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末,再过两天便是除夕,张狂和禾苗在国城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天,张狂带着禾苗出街,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有点寒,但街上的行人却不少。
“张大哥,快过年了,你有没有想过,要送什么人什么礼物?”
禾苗期待地问道。
张狂一听,想了想道:“这个问题,还是你帮我回答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禾苗一愣,笑道:这样算了,如果张大哥不肯说,那我也不告诉张大哥了。”
张狂一怔,赶紧问道:“禾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准备我的礼物?”
禾苗不语,轻轻摇了摇头,张狂不死心继续追问,两人渐渐没入人群……
黑城,戒帮会议室里,浪子一个人正坐着发呆,他知道是时候准备,将当年的计划进一步完整了。
“啊天要走了!权对……没办法,我就再帮他最后一把,联合黑城三大组织!”
浪子叹道,动用信息网传讯给曹获还有刘坚强,一天之后,在中心城楼会面相谈。
暴风雨即将来临……
另一边,警厅的行动组组长室,奔赴一脸平静地看着手中的报告。
“李荐!李荐!我真没想到,你打了三场仗之后,竟然在黑城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我还是小看你的能耐了,不仅窃听器的信号被你屏掉,连我派守在黑城四周的眼线都不知道你是怎样离开黑城的。”
奔赴叹道,决定放弃追李荐了,并忙活起另一些事情,殊不知,从今天开始,李荐再也不会出现,他已经彻底隐居起来……
隔天,黑城的中心城楼,几十米高的楼顶厅房里,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戒帮,权对和浪子在场,酒庄,曹获和高大在场,暴街,刘坚强和滚刀在场。
“废话少说,我就直言了,这一次找你们过来碰面,是想合作一番,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随便说出来。”
浪子率先开口,曹获不语,刘坚强却是一脸不屑地问:“我们有没什么好合作?”
浪子一听,不在意地笑道:“你说我们没什么好合作?那我问你,光凭你们暴街,能够将金矿这一座大山推倒吗?”
曹获动容,刘坚强也开始收敛,浪子继续说道:“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让金矿彻底倒台,不过前提是,我需要酒庄跟暴街的配合,就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曹获犹豫一下,道:“我们酒庄奉陪,只要你说出你的计划,我觉得合理就行。”
曹获早想除掉金矿了,由于种种的原因,他一直没办法实现,但现在浪子说有办法除掉金矿,曹获当然乐得支持。
当然,这也就是浪子说的,如果换成其他人说出这种话,曹获恐怕不会答应,因为浪子的脑力,令曹获不得不佩服。
浪子对着曹获点了点头,再看向一脸平静的刘坚强,滚刀见状,道:“我们凭什么要配合你们对付金矿,要是你的计划失误,那我们跟金矿谁除掉谁还一定。”
刘坚强点头,浪子笑了笑,道:“难道你就看不出,刘富贵的死跟金矿有关?我就问你们一句,在金矿的地盘杀金矿的人,除了金矿的人能做到这一点之外,你们谁有这个信心?我想都没有吧。”
刘坚强和滚刀沉默,曹获见状,适时配合浪子,劝道:“杀害刘富贵的人,或许就是金矿的某一高层,你应该知道,金矿有许多人对刘富贵和你的关系不满,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再者,金矿说刘富贵是死于神秘人之手,但又有谁见过这个神秘人,或许这只是金矿为了包庇高层,所散布的假消息。”
刘坚强闻言,脸色寒了下来,滚刀在一旁不语,浪子听完,不由抬眼多看了两眼曹获,这个人果然是个难缠的人。
“好!算上我们暴街!”
刘坚强叹道,浪子见状,和权对相互点了点头,然后浪子站起身来。
“我要你们洒庄和暴街联手!然后对我们戒帮进行围攻!”
浪子的话,让在场非戒帮的人一震,所有人都在等浪子的下文。
浪子继续说道:“当然,我说的围攻只是演戏而已,不需要认真,如果你们到时候认真的话,那得益的,将会是金矿。”
曹获闻言,笑道:“对于这一点,戒帮大可放心,我们酒庄不会中途反手。”
刘坚强也正色道:“明人不做暗事,暴街从来不做背信的事情。”
浪子点头,接着道:“那好,我们这一次演戏,一旦开演,就必须待到金矿彻底倒台才能停止,你们要做好长期的准备,至于如何让金矿倒台,这一点,我们就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
曹获和刘坚强一听,都皱起了眉。
黑城跟警方的关系,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样,警方怎么会帮他们对付金矿?
