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粒儿将店铺开业时间定在了今日早朝后,这样她请的嘉宾们都可以来。
今日一早,田粒儿便起身去了店铺收拾,恪清挺够意思,今天主动留下帮她打点开业前需要做的事。
“左边朝上一点……好好,哎呀左边在往下一点点……好了!”田粒儿看着恪清帮忙挂上了宇文寒玥帮她刻的“时光记忆”牌匾,恪清在牌匾上轻挂一层红色绸缎,飞身而下。
欢儿此时将茶水与糕点都准备好了,几个人坐在吧台椅上等着吉时和嘉宾们的到来。
“粒儿!我们来了!”
田粒儿转身一看,是孝亲王府三人。“世子,白公子,小白,你们来了,快请进。”田粒儿赶紧招呼,请他们去了吧台坐着。
“我从未见过这般座椅。”白岫坐在吧台椅上说。
“这都是我们小姐的主意,我们家小姐的想法可多啦~”欢儿插嘴。
“嗨……没什么也,对了,孝亲王怎么样了?”田粒儿询问。
“父王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已经回北疆了。我们三人现在是难得自在啊~”白绯若说,“我们给你带了礼物哦!放在门外了!”
田粒儿好奇地出门一看,我的天……是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这……是送我的?”田粒儿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你可得好好待他,他有名字的,他叫赤焰,刚刚成年,这马万里挑一,日行千里不会累,终生只认一个主人,本来没舍得送人,但你是本郡主的好友,就送你了!”
“小白!我太感动了!”田粒儿看着这赤焰十分喜欢,它长得太漂亮了,鬃毛十分油亮整齐,四肢强健有力,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好像知道她是它的主人一样。田粒儿将包好的一套护肤品拿出来,送给白绯若,“一会儿我会讲解怎么用,你先收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这些瓶瓶罐罐都是啥?”白绯若从不用护肤品,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对了,你上次给他们做了什么牛排烧烤,我也要吃,你下次得专门给我做一次!”
“没问题!”
朝堂上。
“众卿还有事要禀报吗?”宇文拔拓近两日心情不错。
“老臣还有一事。”程仲站出来。
“宰相有何事啊?”宇文拔拓问。
“皇上,如今太子去灵隐山为太子妃超度已有半月,三皇子去民间游历暗访民情也有十日,如今皇上常常能见到的只有剩下的几位皇子,还有几个公主。”程仲顿了顿,说“据老臣了解,这几位皇子与公主都十分尊敬您,都十分孝顺,可是……”程仲停顿下来,等着皇上接话。
“可是什么?”宇文拔拓问。
“可是昨日老臣府上的一个下人说,在郊城难民营中看到了湘儿公主只穿着单衣,蓬头垢面,起初老臣并不相信,湘儿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你说湘儿只穿着单衣?还蓬头垢面?”宇文拔拓才想起来这回事,心里觉得自己这惩罚是有点过了。
“是啊,所以今日老臣才着急向皇上禀告此事,怕是皇上的意思,但又怕皇上不知……”程仲不愧是老臣,会说话。
宇文拔拓赶紧趁着台阶下,“怎么会是朕的意思呢?北辰,一会下朝,你就去将湘儿接回宫,让宫里的下人好生照顾。”
“是,父皇。”宇文北辰说。
“没其他事,就退朝吧。”说罢,宇文拔拓就走了。
“四哥,你今日不能同我们一道去小可爱那里了,太可惜了。”宇文夜沐边走边跟宇文北辰说。
“我接了湘儿后路过那里,回来的路上我去看一眼。”宇文北辰说。
过了一会儿,宇文寒玥和宇文北辰都到了时光记忆门口?
“你们回来啦!哎?我师父呢?”田粒儿看了半天只发现了他们两个人。
“父皇交给他一项任务,不必等他。”宇文寒玥说。
“这么可惜……”田粒儿有些失落,之后立马恢复神情,“咳咳!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咱们就去揭牌儿吧!”田粒儿一声吆喝。
“不急,还差一个,就快到了。”宇文寒玥冷声说道。
“啊?”田粒儿不知他指的是谁。
“五殿下、六殿下,小女子来晚了。”门口进来一个女子,一袭粉衣,脸似桃花,身如若柳,一双花眼浑如点漆,两道柳眉曲似春山,声音如百灵鸟般美妙……
“这位美人是?”田粒儿从没见过这么女人的女人……她吃惊之余礼貌地问。
“小女子为隔壁醉春楼的秦花雨,今日受五殿下之邀特来为粒儿姑娘捧个场子。”这小美人看着娇弱,听这说话看这动作,她绝不是看起来这么娇弱。
“今日的人气就靠秦姑娘了。”宇文寒玥说道,“人齐了,揭牌吧。”
田粒儿现在怀疑这店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这冰块脸的……
他们一行人出屋,准备揭牌仪式,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人山人海……这醉春楼头牌的魅力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与这里热闹非凡场面相反的是,郊城难民营里,几个饿到皮包骨的男人团团围住宇文湘儿。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求求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宇文湘儿连哭带喊,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在这里三天了,根本抢不到一口粮食,每个人都饿的如狼似虎。
“早晚都要饿死,死之前能风流一下,弟兄们也不枉此生了!”带头的男人说。
宇文湘儿瞪大眼睛,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可还是敌不过这么多比自己强壮的男人……她的脖子,香肩露出,她惊恐又绝望地哭泣,一个男人看到她脖子上还带着的吊坠,高兴地手舞足蹈,直接拽了下来,这吊坠从宇文湘儿一出生便待在脖子上,是上好的璞玉雕琢而成。
“大哥,这应该值不少钱。”那个男人拿着吊坠跟带头的人说。
“各位大哥,这是上好的璞玉,你们拿去换钱,定能让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求你们放过我吧……”宇文湘儿哭着说。
“小丫头,你今日也怪不得我们,谁让你来了难民营呢!兄弟们今日就想享受一下!”说罢,打头的男人不顾她极力的抗拒直接扑在宇文湘儿的身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她的脸上、嘴上、脖子上、肩膀上……都印满了最低贱肮脏的痕迹,她放弃挣扎,这是她口中最低贱的人,如今,就趴在她身上……她的上衣马上就要被全部撤掉,周围几个男人边看边等得有些着急……
宇文湘儿绝望了,她闭着眼睛,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大胆!”一把剑不偏不倚正将宇文湘儿身上这男人穿肠破肚钉在墙上。剩下的几个男人吓得不知所措急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宇文北辰拽下马车的帘子丢给宇文湘儿。
宇文湘儿裹上帘子,用尽全身力气跑进马车,直接晕了过去。
宇文北辰将剑拔出,拿回宇文湘儿的吊坠,将剑上的血迹擦干,驾马车而去。
近一个时辰,他们路遇田粒儿的时光记忆,这里人山人海,田粒儿正在为现场的人们讲解每一款货品的用法,他下车,将一个木盒子偷偷放进柜台,交代了欢儿一句,便回到了马车上。
田粒儿喜笑颜开地讲解她的货物如何用这一幕正好被宇文湘儿从马车车窗中看到,她现在已落魄到如此地步,她的亲哥哥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她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火,她将自己所经历的不幸归结为田粒儿的原因。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不会让田粒儿有好日子过!她要田粒儿加倍偿还她所遭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