,农活倒是拾掇的不错,家里活事儿也操办的顶好,你们不会看她那双手啊。就那手上厚厚一层老茧子,会不会看病,这还要我吴凤英说嘛?这不瞎操人眼了吗?”
原来张大媳妇儿叫做吴凤英,秦翠对于这八婆的阴损,算是长了见识了。心里就纳闷啊,自己这是哪儿得罪这八婆了,至于她每每针对自己么?
这念头只在秦翠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就又立刻忙于手中事。
张大媳妇儿,也就是吴凤英,抱着手臂冷笑。忽地,她前一刻还冷笑的肥脸抖了抖,不可思议地盯着秦翠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啊!
脱衣服!
小寡·妇当着这么多的村人的面,脱周先生的衣服?周先生可是读过圣贤书的圣人子弟啊……小寡·妇,小寡·妇太太太……
“太不要脸了!淫淫……妇啊!快快,快把她拉开!我家老爷子身前干净,品性高洁,绝不能让这淫·妇污了我家老爷子的身后名。”周老夫人急的跳脚,恨不得亲自去把正俯身脱周老爷子身上衣服的秦翠拉开。
张大媳妇儿吴凤英大肥脸上漾起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脸上肥肉随着她嘴角牵动,都在晃动。
哈哈,活该,没事充啥大能,真当自己华佗在世,神仙下凡?要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都能随随便便把个人救活的话,她吴凤英早就成仙得道了。
秦翠大急,猛地抬头喝道:“站住!”
周家两小媳妇儿被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喝得呆住,秦翠赶紧说:“周老夫人,你看清楚,我只松了周先生的领口。他是心脏病发作,得平躺着,衣领也得松开,才能透气。先前我可就让张大扶着周先生躺下的,就是好让周先生呼吸顺畅,不信你问问张大,我有没有让他扶着周先生躺下。”
周夫人看向张大,见张大点头,这才狐疑看向秦翠。
秦翠一咬牙:“周夫人,救不活,我左右都要抵命。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一念生死啊。周先生的命可攒在你手中啊。”
周夫人一咬牙,沉声恸道:“好!你治!治不好,别说村人,老妇人头一个不放过你。”
看到此,张大媳妇儿吴凤英又开始作祟了,呵呵笑着说:“说的跟真的神医似的,曲神医这个真正的神医都说不行了,你要真行的话,真能救活周老爷的话,我吴凤英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你下跪磕头,给你建生祠。”
那曲神医被张大媳妇儿这么一说,心里那股子被人顶撞和否认的屈辱感“蹭蹭蹭”的往上冒,火气一下子蹿上心头头上,见张大媳妇儿一个妇道人家都能维护他,他这个本尊更不能叫人白欺负了。
“老夫虽然学艺不精,但老夫这几十年积攒的名声,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有数的。周先生已经去了,你不让往生者走好,却还要惊扰先生英魂。老夫今天个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真能起死回生,把周老爷救活,老夫从此不在凤凰山一代行医!”
哼,我都救不了的人,你说你能救,岂不是砸我的饭碗。一个死人,你要真能救活,天上就要下红雨,太阳就要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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