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大厅里,此时大家心不在焉的聊着。
沈美莲为了缓解此时奇怪的气氛,拉着叶悠悠不停的询长问短,可后者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根本就没有在听。一双漆眸不时的朝严皓望去,神情颇是紧张。一旁的黄想想一幅受不了的朝天猛翻白眼,叹口气,玩着怀里崽崽的小肉手。
显然,现在大家都心系他处,无心家长。
严皓一直低垂着头,不时的看手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一军对他发话几次都没有回应,反之跟黄振清聊起了家长。
楼上沈一棠结束了跟掬心算不上愉快的独处,一下楼便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一时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黄振清首先站起身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开口道:“小丫头不懂事,你做长辈的别往心里去。”话上虽这样说,心里还是不免打鼓,搞不懂掬心单独把沈一棠叫上去聊了些什么。
对于黄振清的话沈一棠听着并不是特别高兴,他不喜欢‘长辈’这两个字,因为这样把他和掬心拉得很远。面上沈一棠很平静,并没有回复黄振清的话,反之突然回头朝身后看去。
掬心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这正好缓解了黄振清被沈一棠置之不理的尴尬,他皱着眉头训道:“越发没大没小。”
“唉,大家都是年轻人。”沈一军率先开口,说:“阿棠跟这丫头也大不了几岁,随意一些更显得落落大方,何必那么多理数,那不是显得很拘谨。”
虽然不知道沈一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他的眼神来看,绝非善类。
当年掬心被迫出国的事,此人知道的可不比他人少。别看他言词之中温和好处,其实肚子里的歪点子五花八门,无不恶毒。
绝不可掉以轻心。
“谢谢二舅帮着说话。”
“二舅是个认理不认人的人,你这孩子这么听话,振清也真是的。孩子嘛,不懂事才叫孩子。要听话了,那不跟我们一样都老了。别理你爸,有我和你一棠舅舅在,腰杆子挺直些,别怕。”
一棠舅舅?
掬心的脸黑红难辩。
很多事掬心都刻意的忘记,可是非得有人不停的叫自己提起。刚才在房中,只有自己跟沈一棠二人一处时,她已经囧的想死。
出国前发生的事,是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也是大家因为他们二人独处时心不在蔫的原因。
那件因为车振的事这么多年掬心总觉得那是个梦——包括此事之前的三天。
此时,沈一军微笑着提起‘一棠舅舅’就跟一个无形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使她觉得全身麻痹。虽然这样,掬心还是不得不微笑着说:“谢谢!”
沈一军满意的笑着点头。再看向沈一棠,说:“阿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走吧。刚才在跟振清谈的事如果有细节问题我们后面再议,你看行吗?”
“嗯!”
“你们要走?”
黄振清大吃一惊,立马说:“这不行,这个项目一天两天肯定搞不下来。如果你们打算去住酒店,那是万万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而且,一棠你今天帮了我黄氏大忙,我再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你们。”沈美莲一见老公在留客,也跟着参合进来。
一时为了留客,大家都蜂拥而上。
一直安安静静好像不存在的严皓一家人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叶悠悠一双漆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掬心,心里恨得只狠不能吃了她。自始至终严皓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来,却让悠悠想发疯。因为这个不妥才是真正的——不妥!
这么多年了,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掬心的出现还是会让自己有一种地位岌岌可危,很不牢靠的感觉。就今天的事来说——掬心要求跟沈一棠独处后,严皓就一直魂不守舍,手表不时的看。表面虽平静,其实浑身上下如坐针毡。
当年自己陪着严皓站在沈一棠楼下三天三夜的等待时,他就跟今天这样——面上平静,心里跟火烧一样。
当时的他可以躲在我怀里大哭,毫无顾及。
现在的他克制,隐忍。
只怕比当时更痛苦百倍。
此时——
黄想想耍赖,撒娇,层出不穷。
最后沈一棠决定留下,沈一军因为沈氏百年庆的事,必须回去撑住场面,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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