浪子知道众人的心思,于是,将戒帮对付金矿的计划说了出来,因为事到如今不说出来,恐怕难以让众人安心……
就这样,黑城三大组织联合之事,从今天起正式开演,时间定在一个月后。
当然,这事张狂还不知,他还在国城享受着过年的平民生活。
很快,徐夕到了。
早上,张狂和禾苗所住的公寓附近,炮竹声响个不停,国城一片热闹非凡。
张狂和禾苗洗漱洗漱,肩并肩地走出了公寓,很快他们来到大街上。
街上鼓声阵阵,有人在舞狮子,禾苗站在人群外惦起脚尖看的正欢,张狂在一旁扶住禾苗以防她摔倒,他对舞狮没兴趣。
接着,张狂带禾苗吃了早餐,然后去看各种年末表演,今天是一个狂欢的一天。
晚上,禾苗累的都睡着了,原本她跟张狂说,到那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一下,谁知她突然倒在张狂的肩膀睡着了。
张狂无奈,轻轻地背起禾苗,侧头望着女孩的睡脸,张狂笑了,背着禾苗慢步返回。
徐夕的晚上,烟火漫天飞,爆炸声将熟睡的禾苗给吵醒了,当她发觉自己正被张狂背着的时候,禾苗笑了,不愿醒过来继续装睡。
公寓还算是较静的,张狂回到公寓,一手扶着禾苗一手打开门,将禾苗轻轻地放到大厅的沙发上,柔声叫道。
“禾苗,禾苗,醒来了,去洗个热水澡再回到房间睡,不然会生病的。”
禾苗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按照张狂的话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回到房间。
“张大哥是不是忘了给我礼物?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张大哥不擅长选礼物。”
禾苗叹道,准备躺下睡觉。
另一边,张狂回来房间,突然看到桌上有一件东西,张狂好奇地拿起来看。
“平安符?是禾苗送的,我说今天她一早怎么来叫我起床,原来是为了放这个东西。”
张狂心中一暖,他非常珍重地将平安符收好,脸上开始犹豫起来……
第二天,禾苗起床,意外地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条手环,她旿晚失落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喜欢这条蓝色的手环。
“我就说,张大哥不擅长送礼物,但偶尔戴戴手环也不错,一直单调也不好。”
禾苗自语,准备找张狂过年……
黑城,别墅的楼顶,权对一个人望着天空在出神,对于黑城来说,没有节日可言。
“时间过的真快!”
权对叹道。
“确实很快,转眼我在戒帮已经待有三年的时间,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突然,啊天现身说道,权对一听,顿时沉默下来,啊天也不说什么。
“啊天……你准备去哪?”
权对问道,啊天一愣,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想好,啊天认真说道:“哪里都行,离开黑城,不做黑道的人,到哪都应该会很轻松。”
权对一笑,这话说的没错,他看着啊天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个警察的叔叔吗?或许你可以去找他,让他帮你找一份工作。”
啊天摇头,道:“我已经三年没有联系过冯叔叔,当年我离家出走,来到了黑城,改名换姓进入了戒帮,直到现在竟有点不舍。”
权对叹气,啊天苦笑一声,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用为我送别,帮我跟浪子,还有糯米,还有许飞,以及张狂说一句保重。”
“我就不一一跟他们道别了!”
啊天有些伤感。
权对心中一颤,他知道啊天说明天要走,其实是现在就要走了。
“权对!保重!”
啊天说完,转身离开,权对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望着啊天离去的背影,无限落寂。
“你就不能谈谈,你的姓名是什么。”
从此以后,啊天不见了,世间多了一个叫冯天的人。
浪子收到消息,一阵发呆,糯米和许飞也一阵愁,有的人,注定无法长留伴,这就是人生的规律,走了来,来了走……
很快,张狂也收到了啊天离开的消息,他竟然觉得心有些酸,这是再也不见了吗?
禾苗发现张狂的不对,并没有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啊天,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说过,等我回来就告诉我一切的,你可不要耍赖。”
啊天在张狂去袭杀刘富贵之前,确实在演练搏击术时说过一个约定。
黑道,戒帮自由行动人员
啊天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