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的炮击失力之后,开始派出了人手开始攀附寨墙进攻。
可第一波派出来的三百人手里连简易云梯都没几个,纯靠身手在那爬墙。
加上天黑视线不好,真正能上到寨头的还不到百人,很快就被寨头上的守卫军丁解决。徒留下寨墙根下一种断腿断手的伤兵在那里哀嚎。
海盗高层见此直接喊停了进攻,打算等到白日天亮再继续试探。
就此,海盗偃旗息鼓,开始原地扎营。
可大黑天的,靠着火把光亮扎营根本就是在搞笑。
原本一众海盗以为会很快的结束战斗,可以直接在哭峰寨安营,所以之前没有准备大规模的扎营。
这会夜攻不顺了,打算休息了,才发现营帐没有多少。
寥寥十几顶营帐被高层一瓜分,就没剩多少了,中层统领头目顺势就挤了进去,之神下一种底层海盗喽啰们在原地凌乱。
没办法,最苦最累的海盗喽啰们只能紧紧裹着身上的薄衣露天而息。
好巧不巧的是,这一夜又刮起了西风,嗖嗖的小风一夜不停地吹。
不到天亮,整个海盗大军那一片地方咳嗽声就响个不停,不知道多少人都得了风寒。
海盗那边寒冷冷的一片,可哭峰寨这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除了极少数留守军丁之外,剩下的人都在不停的搬运着之前囤积在哭峰寨的物资,整整忙活了一夜,库存的货物不过才搬运了三分之一。
天快亮的时候,万一跑去库房看了一眼,见还有那么多的货物没有运走,万祎无奈,只能让高智去调集屯聚在盐场的犯人奴隶,让吴双龙回去将青顶寨的三千劳工军也带来,合了近一万五千人,加紧抢运物资。
等到日头高悬,一众海盗才晃晃悠悠的集合了起来,在哭峰寨前列起了乱糟糟的阵型。
今日一来,海盗就放弃了炮击,直接排出三千船上接舷好手出战,这些好手许多人手中拿着绳索挂钩,冲到寨墙之下,迎着哭峰寨上的弩箭将手中的挂钩抛扔上去。
“砍绳子!”那高智在得到万祎示意之后,开始指挥起了万祎亲兵和徐芝属下,招呼着众人开始砍断绳索,抵挡进攻。
可奈何海盗这一波攻击人数太多,寨头上防守的军丁有太少,不过百多人而已,就是砍绳子都来不及砍,很快,就有海盗窜上了寨头,高智只得带着人上去短兵相接。
这群海盗的战斗力还算不错,不过比起万祎精挑细选出来的八十亲兵和徐芝手下的一众功夫好手还是差的有些远。
加上他们的费劲的爬上寨头,小蘑菇一样的一个一个冒头出来,可以让寨头上的军丁很从容的应对,很快,这一波进攻的海盗就折损了八九百,这波海盗的士气就有点要奔溃的趋势。,
可就这时候,海盗阵营那边又是派出了三千海盗。
这三千海盗一杀到直接就将之前那一波要奔的节奏给稳住了,重新集合起来再次向着哭峰寨发起进攻。
“添油战术?”
一直在洪武大旗下观察战况的万祎等人见此都皱起眉头。
添油战术在万祎看来很垃圾。只要手中人数差不多,准备好预备队,添油战术只会加速败亡。
可这添油战术用在这里实在是太合适了,尤其合适现人数众多的海盗,尤其合适现在的这个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合适的万祎一下竟然拿不出什么对策应对。
“那边不是雪玉仙指挥的吧?”“根本不停歇的直接进攻,那雪玉仙想不出来吧?”
“不是阿雪!”东方凤鸣抿着嘴肯定的摇了摇头。
“应该是曾然或者是吴孝他们!”那徐芝向万祎解释道,“他们是雪玉仙的智囊!”
万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又看向了战场。
随着战斗的持续,寨头上的军丁体力逐渐下降,窜上寨头的海盗愈发的多了,军丁们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
海盗再次加大攻击的规模,又是三千海盗派了出来,本就心中心疼自己亲兵伤亡的万祎这会更是心里滴血了,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都有点扭曲了。
东方凤鸣、徐芝以及吴双龙不用万祎吩咐就冲杀了出去。
终于,随着敌人不断的添油,寨头上的形势愈发的危险,半个寨头几乎都被敌人拿在手里了,万祎没办法只能拿出欺霜宝刀和新得的千星丸,在寨头上战了起来。
“就是万祎,就是万祎!那就是万祎!”在海盗阵营之中的巨型木榻上,一生白色袍服的雪玉仙指着哭峰寨上的粉甲人跳着脚的大叫。
“如何见得啊,阿雪?”在木榻之下,一个矮搓搓的男子瞄着雪玉仙因为激动跳跃来露出来的大长腿大饱眼福,“那寨头上可没人唱歌啊!”
那雪玉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窥视了,依旧兴奋的指着寨头上的万祎厚道,“他左手拿着的就是我的千星,另一只手拿的就是我说的那把不比千星差的宝刀!”
可这时候,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一下站到了矮搓搓汉子的身后,利用自己的身高将那矮搓搓的汉子的视线给挡住了。
“哼,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上什么赶啊?”那矮搓搓的汉子小声的骂咧了一句,随后向着雪玉仙喊道,“阿雪,天下间神兵利器多了!拿着两把好刀可不算什么啊!”
雪玉仙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听,根本没有回这个矮搓搓汉子的话。
这汉子脸色一黑,又冲着雪玉仙接连喊道,“阿雪,这么添油逼着万祎唱歌有些伤士气!”
“阿雪,这大半天了,楞是没唱一句!这恐怕不对吧!”
“从来都只听过女鬼女妖唱歌吸引男子的,谁听过一个那么高大的壮汉唱歌会吸引男子的?”
“曾然,你不会以为我之前是在说笑吧?”雪玉仙好半天之后终于回话道,只是语气之严肃,之冷峻,让周围的一众海盗头目都打了个寒颤。
“怎么还生气了!”这个叫曾然的矮个汉子讪笑的道,“阿雪,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么着不是个事!”
雪玉仙微微颌首,随后款款坐在木榻的大靠椅上,“曾大哥,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