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的心,突然间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流泪,让她有些难过,心情很复杂。
“钱小迷是谁?是你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她看着他,幽幽的问道。
她突然想起来了,有好几次,他都对着她叫她钱小迷。
“是。”
薄安安的脑子似乎被重锤狠狠的锤了一下。
脑海中,似乎闪过些什么,但她又始终抓不住。
他看着她,目光深深:“薄安安,司延过去了,龙章过去了,你的身边,以前是我,现在是我,将来也只能是我。”
“……”这个男人,真霸道。
“以后不要和我说要搬出去的话,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薄安安哆嗦了一下,心想,他应该是骗人的吧……可是,他的眼神那么认真,让她不得不信。
她的身子再次哆嗦了一下,垂下眸子,不再吭声。
……
艳-照门一事,滕少桀并没有对薄安安有半点处分,依旧让她安然无恙的当着第一秘书。这件事就在整个公司的窃窃私语中缓缓落幕。只是,暗中的那人却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铁了心要挑起事端。
下午的时候,所有的媒体都纷纷更换头条,没有一家媒体不在报道着名门世家总裁龙章和佐岸集团滕少桀秘书薄安安的事。
段时间内,绯闻接二连三的更新。
甚至还有人挖出了薄安安是已婚妇女,却还脚踏龙章、滕少桀两条船。
薄安安的身上,被扣上了一个个莫须有的屎盆子,臭名昭著。
“安安,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电话里,温暖的语气很是担忧。
“不是的,你别瞎想,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薄安安的心情很复杂,掩不住的疲惫。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
“我没事。”
温暖不是第一个打电话慰问她的,唐易、司徒茜茜,都一一来过电话了,除了让她不要理会,也没有合适的言辞说服她放宽心。
薄安安的身份敏感,滕少桀和龙章共同对各大媒体施压,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紧紧维持了半天的热度,就全都撤退。
甚至,网上再也找不到薄安安三个字。
池安安拿着企划部门交上来的资料走向滕少桀的办公室。
她深吸一口气,精致脸上的愤怒缓缓的落下,换上的,是职业的干练表情和冷然的态度。
她举起手,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
池安安推门而入,滕少桀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几份文件。
“滕总。”池安安走上前,将手中的企划资料放到他面前,“这是这商场十周年的活动设计方案,请您过目。”
滕少桀抬眸,伸手拿过池安安手中的企划案,便仔细的审查着。
池安安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爱意澎湃,想到薄安安的艳-照门事情曾闹得那么轰动,而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女人,她的心中一刺,却理智的没有表现出来,神色掩藏的极好。
感觉到池安安还在,滕少桀放下手中的企划书,抬头,身子靠向舒适的椅背,看着池安安精致的面容,问道:“有事?”
池安安咬咬唇,说道:“不光是佐岸集团,整个北京城都在议论您、龙章和薄主任的事,您需要开新闻发布会申明吗?”
“不用。”
池安安面上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
他表现的如此平淡,竟然对此事完全无动于衷。她暗自咬牙,不甘心的问道:“这一次,薄主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公司的员工议论纷纷,外面的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议论,很多人都说她影响公司的良好形象,您这是要纵容她吗?”
滕少桀随手点了一根烟,半晌后才反问:“有何不可?”
池安安窈窕玲珑的身子一顿,有些不敢置信滕少桀的反问:“如果因为薄助理而开了先例,日后恐怕难以再约束公司的人。”
滕少桀吸了一口烟,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佐岸集团不留别有二心的人,既然他们有所意见,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池安安的心好似被人用利刃狠狠戳了一刀。
他,这是要保薄安安到底的意思么?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身子肮脏,内心丑陋,手段狠辣,凭什么值得他如此待她?
“是。”池安安心痛难耐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池安安。”滕少桀弹了弹烟灰,轻唤。
池安安的身子顿住,脸上的难过瞬间消散,转身时,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干练精明。
“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他淡淡然开口,将池安安的心划开一个更深的伤口。
池安安狼狈的走出滕少桀的办公室,看到坐在对面的薄安安,手指紧紧的扣住掌心,留下一个个深深的月牙痕迹。
薄安安!
我和你势不两立!我会要你不得好死!
