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蛋糕上插着二十五根蜡烛,顾子默心说难怪,二十四岁本命年接连被女人甩,就连在最后一天也没放过老子,原来是蜡烛还没吹,槛还没跨过去,走霉运实属正常。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娘的,顾子默比谁都幸运。
光线暗淡下去,是关闭了大部分灯光的缘故。两个女孩,一人挽一胳膊,期望地看着他。
顾子默有些不爽,因为他很矛盾:一方面被女人伤透了心,应该恨女人才对,正确做法应该是啪啪两巴掌过去外加一句滚粗!
另一方面,左右挽着的是两个漂亮女人,心里油然一股「我是圣上」之感,很开心,很骄傲。这种心理很微妙,所以他矛盾。
顾子默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摆出一副臭脸,让她们感受自己的心情的糟糕,却听左边那个女孩说:「寿星公,吹之前,许个愿望吧!」她长着一张清秀的鹅蛋脸,烛光摇曳,将她的小脸晃动出迷人的光彩。
愿望?
是希望纵横图能再次出现?还是希望破了自己处男身的姐们光溜溜躺在床上等自己亲临宠幸?或是希望女侠自知绝世武功修炼无望、回归现实?抑或是酷似筱崎爱的小妞乖乖地撅起屁股接受自己爱与怒的洗礼?
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了,还是希望自己霉运过后好运来,顺便长命百岁吧。顾子默低下头去,一口气就把阿狼好不易才点起的蜡烛给吹灭。
狼嚎一声,阿狼打开了灯,坏坏地问:「墨子,许了啥愿望?是不是在祈求佛主,让这两位美女,都亲你一口呢?还是能一夜缠绵,翻云覆雨?」
看表情,两个女孩没一点儿不好意思,反而顾子默害臊地假咳一声,以掩饰内心的不堪。
狐媚女孩拍了阿狼一下,娇滴滴地说:「哎呀!你个肥鬼色狼,乱说,讨厌啦!」
清秀女孩却出乎顾子默的意料,非常大方,甜甜一笑毫不介意。光辉灿烂的瓜子脸上,顿时就变得特别娇媚动人了起来,似要把人的魂儿给勾了去。
阿狼说:「切!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就是想嘛,意淫又不犯罪。」
「胡说八道!」顾子默气呼呼的。
他的反应出人意料,阿狼先愣了一下,才惶惶然一笑:「墨子,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莫生气。」
顾子默深吸两口空气,压下了心中不快。他自己知道,这不愉快并不是阿狼带来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是我心胸狭隘了。」半饷,顾子默道歉说:「好兄弟,感谢你们记得我的生日,更感谢两位美女,三杯敬各位,先干为尽。」
顾子默接连三杯白酒下肚,酒是珍品52度的牛栏山二锅头,杯是能装二两半的一次性塑料杯。两个女孩瞪大了眼,惊为天人!卧操!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跟喝水似的,牛人啊!
小凡拉顾子默坐下来,给他点了支烟。
「今天男人喝白酒,女人喝啤酒。」小凡破天荒地从桌底下拉出一箱纯生,显然是为了照顾两个女生,特意从外面买的。
一人敬了寿星公一杯,小凡提议说:「你们大家,先自我介绍介绍。」
那个清秀的女孩朝顾子默微微颔首:「你好,我叫庄小烟,可以叫我小烟。」
另一个女孩说:「我叫丁曼,但不许你叫我小曼,嘻嘻。」她一只手挽到了小凡脖子上,笑意盎然:「听小凡说,他还大你一个月,那你得叫我嫂子。」
顾子默绷紧的脸没有什么笑容,有些生硬地说:「小烟你好,嫂子你好。我叫顾子默,认识的,都叫我墨子,你们叫我阿默也行。」
阿狼举起酒杯,与顾子默对碰了一下:「来,哥祝你生辰愉快,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
一仰头,两人都是酒干杯空。
「来来来,满上满上。」阿狼接着倒酒。
每人又敬了一杯后,就围桌子胡吹的胡吹,玩游戏的玩游戏,歇片刻就喝酒,喝干了又接着侃和玩。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滴,庄小烟自我推荐要切蛋糕,小凡说:「只要不是切糕,切蛋糕、切年糕,或是切克闹,我都赞同。」
众人笑,于是一边吃奶油蛋糕,吹牛的吹牛,玩骰子的玩骰子。顾子默不玩骰子,因为他对随机而不可预测的事物感到厌恶,他喜欢可掌控的和绝对的。
见他沉闷地喝酒,庄小烟就主动问话,顾子默不发表任何意见,纯粹的一问一答,绝不多说,更加不问。
小凡以为他还沉溺在失恋的阴影里,感到无法安慰,只好向他举杯:「兄弟,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顾子默与他碰杯:「好兄弟,一辈子。」
阿狼见顾子默只顾喝酒,对其他不感兴趣,只好为了兄弟自伤脾肺,喝得几乎要当场呕吐。两女也轮流频频向顾子默举杯,顾子默是毫不犹豫,来者不拒,你敬他,他就喝。他有一个过硬的本领:能喝,千杯不醉,万盏不倒!
除了顾子默,每个人都到了天旋地转的晕眩状态,丁曼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一拍顾子默的肩膀说:「阿默,听讲你炒了老板鱿鱼,目前没工作吧,我们那招人,要不要考虑一下。」
顾子默呆了一下,才意识到丁曼是在和自己说话。提到工作话题,就想起江若雪,忽然有了找她说说心里话的冲动。
摇摇头,顾子默说:「多谢嫂子好意,我目前不想再为谁去工作了,你认为我开玩笑也好,不自量力也罢,我要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打算开个公司,至于干什么,还没想好。」
「呵呵……」丁曼肩头抖动,笑了起来。
庄小烟面色红润,美色撩人,她含笑说:「顾大老板,开了公司,能请我当秘书吗?我读的是文秘专业,虽然学业未成,但我想,你的要求不会太高吧?」
不知为什么,顾子默觉得丁曼的笑声很讨厌,而庄小烟的声音要柔和悦耳得多。同样是女人,差距真的可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