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老西口这里,开到中华路上,远远就看见了泰安药店的招牌,刚要把车开过去,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何小茹打来的。网
“师傅,你在哪呢?你没事?我在医院没看见你呀!”何小茹的声音有点着急,罗耀听出来她的焦急的心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去药店买点药,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看着婉姝的吗?”笑归笑,罗耀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哎呀!你还有心思管人家干吗,她去相亲去了,美的很,你操什么心,快说你在哪,我过来找你!”何小茹有点恼怒,这师傅真是的,都不顾下自己的嘛!
“相亲?”罗耀愣了楞,奇怪地问道:“什么相亲,婉姝跟谁相亲?”
何小茹把秦婉姝的事情说了一下,罗耀无奈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那就随她,你既然在医院的话就去看着妍儿,我很快回来。”
说罢,罗耀便将电话挂上了,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也不知道和婉姝相亲的人是谁呢?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人家……摇摇头撇去心里的想法,罗耀呼了口气,不再去想,朝着泰安药房开了过去。
把车停好,走进了泰安药店,里面很大,有中药区和西药区,在西药区里人非常多,好像超市一般,而在中药区,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柜台上配药。
罗耀暗自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只相信西医,电视里的西药广告满天飞,而对于中医能有基本了解的人都少的可怜。
现在人普遍的认识,只是知道中药见效慢,药材假货多,味道又难喝的要死,除了没有副作用外,基本上没什优点。
实际上以罗耀的医术来看,西药是远远比不上中医的,就拿现在西药最大的难题肿瘤癌症来说,就罗耀所知就有好几种药方可以治愈。
中医传承着从古到斤几千年人们对于疾病的斗争经验,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留传下来的实在太少了。
“请问需要点什么?”柜台前一位很清秀的姑娘对罗耀问了一声。
罗耀朝她点了点头,指着柜台里的一方圆砚和几张纸说道:“把那个借我用下好吗?”
小姑娘闻言轻轻皱了一下秀眉,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那砚台和毛笔端在柜台上道:“你要小心一点用哦。(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罗耀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这么好的宋朝临潭洮河砚,我肯定会小心的。”
小姑娘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好坏,就是看我爸整天宝贝的很,他现在不在,你快写,要是……”
“要是什么?”一个有点苍老而严肃得声音传了过来,登时让小姑娘吓了一跳。
“爸!你好好的想吓死我呀!”小姑娘嗔怪得白了从内室走出来的一位白须黑发的老者,看来有60来岁了,面色红光精神奕奕,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
这老人就是泰安药店的老板,郑惜之,也是这小姑娘郑心烟的父亲。
“丫头,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让人动我的砚台嘛!”郑心烟绷着个脸教训了一句。
“爸……”郑心烟嘟起了嘴,娇嗔道:“人家也只是用一下而已嘛,你这么小气干嘛!”
郑惜之脸色突然一转,笑道:“我又没说不给他用,别人不行,不过这位小兄弟的话……但用无妨!”
“咦?”郑心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爸,你这铁公鸡怎么开窍了?”
郑惜之捋着胡须的手一怔,差点拔下一把来,瞪了一眼道:“胡说!什么铁公鸡这么难听!”
随即看向罗耀说道:“临潭洮河砚摆在这几年了,也没人说出它的名字来,这位小兄弟能一言道出,自然有资格用了。”
罗耀微微一笑,朝郑惜之点了点头。他认识这东西也是因为老头子也有一块,而且还是真正的宋朝临潭洮河砚,郑惜之这块砚台,应该年费没那么久,不过也是难得的珍了。
拿过一张中药单,提起毛笔正要下磨,罗耀突然惊奇道:“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这支竟然是宋代的狼毫京提!”
