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远爱他胜过自己,纵使心里百般不愿,也只好听他的。【鳳/凰/请搜索】
“我也爱陛下,至死不渝!”
回到当前,男子听闻萧渡远情动时的爱语,同样动情道。他抓着女子的手覆上他的左胸口,绝美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陛下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了,朕能感受到。”
萧渡远仔细地感受着那处有力的心跳,仿佛觉得这心跳与自己的在同一频率,十分幸福。这个男子虽小她十岁,但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有许多共同语言,丝毫没有年龄的隔阂。
“陛下,若哪天这里的心跳先您一步停止了,您会追随而来吗?”
男子继续问,手紧紧地贴合在她手背上,与她一齐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你别忘了,朕比你年长十岁,要停止也是朕先停止。”萧渡远不以为然。
“要万一呢?”男子微怔。
“嘘!”
“没有万一,朕只知道自己定会先走一步。”
萧渡远连忙伸手抵住男子的唇,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谈及此事,应会沉重,可殿下为何如此开心?”
男子见她神色轻松,不禁讶然。
“覆华,你难道不知未亡人其实承受得更多么?”
萧渡远亲了亲男子,歉意道:“所以,以后要苦了你了,到时你千万别怨朕,要怨就怨自己出生太晚。”
“看来殿下还很有精力,覆华不妨再努力一把。”
男子覆上女子的身子,再度沉沦。
两人成亲后,覆华虽无名分,但其所受恩宠胜却后宫所有男子,其他男子只能守在自己寝宫等待帝王驾临,但他能常伴帝王身侧,如寻常夫妻一般,两人偶尔也会闹别扭,但隔天就能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无多久,覆华就怀了孕,萧渡远大喜,特命人在宫中另辟别苑,金玉为地,翡翠为栏,让覆华入住里面安心养胎,并且还拨出一支百人的禁军在那处别苑周围进行轮番巡逻,不容许后宫任何人进入探望。当年凤后秦烬产女也未得这般好的待遇,可见萧渡远对这个覆华与她之间的孩子有多么重视。
十月怀胎后,覆华终于诞下一女,帝赐“祎”字为名。孩子呱呱坠地之日,干旱了几个月的天气终于下起连绵大雨,万物久逢甘露,重新复苏。见此情景,萧渡远愈加视这个孩子为老天对天禹的恩赐,甚至生出废黜太女萧浅鸢然后将这个孩子改立为太女的想法,只是被覆华制止,因为覆华并不想让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就承受太多东西。
“覆华,祎儿如今的眉眼已出落得像你,长大后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自从覆华诞下女儿,萧渡远对他更是百般宠爱,日日亲临他所住的别苑,形成专宠。这日,她如往常般哄着自家宝贝女儿,耐心地将其哄睡着,忽然,她仔细瞧了瞧孩子熟睡的面容,又瞧瞧身旁的男子,忍不住唏嘘。
“是不是美人倒无所谓,我只希望她能平安长大,日后也能出人头地,这样她才能为她的母皇分忧解难。”
男子笑了笑,眉眼温柔地望着摇篮里的孩子,寄予着自己对她的期望。如今的他已为人父,浑身都散发着慈父的光芒,加之本就绝色倾城的容颜,令人移不开眼。
“覆华,得你简直三生有幸!”
男子的话句句戳入心坎,萧渡远欣慰至极,当即以小女人的姿态依偎进男子怀里,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彼此。”
男子笑着回应。
……
回到当前,萧渡远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座穹庐内,旁边支着火盆,里面的木炭被烤得劈啪作响,因此,这里面十分暖和。
“陛下,您醒啦。”
“来,喝点水。”
守在一旁的清霜见她醒来,连忙去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到萧渡远手边。
“朕怎么睡着了?”
“还有,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萧渡远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就将杯子递回清霜手里,一边看了看四周,一边询问着。
“陛下,您刚才在马车上就睡着了,现在已近申时,我们已经到达猎场。”清霜恭敬地答。
“这样说来,朕已经睡两个时辰。”
萧渡远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总觉得自己方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不知为何,她一点记不起梦里的内容。
“嗯,差不多。”
清霜见萧渡远欲起身,连忙上前搀扶,一边在不经意间说道:“陛下,方才在马车上九殿下怕您睡不好,一路都抱着您。奴刚才从她手中接过您的时候,看出她的手臂都已经僵硬,可见她一路抱着您姿势都没有动过。”
“路上走了一个时辰吧?”
萧渡远目光微闪,有点动容。
“嗯。”
清霜点点头,一边蹲下身给萧渡远穿着鞋子。
“陛下,您这次睡得真沉。以前您睡着时,奴在旁搁个茶盏发出一点声响都能将您惊醒,可今日马车外有那么大动静,您都能睡得那般香甜,可见您在九殿下身边身心应是极其放松的。”
“本来奴还以因为那个人的事情您一直迁怒着九殿下,可如今看来,您心里应该早已接纳这个孩子,只是碍于面子,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清霜想起萧渡远方才的睡颜,心里一阵感慨。自从那个男子仙逝后,这些年陛下从未睡好过,常常半夜里被噩梦惊醒,身上冷汗淋漓,何尝像今日这般?不仅睡得沉,而且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意。
“清霜,别说了,朕不爱听。”
萧渡远蹙了蹙眉,有点排斥。
“是,奴不说了。”
清霜伺候萧渡远这么多年,早已摸透她的性情,知她不喜人忤逆,尤其在这件事上,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几位皇女和五皇子此时都在做什么?”
