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来了一个特别大的客人。
“是韦伯·维尔维特?”爱丽斯菲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操纵着水晶球,从英灵死亡回到小圣杯的那一刻,她作为人类的机能就在不断的降低,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拼命的希望能帮上忙。
“Rider不在?”Saber皱起了眉头“这个时间不带servant独自来到敌方阵营,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唔……”卫宫士郎沉思了一下凑慢慢走到了水晶球的旁边“爱丽,把镜头移到韦伯的手上。”
“手上?”爱丽斯菲尔不解的眨了眨红色的大眼睛,但是还是把镜头转过去了。
“果然……”卫宫士郎叹了口气“咒令……不在了,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Rider就退场了吗?到底是谁……”
“这种事情放那个杂修进来不就知道了……”黄金色的最古之王悠闲的坐在一边,手里晃荡着一杯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红酒。(言峰绮礼:最近总感觉酒窖里的酒少了很多瓶。)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在我家……”卫宫士郎无力的抚额“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身处敌营的自觉啊混蛋!”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硬挤进来还得当大爷供着,真是讨厌的人……
“杂修……与其纠结那些无聊的东西还还不如快点准备些可口的膳食取悦王,你这蠢货,大概不到最后你是不会明白的吧。”吉尔伽美什忽然勾起了嘴角。
“解开结界让他进来。”卫宫切嗣完全忽视了二逼王示意爱丽斯菲尔解除防御。
“没错,不管目的如何他总会带给我们一些重要的情报。”卫宫士郎挠了挠头“那么我去泡茶……”
“注意些不要把茶壶打碎了哟杂修!”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鲜红色蛇瞳露出兴味的光芒轻轻的喃呢。
“居然这么快就被逮到破绽了吗?真不像你呢……”
听到这句话的卫宫切嗣若无其事的瞥了吉尔伽美什一眼。
韦伯看着自动分开的树林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被城堡的主人知道,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目的,事实上要是对方一上来就攻击才是令人头疼的事情,这样的话至少双方能有谈判的机会。
“打扰了……”韦伯走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大门之后轻轻地敲了敲。
“进来吧。”
并没有等多久,城堡的大门就被久宇舞弥打开了,韦伯冲着神情冷淡的墨绿头发的女子点了点头充分表示了礼貌。
“那么韦伯·维尔维特君,你的来意是?”卫宫真嗣依旧隐藏在暗处,让交涉有爱丽斯贝尔出面。
韦伯沉默了一下,伸出已经没有鲜红色咒令的手示意了一下。
“如您所见,我已经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出局了,我的Rider……在刚才被杀掉了,被Berserker……”
“Berserker?!”爱丽斯菲尔惊呼了一声,那个职阶为狂战士的英灵一晚上居然杀死了两个Servant吗?
韦伯的情绪似乎一直很是低落,他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有想知道的东西,为此需要借助爱因兹贝伦丰富的魔术知识,当然,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们关于Berserker的情报,不管怎么说这对你们都是有利而无害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无害的,而相对的,掌握Berserker的弱点,这是你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吧。”
“……维尔维特君,你作为交换条件的前提不存在哟~”爱丽斯菲尔掷地有声的反驳“首先,之前Berserker就已经放下话来说对圣杯没有兴趣,也就是说虽然Berserker确实很棘手,但是作为敌人来说危险性很低。
再者,因为Berserker的目的并不是圣杯,你们双方其实并没有敌对甚至一定要把对方杀掉的理由,Rider被Berserker杀掉绝对是因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惹火了Berserker,而且这个事情八成和你即将说出来的情报有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Berserker杀掉了Rider而放过了你,但是如果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话,你甚至我们都有被Berserker迁怒的可能性存在,这对于我们可是很不利的,怎么说我们并没有一定要和Berserker敌对的必要。”
“真的吗?”韦伯静静的注视着爱丽斯菲尔“事情真的像是你所说的一样吗?”
“首先,你的假设成立前提是Berserker和你们的目标并不冲突,好吧,就算是真如Berserker所说,她的目的并不是圣杯,但是她的master呢?还有那个小姑娘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吧,远坂时臣要拿到圣杯的话,你凭什么认为他的女儿会不帮助他呢?就算是Berserker对于圣杯毫无兴趣,那三枚咒令的作用你能忽视吗?”
