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文选背着电台向东走远了,一名新兵问对士班长说:“班长,你看那个老兵走远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我们现在已经光荣了,如果走动属于犯规,让导演部发现了要扣分的。”中士班长说。
    “班长,你看这里除了咱们几个,没有其他人,谁会看到我们啊?”新兵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演习规则,蹲下,一会儿导演部的车来了会拉走我们的,听口令,坐下。”中士班长说。
    听到班长的口令,八个人围成一堆坐了下来,连续几天的长途奔袭,他们都感到有点累了,还好可以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班长,要是没有车来接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新兵问。
    “真不来了我们就只好走着回去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退出演习了,有的是时间。”
    “啊,要走回去啊。”新兵张大嘴说。
    在导演部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卫星从不同的方位传过来的图像资料,军委副主席自始至终在观察着王文选的一举一动,看到他身形如此之快,禁不住问身边的一名参谋:“这名团长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王文选,是3235团的团长,战斗英雄。”参谋回答。
    “我想起来了,越战期间,我当时是军区副司令员,那年从越南撤兵后,我们军区命名的战斗英雄其中有一个就是他,记得那时他是个营长,现在当团长了,身手还是不减当年啊。”军委副主席赞赏地看着王文选,看到他向东跑去便笑着说:“到底还是让他逃脱了,看来兵还是老的辣啊。”他命令工作人员把屏幕画面切换到这八名士兵身上,看看着几个兵表现怎么样,只见一辆吉普车远远地开了过来。
    “我们观察一下这几名士兵能不能遵守演习规则,如果他们违犯演习规则,就一定要给他们进行惩罚,这样演习才会更真实,更公平,如果现在他们有一个人跑去报告,王文选肯定跑不掉的。”军委副主席说。
    吉普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一名上尉,他对着蹲在地上的几个说:“你们几个不赶快进行搜索,蹲在这里干什么?想偷懒吗?”
    听了他说的话,蹲在地上的人翻了翻白眼,没有一个人说话。
    军委副主席笑着说:“这几名士兵还行,没有人犯规。”
    上尉恼火了:“李敬国,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带着一班人躲在这里偷懒,红军的人从这里跑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报告连长,我们已经阵亡了,按照演习规定,我们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中士班长站起来报告说。
    “什么?你们已经阵亡了,怎么阵亡的?我怎么没看得见红军的人?”上尉吃了一惊,难道红军的侦察人员从自己的脸皮地下溜走了。
    几名士兵依旧翻翻眼皮,没有一个人接腔。
    “没听到我在问你们话吗?”上尉急了,“高忠明,你说。”
    一名新兵站起来回答:“报告连长,班长不让我说。”
    “妈拉个巴子,你是听班长的还是听我的?”上尉发怒说。
    “报告连长,有一名特种兵拉爆了我们身上的激光感应器逃跑了。”
    “你们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他朝哪个方向跑了?”连长气急败坏地问。
    “就刚才的事,他朝东边跑了。”新兵指着东边说。
    “通讯员,赶快上报指挥部,说红军的侦查员从我们这里跑了。”连长对坐在车上的通讯员说。
    “是。”通讯员开始联系指挥部。
    “开车,我们现在还能追得上他。”上尉坐上车对司机说。
    “是。”司机立即发动了吉普车。
    军委副主席指着上尉对大家说:“这名干部没有一点组织纪律观念,纪律意识还不如普通的士兵,通知蓝军指挥部,给他们扣一分,这名上尉严重警告一次,并命令蓝军所有搜索人员停止搜索两个小时。”
    “是。”一位大校参谋下命令去了。
    “报告连长,指挥部传来命令,说导演部发现我们违反演习规则,蓝军被扣一分,让我们原地待命,同时命令所有的搜索人员停止搜索两个小时。”通讯员说。
    连长抬头看来看天空纳闷地说:“我操,现在空中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被导演部看到呢,唉——。”
    却说王文选向东一路飞奔,回头看看,被他干掉的那一个小队的蓝军士兵已经看不到了,他心里说:“鬼才信你们不开口呢,不过,你们最好是开口说话。”王文选拧开水壶的盖子,“咕咕咚咚”喝了几口,水壶里的水就见底了,他把水壶取了下来扔在地上,“送给你们一个礼物。”说完一转弯,对着西北方向狂奔起来,戈壁滩上是不会留下脚印的,他把水壶扔在地上是给蓝军一个假象,意思是说,人从这里往东去了,其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早已经金蝉脱壳了。
    王文选一路上异常谨慎,既要注意前方和两边,还要注意空中,生怕再遇到蓝军的搜索人员,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蓝军的人影也没有碰到,就是天上的直升机也没有了,不会是逃出蓝军的包围圈了吧?管他呢,趁着没人,赶快跑吧。王文选猫着身子一阵疾跑,因为当了团长以后活动量变小了,他跑起来有点吃力,不过,这一通跑,起码跑出去了有五十公里。
    差不多跑了两个小时了,王文选身上已是大汗淋漓,呼吸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来,这次演习结束后,回到部队还得坚持锻炼,不然,再停几年就跑不动了,看起来现在该歇一歇了,再跑他就要累趴下了,王文选渐渐放慢了脚步,这时候,他看到空中出现无数的小点,那是蓝军的直升机群,王文选急忙卧倒,看看身体暴露太多,他随即找了一个低洼的地方潜伏下来,看到直升机是朝着他趴的方向飞过来,他心里想,不会是有暴露了吧?
    直升机越来越大,轰鸣声震耳欲聋,王文选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乱看,他听到直升机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一个个从他头顶飞了过去,等到听不到直升机引擎的声音了,王文选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原来直升机飞的方向正是自己原来向东边逃跑的方向,而且还有很多直升机从不同的方向向那个方位飞去,看来自己刚才“金蝉脱壳”之计成功了,把蓝军的注意力全部引向东边,其实他已经跑到相反的方向了,蓝军的反应也真是太迟钝了,一定是被他“消灭”的那几名士兵并没有立即把他逃跑的方向报告他们的上司,他们如果能够及时报告,那边停的一辆吉普车很快就能够追上他,他的这招“金蝉脱壳”之计根本就不能顺利实施。
    王文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要是在团驻地,这时候的天恐怕已经黑了,因为时区的原因,这里的太阳还很高,看到天空不时地有直升机飞过去,而且还有装甲车在戈壁滩上乱窜,看来蓝军已经发疯了,他不敢再盲目奔跑了,决定停止前进,等天黑了再行动,天一黑,蓝军就成了瞎子,而他可以随意走动了,王文选坐了下来,不知道这一会儿孙家树他们在什么位置,于是,他打开了耳麦试着呼叫:“冬瓜,冬瓜我是秃鹰,听到了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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