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看到男人往周边看了一眼,而因为笑笑的打抱不平,周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最终,男人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朝随行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事发现场。
众人见那些男人离开,便也无趣的散去,笑笑看着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小心翼翼地凑近他,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男人突然抓住了笑笑的脚踝,把她吓了一跳。
“救……救我……”
本来笑笑就见不得人出了这么多的血,他抓着她脚踝的手上更也是沾满了鲜血的,她整个人已经处于瘫软的状态了。
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身边赫然半蹲下一个伟岸的身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将她心中的恐惧驱逐,她惊愕地转眸,莫天丞英俊的面庞跃入眼中:“怎么是你?”
……
莫天丞与笑笑一起将被打的人送去了医院,支付了押金后,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夜里两点钟。
这个时间她根本不方便再给陶紫打电话询问状况,一切事情也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再说了。
由于太晚,莫天丞执意送她回来,她便没有拒绝。
漆黑的布加迪威航静静地停靠在后海小区大门口,笑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关上车门前一秒钟对着驾驶室中的莫天丞说道:“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未等他做出回应,她便关上车门跑向大门口,打开包包,这才发现忘记带门卡。
她用力拍了两下大门,扯着嗓子喊道:“大爷,大爷?麻烦开下门!”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小区门口槐树上传来的鸟叫声与偶尔经过的汽车引擎声以外,只剩下了无边的寂静。
前不久重整市容,白鹭洲老街翻新,后海小区大门口也跟着赶了回时髦。
原来的城门换成了刷卡式门锁,平时笑笑走城门走惯了,根本想不起来带门卡,而今天出来的又比较仓促,更是忘的一干二净。
门卫的大爷又是出了名的耳聋眼花,醒着时都不一定能听见动静,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还不逮着周公杀几盘?
笑笑站在后海小区大门口,看着里面整齐的几栋楼,想着自己软软的被窝,望眼欲穿,已经欲哭无泪。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俊浩,可号码刚刚找到却又放下了手机,现在可是大半夜,她当真要惊动俊浩出来帮她开门吗?
思前想后,她终是放弃了打电话,抬眸看着紧锁的大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啊哦,被锁在外面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这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嘲弄,已然没有了先前在BLUE-CLUB洗手间里的认真与严肃,更像是个只会看人笑话的无赖。
笑笑嘟着嘴巴,回眸看了一眼莫天丞,狠狠地关掉亮着的手机屏幕,没好气的说:“莫总,我被锁在外面很可笑吗?”
“NO,”莫天丞轻摇修长的手指,磁性的声音再次扬起,飘荡在夜幕里,轻柔又性感,“被锁在外面并不可笑,我只是好奇……直到现在都没有一通电话催你回家,唔……这意味着什么呢?”
莫天丞意有所指的话回荡在笑笑的耳中,她目光一凛,说道:“随便你怎么想,但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虽是这样说着,她却也在纳闷,俊浩竟然整晚都没有给她打电话,难道真的对她放手不管了吗?
她扁扁嘴,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我想的是什么?”莫天丞问。
笑笑白了他一眼,说:“莫总就这么清闲吗?有这闲工夫猜我怎么想你,不如去陪陪你的未婚妻,至少还能促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和谐。”
莫天丞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突然不急于跟她解释什么,反而更喜欢看她生气着急的样子,须臾低笑一声说:“你这种语气,会让我误会你在吃醋。”
笑笑脸色一变,尔后又不甘示弱,冷笑着说:“我会吃醋?莫天丞,像你这样有着惊人背景又表里不一的男人根本不是我的菜,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省省吧!”
说着,笑笑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径自转身,现在可是大半夜,她至少也要先找个住处再说。
今天温度比较低,要是在外面待太久一准儿感冒。
“你去哪?”
莫天丞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她竟然会因为这样的触碰而心跳加速,那里还有暖暖的体温在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驱走了这个夜晚的些许凉意。
她很快逼退心里的一丝暖流,看着自己被莫天丞紧紧握于掌心的手,想要挣脱,却被他攥的更紧。
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冷然道:“莫天丞,这算什么?”
她在BLUE-CLUB已经跟他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就算老到没人要,也不会做小三!
难道他不明白么?
笑笑说完便用力挣脱他的魔掌,却在这一瞬被他拉入怀里,一个意料之外却又缠绵悱恻的吻随之附上了她的唇瓣,越来越深。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感觉到她因为青涩的不会换气而气息微弱的时候,莫天丞才放开了她。
他俯身,双手摁住她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
长指抚摸着她略微发肿的唇瓣,深谙的蓝眸凝视着那双清亮的凤目,暗哑的声音夹杂着独有的男性气息一并传来:“笑笑,听好,莫天丞没有未婚妻!”
笑笑愣住了。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凤眼如同木偶一般看着莫天丞,他的眼神是那么笃定,语气是如此的严肃。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鼻息中萦绕着他醉人的气息,耳边回荡着他的性感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狠狠吞咽了一下,开始语无伦次:“你说……刚才……你说什么?”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激动’‘欣喜’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法准确表达。
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她对他狭隘的评价全部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