爱丽丝菲尔抿了下嘴,瞥了一眼在一旁围观的兴致勃勃的最古之王,思考了几秒钟再度开口。
“维尔维特君,我们需要的情报是关于Berserker弱点的情报,而不是别的什么可有可无的资料,这点你能保证吗?”
“你以为……Rider是因为什么被杀掉的。”韦伯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你认为……能让Berserker无论如何都要灭口的情报……不重要吗?!”
“答应他,爱丽。”爱丽斯菲尔戴在耳中的无线耳机里传出了卫宫切嗣的指令。
爱丽斯菲尔这才慎重的冲着韦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么交易成立,说罢,你需要魔术知识,爱因兹贝伦所有的魔术典籍全部都在我的脑海里,如果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的话,就代表爱因兹贝伦帮不了你了。”
韦伯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
“告诉我,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黑魔术师除了不可抗因素外能够束缚他们的存在是什么?!”
“——是起源。”果然,韦伯的问题并没有能够难倒脑海中收藏了爱因兹贝伦所有魔术典籍的小圣杯。
“无论是誓言而是承诺,黑魔术师都不会在意,唯有起源是他们的一切,黑魔术师们认为一切的魔术都是依靠起源诞生的,如果违背了起源就是违背了自己的魔道,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失去自己的魔道,所以无论如何黑魔术师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起源,”
爱丽丝菲尔皱起了眉头“确实,如果了解了黑魔术师的起源,也就差不多掌握住了对付他们的方法,Rider难道是知道了这点才会被杀了吗……”
“我的问题还没完!下一个才是重点!”韦伯双手按住了面前的桌子急切的问道“我知道,每一个魔术师诞生的时候都会得到他独有的起源,但是有没有可能有人的起源在别人的身上,又或者两个人拥有同一个起源?!”
“有,但是那是非常稀有的情况。”爱丽斯菲尔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在直系血亲之间,有大约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两个人拥有同样的起源,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天赋,因为这代表上代的魔术师终身研究所得的刻印可以全部被后代灵活的掌握,就像是本人开发的一样……你会提这个问题……难道……真的吗?!”
爱丽丝菲尔蓦然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和Berserker的起源一样?原来如此……她是未来回来的……血亲吗?这样确实是,只要掌握了和Berserker相同起源的那个人,Berserker就完全不足为惧了!!告诉我维尔维特君,那个人是谁?你知道的吧!”
“是Berserker的master,那个叫做远坂樱的小姑娘。”韦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Rider说……那个小姑娘在命令Berserker的时候Berserker的反应异常的迅速,简直就像是被咒印命令了一般,Rider说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那个小姑娘身上带有Berserker不可抗拒的东西,而Berserker是黑魔术师,除了不可抗力因素外能够约束黑魔术师的东西只有一样……”
“没错……这就对了……”爱丽斯菲尔兴奋的和Saber对视了一眼。
“啪嗒……”
茶壶摔碎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异常的响亮,红色的英灵不可置信的看着韦伯和爱丽斯菲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他顾不得被摔在地上的名贵茶壶一个箭步冲上来粗鲁的抓住韦伯的领子。
“你说……你刚才说……Berserker和樱拥有同一个起源?!”
“是的,Berserker想要隐瞒这一点,所以Rider才会被……”韦伯狠狠的用手臂擦了擦眼睛“放开我Archer!不然我会反击的!!”
“不……”卫宫士郎无意识的松开了谁,转过头用手扶住爱丽丝而非的肩膀,眼神仿佛带着希翼般注视着她。
“爱丽……难道……相同的起源真的只可能在血亲之间传承吗?难道……难道就不能是巧合吗?”
“啊……?”爱丽斯菲尔不解的看着卫宫士郎,直觉告诉她好像有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她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了Archer的问题。
“是……只可能是直系亲属……而且就算是直系亲属也只有万分之一这样的低概率,我是绝对不会弄错这件事的,Archer……到底……Archer?!!”
红色的英灵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他带着混着混合着恐惧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停的摇着头。
那个橘色头发的小女孩在他的记忆温柔的微笑,可爱的歪着头叫他父亲大人。
“不……不……我不相信……那个孩子……绝对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父亲大人,我最崇拜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卫宫士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困兽般抱住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