薄安安的手机都快爆炸了,也不知道那些记者们是怎么知道她手机号的,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打电话向她询问勾-引龙章和滕少桀的事。
那些人开门见山,言辞犀利,弄得她一度招架不住。
她一怒之下,手机直接关机。
心不在焉的熬到了下班,滕少桀公然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身后,池安安和陈慧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佐岸集团的外面,是一层一层拿着大炮筒照相机的记者,他们被佐岸集团大厦的保安拦着,愣是把他们阻隔在外面。
他们惦着脚尖,焦急的看着佐岸集团大厦里面的情景,以便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采访滕少桀和薄安安这两个当事人,拿到第一手资料。
滕少桀驾车载着薄安安从佐岸集团的侧门离开。
回到家,薄安安疲惫的揉着眉心,回了卧室。
这本来就是三个男女之间的问题,可偏偏因为滕少桀和龙章的身份,这件事便闹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她没有精力洗澡,一回到卧室就躺在床上休息。
身后的床下陷了一些,但她也没有理会,任由他抱住自己。
*
因为个薄安安几次三番在公司闹出绯闻,但滕少桀却从未责罚他,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佐岸集团的人大多都曾说过她的坏话,如今看着滕少桀对她的态度,对她都是能避则避。
薄安安很快就被孤立了起来。
而薄安安心情不爽,也不想理滕少桀,总对他摆着一张臭脸,连续好些天,两人都没有吭一声。
小洛洛周末回家了,薄安安好几次都想开口和他说说跑路的事儿,但想到滕少桀那阴冷的眸子里释放着强烈的杀气,她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宫少谦在前段时间便请了产假陪Anna寻了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安泰待产,忙了五年的米莎莎把五年都没机会休的年假全部请了,整整一个半月。
她在休假之前,还一阵言辞的和薄安安说,她要趁着假期赶快找一个白马王子,她马上就要奔三了,不想再当剩女了。
公司里的事,全都落在了滕少桀这个总裁身上。
但,池安安却在这个时候请了假,因为她母亲生病住院了……
恰好,这个月,公司有很多活动和合作案,每个秘书们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池安安一甩手,她手中的最近的工作就全都空了下来。不得已,这些事儿落在了薄安安这个第一秘书身上……
池安安手中,朱氏集团的合作案是最为关键的,薄安安对这些不怎么了解,索性有曹西西抽了休息时间帮她,这才勉强跟上了进度。
滕少桀见她难得的肯上手做一件事,想着让她做些事也好,这样,她也就不用再每天胡思乱想了。
对此,他表示支持。
这天上午,薄安安和事业部的同事小张到达了朱氏集团。
业务进展的很顺利,中午的时候,朱氏集团的事业部的朱经理便请了薄安安和小张一起去皇宫用餐。
朱经理之所以定在皇宫酒店,一来是看重和佐岸集团的合作,二来是想趁机巴结薄安安这个能够和龙章、滕少桀都说得上话的公开小情-人。
谁都知道,在北京城,和龙章、滕少桀这两人打好关系,在北京城就有了绝对的立足资本。
朱经理很用心,点了皇宫最昂贵的菜色招待薄安安和小张,小张看了一阵唏嘘,这种特级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经理和薄安安、小张碰了杯,小张才喝了一小口,就抱歉的说要去下洗手间。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肚子一直都不舒服,好不容易支撑到现在,她再也憋不住了……
小张离开,朱经理又用各种理由敬了薄安安几杯酒,一个个理由冠冕堂皇,让薄安安很难拒绝。
大部分的生意,都离不开酒桌,而酒桌上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就是被人灌酒。
几杯红酒下肚,薄安安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体内热热的,浑身难受,这个感觉她不陌生,和滕少桀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
她正怀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朱经理舔着一张已经出现了皱纹的老脸蹭了过来。他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短短几步,两个趔趄让他险些摔个狗吃屎。
“呵呵,你很美。”朱经理笑着,堆着肥肉的脸上,表情很是猥琐。
薄安安心知不妙,她的视线落在那还残留了些红酒的高脚杯上。
她进屋后只喝了酒,是那些酒有问题。
有人要害她!
她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视线锐利的等着肥胖的朱经理,压抑着体内的不适就要离开。
她刚刚起身,脚下一软,便再次摔倒在了座椅上。
那酒里,不仅有类似春-药的东西,还有让人失了力气的东西,怪不得朱经理走几步都差点失力摔倒……
“朱经理,你清醒点,我们被人下药了。”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身体的不适,她的声音有些娇-媚,开口便是腻死人的情愫,更加冲击着神识混乱的朱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