萧渡远穿好鞋,就下了榻,任清霜给她系上御寒的披风。此时一行人都已经来到帝都北城郊外天启山脉里的一处猎场,这里地域广阔,野兽众多,并且经过清理,巨型肉食性野兽已被驱逐,是个供人打猎的好去处。只是因为在山里,时至秋,气温难免比平地更凉爽些,所以御寒措施不得不做好。
“赶了一路,应该也都在自己穹庐内休息。”清霜答道。
“陪朕出去看看。”
“是。”
“参见陛下。”
守在外面的侍卫见萧渡远走出来,连忙对她叩首行礼。
“五皇兄,你这算什么!我肯定射得比你远!”
“六皇妹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谁怕谁!”
不远处的空地上,萧浅阳和萧浅歌正在比试弓箭,两人身前,每隔五十米都依次放置着一个靶子,其中一百米处的靶子正中心赫然插着一支箭,应该就是萧浅阳刚才射的,见此,萧浅歌却颇不服气,挤开他,也在弓上搭了一支箭,瞄准一百米开外的靶子,将弓拉满,然后一放。
嗤的一声,那箭射中了距离她一百五十米的靶子,只是未中红心。
“怎么样?五皇兄,我厉害吧?”
萧浅歌却很得意,她并未在意自己的精准度,只在意她比萧浅阳射得远。
“嗯,六皇妹真厉害。”
萧浅阳无奈一笑,并不计较。视线一转,他忽然瞥到正在不远处观望着他们的身影,一惊,连忙拽了拽身边的萧浅歌,就走至萧渡远跟前,对其行礼,“儿臣参见母皇。”
萧浅歌在他的示意下也发现了萧渡远,连忙也上前对她行礼。
“你们继续玩吧,朕随便看看。”
萧渡远难得温和地笑了笑。
“母皇,您都出来了,儿臣跟五皇兄哪能将您晾在一旁。”
“要不,您也跟我们一起来吧!”
萧浅歌见萧渡远此时心情不错,立时大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萧渡远的手臂撒娇着。
“母皇,儿臣也想见识见识您的本事。”
萧浅阳连忙在旁附和。
萧渡远被两双眼睛热切地盯着,有所动摇,便对身边的清霜吩咐了一句,“去将朕的弓拿出来。”
“是,陛下。”
清霜连忙反身回了屋内,去拿萧渡远专用的弓。那把弓名唤天狼弓,是天禹的附属国北晋几年前所进贡。天禹周围一共有三个附属国,分别是北晋、遥国和西廊。
其中北晋位于天禹北侧,是个寒冷的国度,那里的人们几乎一年四季都穿着厚实的袄子,却擅长冶金之术,所制造出来的兵器在几国间独树一帜,而其所进贡给天禹的天狼弓就是由其先进的冶金之术冶炼而成,不仅坚固,而且十分轻便。
而位于天禹西侧的西廊的气候则与北晋完全相反,常年干旱炎热,因为其三分之二的地域分布着干旱的沙漠,不过,这个国家多产香料黄金,因此家家户户都有金器已经不足为奇。
还有一个遥国,是个夹在北晋和天禹之间的袖珍国度,这个国家地域虽狭窄,却十分富裕,盛产宝石和牛羊,而十年前与天禹联姻得了萧渡远膝下二皇子殿下萧浅钰的正是这个国家。
“朕已经老了,待会若射得没你们精准、也没你们远,你们千万别笑话朕。”
萧渡远已经拿到弓,拿在手中掂了掂,爱不释手。如今的她已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眉眼间沉淀了岁月留下的沧桑,所以她此时并无取胜之意,纯粹是为了满足两个孩子的要求,却怕被两个孩子笑话。
“不会!就算给儿臣一百个胆,儿臣也不敢笑话您呀!”
萧浅歌连忙否认。
“六皇妹说得是。母皇您尽管大展身手,儿臣拭目以待!”
萧浅阳在一旁附和。此时的他身穿一袭藏青束衣,配上那高挑的健美身材,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好!”
萧渡远不再犹豫,当即将一支箭搭在弓上的,眯起眼,将箭对准最远处足有五百米距离的靶子,猛地发力,一鼓作气。
嗤——
十分刺耳的一声,萧浅歌和萧浅阳视线追随而去,发现那支箭竟然直中五百米开外那只靶子的红心。
萧浅歌和萧浅阳看得目瞪口呆,怔了良久才回过神,却已不见萧渡远的身影。
“完了!母皇往这边来了!”
“孤尘,怎么办?我们躲这里她应该看不见吧?”
不远处一棵百米高的树上坐着两个偷窥者,而这两个偷窥者正是陌悠然和孤尘,孤尘是后面赶来与陌悠然汇合的。陌悠然对他一直有非分之想,为了制造两人单独约会的机会,她就约他一起去附近的小树林散步,其实也谈不上约不约的,孤尘是她的护卫,当然是她走哪,他就必须得跟到哪。
在小树林走了片刻,陌悠然就走了,就命男子抱她上树,想在树上歇息一会,不料正巧见着萧浅歌和萧浅阳比试弓箭后来又拉着萧渡远参与进去的情景,她正看得兴起之时,却见萧渡远趁着萧浅歌和萧浅阳那两人发愣的功夫往她这个方向走来,惊慌得不行。
“孤尘会掩护殿下,殿下不必担心。”
男子神色淡定,动作放松地蹲在树杈上,目光紧紧追随着离这边越来越近的萧渡远的身影,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那你一定要掩护好本殿哈!”
陌悠然悄悄往男子身边挪了挪,一只手从男子胳肢窝下穿过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脑袋微微倾斜,轻轻靠上男子的肩膀,心中窃喜不已。
孤尘,你一定猜不到,本殿是故意的!
“出来吧!”
然,就在她得意之时,树下方突然传来萧渡远的声音,差点把她的魂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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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穹庐=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