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丝丝冰凉白皙的手在探到他额头上时,路景昂也是愣了下,心里莫名划过一抹异样,听完她的话之后,薄凉的唇轻抿着,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缓缓垂直放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左右看了下周围路人的目光,沙哑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接你。”牧乐竹望着他那张略显苍白没什么血色的俊容,也没怎么在意到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基本是下意识的开口回。
路景昂听言,眼眸的神色微敛,凝聚出一道光:“接我……做什么?”
“下午的会议我让芩姨给你推到明天下午三点了,我听秦屿说,你已经带病上班好多天了,而且,现在感冒也是越来越严重了,我让秦屿帮你联系了家庭医生,现在这会应该已经在你家里等着了,先回去看看吧!那个会议也不用那么着急,毕竟现在秦屿还在y省,明天才能回来呢!”牧乐竹浅浅一笑,简单的和他解释了一遍。
“牧乐竹,路氏集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谁让你擅自把会议推迟的,还不和我讲一声。”一听,路景昂的脸色骤然大变,原本带着几分柔意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犀利了起来。
被他忽然这么一吼,牧乐竹也是有些懵圈,神情也有些恍然,他的那段话,莫名的扎到了她内心最脆弱的一个地方。
就好像是被世界孤立了一样,她觉得她站在世界的正中心点,却没曾想,世界根本没有搭理她,她就像个外人一样,自以为是的想挤进他的世界里。
“在你眼里,路氏集团是路氏集团,而牧氏集团却是路牧氏对吗?路氏集团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权利参与,也不能做任何决断,还是你觉得我不配,没那个资格?”牧乐竹的心情忽然变得十分平静,脸上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没有刚刚的恬静和柔笑了,眼底显而易见的理智看得莫名让人觉得心慌。
察觉到牧乐竹的神态和语气变化之后,路景昂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还是有点不太合适,但他心里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推迟会议的事情应该和他说一声。
薄凉的唇瓣动了又动,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有点抹不开面子,要知道,他一向站在顶端习惯了,可从来没因为一件什么事和谁解释过,现在还是公共场合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语言了。
“推迟会议没有和你打招呼,实在抱歉,私自干预路氏集团的决策,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了,至于,你要不要看病,随你便,算我多管闲事了,路总您请便,我突然想起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牧乐竹心里莫名觉得特别委屈,从来不喜欢哭的她,此时眼眶微涩,鼻子也莫名一酸,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说完,便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抽了出来,转身离开。
听着她那句带着冷漠而又疏离的‘路总’,路景昂心里有些不适滋味,当即迈开步子追了过去,但到嘴边的话总是说不出来,就连想再次抓着她手时,都被她有意识的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