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人吧。
也许以后她伴着青灯古佛想念令狐冲的时候也会想起他吧。
想着想着,王李亲了过去。
只是目标不是脸颊,而是她的樱桃小嘴。
她陡然睁开了双眼,呆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许久许久,当空气中隐约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仪琳慌忙的逃离了王李贴着的嘴唇。
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动,嘴里念念着莫名的经文。
“仪琳,怎么还不回房睡?”
当声音靠近,定逸的身形连同声音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师父,我这就回房睡。”
说话间飞逃一般的离开了现场。
王李看着她离去了身影,有种不舍的情绪萦绕心头,若是没有意外,以后如果他不主动,再见到她的次数已经基本没有了。
“拜见定逸师姑。”
“嗯,白天多亏了师侄考虑周全,让岳师兄不仅长了颜面,恒山派的威名也没有受损。”
“师姑言重了,小子只是说了应该说的话。”
“好,岳师兄收了个好弟子,我先回去安抚下仪琳的情绪了。”
“师姑慢走。”
当空气突然安静,思念这种情绪就如海水倒灌般强行的冲进了王李的脑海,他满脑子都是仪琳的面容跟他亲嘴时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知道这辈子他都忘不了这个单纯的可爱的女孩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均想:“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与天门、定逸想比,岳不群就显得有气度的多。
不仅人在大厅中,来宾中许多籍籍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讲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王李看着岳不群的表现暗暗点头,如此待人接物的君子之风即便曾经是伪装,如今也化作了本能,很是难得。
便在此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什么官府之人来到门开,只是瞧这阵势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官。
群雄一愣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在群雄的道贺声中走到了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取过衙役手中托盘的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不过熟知剧情的王李知道这只是刘正风金蝉脱壳的计策而已,不仅没有成功,还凭空损了自己的名声,太过不值。
所以王李在刘正风就要下跪接旨的时候开口了。
“刘师伯且慢!”
刘正风闻言心头一紧,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在王李到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招可能被他识破,毕竟圣旨什么的都是自己请了编的,真假与否王李这个闽浙总督一眼就能看穿。
抱着侥幸心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刘正风才继续了这一计策。
“哼!胆敢阻挠圣旨宣奏,你这个娃娃,活的不耐烦了吗?”
对于官员的愤怒声,当即就有群雄站起身来,一脸怒视。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恃甚高之辈,对官府向来瞧不在眼中,对这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明显也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更瞧不上了。
刚来的宾客不知道王李的底细,看他华山弟子的服饰就站起来无声力挺,显得很是义气。
只是知道底细的人都淡定的坐着,暗自发笑这小官的愚蠢。
“呵呵……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官员见王李气度不凡,发问间中气十足,一时没了主意,暗道:“难道是哪家菩萨的小崽子?”
“不知公子是?”
“在下当今“神探状元”,忠智公,闽浙总督王李。”
扑通!一声,那官员直接跪下哭诉道:“总督大人饶命啊!我是收了刘正风那厮的钱才假传圣旨的……”
王李名声在外,那官员还以为他闲的蛋疼查案子查到他这了,吓的一五一十把事情全招了,省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以往的事都查了出来。
群雄一听,无不哗然,暗道:这刘三爷看来金盆洗手的心很是坚定,不惜假名投入官府也要彻底脱出这江湖漩涡。
“好啦,好啦,瞧你这样,赶紧走吧,你的罪我就不追究了。”
“谢谢总督大人,谢谢总督的大人。”
道谢之后,未免王李还记着他,身体虚弱的他以比江湖高手还快的速度逃离了刘府。
闹剧结束,回到座位上,宁中则小声道:“李儿你也是,刘师兄苦心弄这一出不容易,你何苦拆穿?”
“师娘,你误会我了,我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正因为刘师伯如此苦心我才要拆穿,若是刘师伯等下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姿态岂非晚节不保?须知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现在拆穿群雄还道是他退隐之心坚决。”
宁中则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岳不群就坐在宁中则旁边,练了紫霞神功耳聪目明的他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没装作没听到的开口道:“师妹,这次李儿的做法是对的,不说损了威名,就是真接了圣旨后,一旦假事被揭穿,那么刘师兄家里怕凭空添了无数麻烦。”
刘正风则是一脸尴尬,待看到岳不群微笑示意后,心知王李的做法已经获得岳不群的认可,想通关节的他既有点感动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