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办完了入园手续,小念被老师留在了幼稚园里,说是让他先适应一下幼稚园里的生活。
邢天沉着脸走出幼稚园,一想到刚才离开时,小念那紧绷着小脸盯着他们的小模样,他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先待半天,”他说,“如果小念不适应的话,明天就别送他来了。”
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幼稚园的顾雪莹,闻言顿时瞪了眼睛。
“哪有这样惯孩子的?”她明显的不赞同,“小念性格内向孤僻,就是应该多跟人接触交往,幼稚园的集体生活对他也是一种磨练。”
“我儿子不需要这样的磨练。”邢天一手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说道,“家里有外公外婆,还有那么多佣人,他接触的人已经够多了。”
“……”顾雪莹有些无语,见他已经坐进驾驶位,连忙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不一样,”她仍试图说服他,“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几乎都是同龄人,而且,接受系统科学的幼儿教育,能更好地开发孩子的智力。”
“我儿子的智力还需要开发?”邢天冷冷哼了一声,“我倒担心那些弱智又幼稚的老师会毁了小念的天才智商。”
顾雪莹噎住,有些无语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以往她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他低调谦和,没想到竟然这么狂妄自大。
“不管怎么说,反正小念必须要上幼儿园。”顾雪莹懒得再跟这男人讲大道理,赌气说道。
之前小念上了一段时间的幼稚园,真的是有很明显的进步,她不希望孩子一直这么沉默孤僻,不想把他一直关在家里,她希望小念能开拓眼界,尝试着去接触这个世界。
“随你,”邢天一转方向盘,将车子开上路,“将就上两天吧,反正过几天就该回C市了,到时候给他找一家最好的私立幼稚园。”
顾雪莹顿时扭头瞪他:“我们不会跟你回C市,少打这些如意算盘!”
邢天脸色一沉:“你本来就是C市人,父母也会回去,你还在固执什么?”
顾雪莹抿着小嘴不再看他,直直地看着车窗外:“你管我固执什么,我就不想回C市,我跟小念都喜欢君城,我爸妈肯定也愿意留在这边陪我,你想回去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休想把我们也拉扯上!”
话音未落,邢天忽然一转方向盘,车子猛然一转弯拐进一个幽僻小巷,顾雪莹被惯性一带,撞到了车门上,不由惊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啊!”她刚质问出声,车子又是一阵猛刹住,惯性几乎将她一头栽向车窗上。
然而她身子刚往前一冲就被人按住了,眼前一道黑影覆了过来,顿时将她压在了车座上。
“由不得你想或不想,”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这次你们必须跟我回去,没得商量!”
“我不……”
男人硬邦邦的沉重身体,压得顾雪莹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要挣扎,双手却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邢天本就憋着一股暗火,此时触着女人玲珑柔软的身体,眸光里那张憋红了的俏丽小脸含羞带嗔,竟是别有一番妩媚多娇,诱人至极。
心头那股暗火顿时浑身乱窜,擦起明晃晃的火光,急于热烈焚烧,他一低头,便狠狠咬住了那红润润的小嘴。
“唔……”顾雪莹唇瓣上一疼,本能地使劲挣扎,却只能在男人唇齿间语不成句。
“你……你混蛋!”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气,“臭不要脸……就只会用这个……来欺负我……”
邢天仍不放开她,浓烈滚烫的男性气息盈满她唇舌间:“对付你……就只适合用这招。”
顾雪莹蓦地怒火中烧,还夹杂着一缕难以言说的委屈与伤心,拼了死命地推开他。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我要告你强暴!”
邢天撑起身,一脸不以为然:“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是假结婚!”顾雪莹想要挣脱开他,却仍被他双臂禁锢,气得小脸通红,“连那本结婚证都是假的,你当我是傻瓜吗,会相信这些?”
邢天鹰眸渐渐幽暗,盯着身下的女人,眸光晦涩难明,忽然再次俯身而下。
顾雪莹愤怒地捏着小拳头使劲砸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没义务陪你做这些事!”