要单论价值的话,这支狼毫京提和这块砚台也是不分上下,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价值已经不下几百万之巨,难怪他不肯轻易让人碰了。
郑惜之一脸得意的捋着白须,那眼睛已经笑咪成一条线,嘴里说着:“呵呵……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不值一提……”
罗耀也好久没有动手写字了,如今有好笔墨在手,倒是有些手痒,提了一口气,沾饱了一早磨好的墨汁,就写了起来。
郑惜之也凑过去看罗耀写字,能认出自己的两件宝贝,这功底应该差不到哪去。
罗耀写的不是很快,一个田七的田字写完,旁边的郑惜之暗自点了点头,看着年轻人岁数不大,这字确实也有不错的水准。
写了几个字后,罗耀已经熟悉了这笔的性子,写的越来越快,郑惜之微笑的表情慢慢不见,脸上已经开始吃惊了起来。
眼前这个年轻的人字只能算是不错,配合上那字体中透出来的气势也有了一流的水准,但是真正令郑惜之吃惊的,是他写在药单上的药方。
这是一张行医40年的郑惜之也没见过的药方,材料并不复杂,也不是很珍贵,但是这数量实在太多了,这种搭配方法,实在闻所未闻。
“小兄弟,你这药方……”郑惜之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罗耀微微一笑,一边继续写着,一边说了一声:“老先生请稍等,我马上写完了。”
郑惜之顿时闭上了嘴巴,郑心烟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登时说道:“爸,他的字写的真好。”
“嘘……”郑惜之瞪了女儿一眼,这时候罗耀也写完了,把药单拿起来吹了一下,递给了郑惜之道:“老先生,请帮我抓这些药。”
“好好。”郑惜之把药单接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眉头深深得皱着,自言自语得说道:“咦……血褐,苏皮香……真是奇怪了……”
郑心烟看着父亲看着单子入迷,罗耀又在边上等着,忍不住伸手把单子夺了过去,嗔道:“爸,人家还等着抓药呢,你瞎琢磨什么呀!”
“你这丫头,你懂什么……”郑惜之有点不舍得看着那张单子,看了罗耀一眼,讪讪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快去抓药。”
“哼!”郑心烟瞪了父亲一眼,扭着屁股去药柜上抓药去了。
郑惜之无奈得摇了摇头,看向罗耀露出一脸的笑容道:“小兄弟,抓药需要点时间,不如来内屋喝点茶如何?”
罗耀沉吟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实在抱歉,我还等着药治病,茶就不喝了!”
“哦,好好……”郑惜之有点遗憾,不过人家不愿意也不能勉强。
沉默了一会,郑惜之心里实在痒的难受,看到自己没见过的药方,就好像痴汉遇见美女一样,不掀开裙子实在是难以忍受。
“小兄弟,我想……”郑惜之几次欲言又止,实在憋不住了,不好意思得问道:“我想问问你这药方是治什么伤的啊?”
罗耀看了一眼郑惜之,不由笑了笑,这也是个药痴啊……他也不隐瞒,实话说道:“这是疏经接骨用的,肋骨断了。”
“接骨?”郑惜之眼前一亮,低头想了一会,登时眉头舒展开来,拍手道:“原来如此,妙啊……实在是妙!”
“秒什么呀!真是老顽童。”张晓雨把抓好的一大包药和单子递给了罗耀,顺便报上了价钱:“呶,药都齐了,一共4600。”
罗耀闻言愣了楞,没想到要这么多钱,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身上只带了不到1000块钱,他便掏出卡来问道:“可以刷卡吗?”
“啊……”郑心烟摇了摇头道:“刷不了,要不你去取一下,银行不远。”
罗耀无奈得耸了耸肩膀,转身正要走,郑惜之叫住了他:“小兄弟,你先把药拿去,下次再把钱带过来好了。”
郑心烟奇怪的看了一眼父亲,心里嘀咕了一句:老爸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罗耀回过身来,看了郑惜之一眼,点了点头,拿过药,道了一声:“谢谢!”
“呵呵……无妨,无妨,小兄弟有空常来陪老头子我喝喝茶就好了。”郑惜之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罗耀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后,又转身回来,问道:“你这有银针卖吗?”
上次买的银针质量实在太差,不过这东西实在难买,定做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做的好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银针?你稍等一下。”郑惜之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内屋,不一会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这东西市面上很多,但是真正好的却是不多。”郑惜之打开盒子,取出一个包囊递给了罗耀。
接过来看了一下,罗耀不由点了点头,这银针质地上乘,每一支都细若发丝,确实不是一般的货色。
普通的银针一般能做到针眼那么细已经算的上是上乘了,郑惜之拿过来的这一套已经是顶级的了。
罗耀非常满意,抬头看着郑惜之正要说话,他已经先开口说道:“这东西就送给小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