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快宣了他他拉府里最正常的人——雁姬进宫了,被晾在慈宁宫外两个时辰的雁姬内心越来越清楚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自从新月格格来到自己家后原本和和美美的将军府变了,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丈夫每天都围着新月团团转,骥远和珞琳也被“高贵善良”的新月笼络了过去,至于势利的老夫人,哼,不提也罢。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新月迟早是要出嫁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标榜坚贞不愿纳妾的努达海居然对新月有着这样绮思,更可怕的是他不是单相思。那天晚上她偷偷跟着努达海进入刚刚解禁的望月小筑听到了以下对话——
“听我说!”努达海心口一抽,心中掠过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却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她打了一个寒战,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她激动的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分、地位……种种种种就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纠缠你的!”“你在说些什么呢?”努达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她的眼中闪耀出光彩来。
“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她定定的瞅着他,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对他熊熊然的燃烧过来。“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他瞪视着她,太震动了。在她说了这样一篇话以后,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和她那种义无反顾比起来,他变得多么寒伧呀!他在她的面前,就那样的自惭形秽起来。在自惭形秽的感觉中,还混合着最最强烈、最最痛楚、最最渴望、最最心酸的爱。这种爱,是他一生不曾经历,不曾发生过的。他凝视着她,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无法说话,无法思想,完全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
当时的雁姬心头一片空白,一身都是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里的,她无比的恐惧,甚至每当一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的心都会砰砰地跳,就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正当雁姬陷入心慌意乱之时,太后终于召见她了。可怜的雁姬遭受了来自孝庄的责问,每一问题都令她哑口无言,只能磕头请罪,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进心脏,再也拔不出来了。被源源不断的冷汗、砰砰地心跳声、冰刀一般的言语包围的雁姬恨不得立即死去,但是她是一个坚强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只能活着。
走出慈宁宫的雁姬犹如幽魂一般,惨白、飘摇,这样的她遇上了端亲王世子克善。
“他他拉夫人,你必须要有所决断!”被玄烨拉着偷听了孝庄对雁姬训话的克善对雁姬说。
“什么?小世子,您的意思是?”雁姬惊慌失措的问。
“大厦将倾,他他拉夫人你还是想办法保住你自己吧。”克善对这个被新月抢走丈夫的女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在他他拉府中只有雁姬把他当成小世子、未来的王爷对待,明白事理的人应该得到奖励。
“可是奴才还有两个孩子啊,奴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求求小世子救救他们吧,只要能救他们奴才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求求您……”雁姬听明白了克善的意思,若是仍由努达海和新月继续这么下去,整个将军府都会因他们毁于一旦,而且很明显,克善只会冷眼旁观,即使新月是他的亲姐姐。
“……他他拉夫人你要记住你不仅是他他拉夫人也是是瓜尔佳氏,对于哪些人值得救哪些人不值得救应该有所考量,我言尽于此了。”瓜尔佳雁姬是个好母亲,一个足够坚强的母亲,比之梅洛普•冈特真是有天壤之别,只可惜一双儿女却根本不值得她为之付出。
心神不定的雁姬回到他他拉府中,屏退所有下人,对着老夫人、努达海、新月、骥远珞琳的面将整件事和盘托出,除了克善的那一段。
(以下改编自琼瑶原文)
新月猛地跪倒在地(嬷嬷们你们真的输了,简直是惨败!),抬起头,看看老夫人,看看雁姬,又看看珞琳和骥远,直挺挺的跪着,用最最诚恳的声音,最最真挚的语气,祈谅的,坦率的说:
“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们大家都很生气,很难堪。但是,我对努达海已是一往情深,不能自拔。从最开始走进这个家门,我就诚心诚意想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趁这个机会,我想请大家接纳我的爱情!宽容我的情不自禁!”说着,新月就诚惶诚恐的磕下头去。
听到这话老夫人十分动容,努达海和骥远、珞琳一脸震撼,雁姬忍不住嘲讽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格格,我们一家子都是你的奴才,你又怎么能自降身份对奴才跪拜,奴才们可担当不起。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责骂,还是请你赶紧起来吧。”
“雁姬你怎么能这么对新月说话,她已经很卑微地祈求大家给她一个机会了!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些吗?”努达海怒道,想要扶起泪流满面的新月
“你要我宽容大度,你知道太后对这件事地态度吗?!你已经是不惑之年,有妻有子,功名利禄,新月格格却是风华正茂,皇家能容忍你们的爱情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因为你们的爱情毁于一旦吗?!”雁姬觉得自己从没了解过自己的丈夫,他对于政治居然这么幼稚。
“不、不、不会的,我会去求太后、求皇上,让他们不要怪罪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请夫人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努达海,实在是情不自禁啊……”新月依然苦苦哀求。
听了新月话,老夫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四十多岁还能得到和硕格格的青睐,为他如痴如醉。这次事发,太后只是严厉训斥了雁姬没有其他动作,难道太后是在暗示我除掉雁姬,新月就能嫁入将军府(老夫人,别人是脑残,你是脑子歪了。)。没错,新月格格和努达海圣眷正隆,太后和皇上不会狠心拆散他们的。只要新月嫁进将军府,再加上端王府的势利,他他拉家就要发达了,但是首先要把雁姬……
雁姬发现了老夫人冰冷的视线,觉得不能再拖了,于是不再搭理对视呼唤“月牙儿”“天神”的两人,将视线转向一双儿女。
“额娘,既然新月那么诚恳地求你,你就原谅她吧,毕竟她和阿玛也是情不自禁……”珞琳劝道。
“不,这一切不是真的!!!”骥远大叫着冲了出去。
看着这些各怀鬼胎,幼稚、阴险、感动、冲动的“家人”,雁姬心寒了,她也终于能够下定决心“做出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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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日记4
终于,我的教父回来了,是的就在几天前。说起那情景真是惊恐万分——向来大胆妄为、毛手毛脚的教父居然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条小狼狗,莱姆斯倒还是一贯的温和形象。
前脚教父刚放下小狼狗,后脚我的表姐,德拉科的妈妈就来了,然后三个成年人开始大声争论这条狼狗应该姓卢平还是布莱克,几乎就要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难道这是什么稀有品种的狼狗吗?
对于这件事斯内普先生和他的教子德拉科倒是有志一同地露出了个“本应如此”的表情,弄得我很郁闷,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妈妈对我的问题也很无奈,什么都不说明,只是告诉我要好好对待新来的“小弟弟”。唉,妈妈,你没看到我每天都喂给它吃狗粮来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