邢天却仍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俯在她脖颈间,字句清晰:“是你说的,有生理反应时就要及时解决。”
“你……你不要脸!”顾雪莹简直无语抓狂,拼命想要阻止他拉扯掉自己的牛仔裤,却是徒劳。
这男人就是一头狼,吃人连骨头都不吐,顾雪莹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渐渐无力,渐渐妥协……
两人滚烫的体温交缠在一起,正在擦枪走火之际,顾雪莹的手机蓦地响起来电铃声。
邢天身体一顿,顾雪莹立刻便想趁机摆脱开他。
“电话……让我先接一下电话。”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邢天眉心一蹙,回头看了眼她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注意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眸光顿时一凝。
顾雪莹没想到邢天居然会立刻就放开了她,坐起身时不由惊异地瞅了他一眼,这才去拿起驾驶台上的手机。
一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心一起又一落,既喜且忧,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通完电话,她注意到邢天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在驾驶位上正襟危坐。
“要去逛街?”他问,随即已经发动了车子。
顾雪莹轻轻嗯了一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心胸里无限的酸涩弥漫开来,差一点便模糊了眼眶。
果然,他永远都把鱼羽儿的事放在第一位,一看到是她打来的电话,即便身陷最紧要的关头,他也能立刻清醒的抽离……
冬日午后的阳光,灿烂却并不热烈,明亮地洒落在君城最繁华的步行街街头。
鱼羽儿第一次来君城,闲着没事就想到处走走,又心念着顾雪莹,于是邀她出来一起逛街。
顾雪莹一边走,一边不时瞅一眼身旁的人儿,总有些忍俊不禁。
“你又想笑话我?”鱼羽儿清美的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丝羞恼的嗔怪。
“没有没有,”顾雪莹连忙摆手,“其实我是觉得……是你老公太搞笑了!”
她忍不住捂着嘴吭哧吭哧地笑出声来。
真的,她没想到,以冷酷暴戾著称的盛飞鹄,居然会沦落为如此丧心病狂的爱妻狂魔,真真是目不忍睹。
为了不让爱妻的绝色容颜被路人围观,他也算是尽了全力了。
身旁倾国倾城的美人,被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身长款的浅米色羽绒服,兜帽拉起来罩在头上,厚绒绒的一圈紫貂毛,将那张绝美的小脸都快要遮没了,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
然而盛飞鹄还是丧心病狂地给鱼羽儿戴上了口罩墨镜,还煞有其事地解释说,北方的风太干太冷,就算不会吹感冒了,吹皴了那张娇嫩的小脸也是不好的。
鱼羽儿拗不过丈夫,只好由着他乱来,可是这样全副武装走在街上,已经体会不到那种轻松悠闲的感觉,一赌气,买来的东西全丢给盛飞鹄拎着。
于是热闹的步行街上,掠过这样一道奇异的风景。
两个女人在前面说说笑笑漫步街头,后面跟着两位气宇非凡的男士,尤其个头略高的那位,通身气派简直尊贵无比,手上却拎着五颜六色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十分违和。
此情此景,招惹来不少惊异又惊艳的目光,多是来自女性路人,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但那男子一对深邃眼眸却一直紧盯着前面那位穿着严实的女人,目不转睛,心无旁骛,只偶尔瞥一眼她身旁的娇小女子,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顾雪莹只感到背脊骨一阵阵发凉,不由哆嗦了一下,有些幽怨地看向鱼羽儿:“你老公的眼刀,都快要戳死我了……”
鱼羽儿闻言,看了看她那幽怨的小表情,不由想笑,但又忍住,回过头隔着墨镜瞪了眼自家老公,却发现他也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顾雪莹挽着鱼羽儿的手臂,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胳膊,“我们女人逛街,你干嘛把老公也带出来碍眼?”
“你好意思说?”鱼羽儿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身后那个尾巴又是怎么回事?”
顾雪莹撇了撇小嘴:“那是因为你老公在啊,他习惯了陪在身边。”
鱼羽儿抿着嘴儿揶揄:“我怎么觉得也不尽然呢,要是你不来,他肯定也不会跟来了。”
顾雪莹微微一愣,刚想辩解,身后人影一闪,鱼羽儿被轻轻拉住住胳膊,停了下来。
“累了吧?”盛飞鹄低头看着自己的娇妻,“要不要歇会儿?”
鱼羽儿感觉到自己另一边胳膊上挂着的小手似想要放开,连忙伸手按住顾雪莹的手,不让她退避开。
“你别来打扰我们,”她隔着墨镜嗔怪地看着丈夫,“我们正说悄悄话呢,你离远一点。”
盛飞鹄面色微微一僵,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