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公作美,王李完成了对照组的设置,只是结果让他很意外,喝了酒之后,当王李精神回归时,睁眼并没有金黄热浪夺眶而出,更没有看到紫光。
事实已经客官发生,再不敢置信也是事实。
“还好最近看生物基础的书看的比较多,及时想起了实验的基本原则,不然一直在做无用功,那种感觉真让人绝望。不过虽然没喝酒的时候成功了,还是要多试几次,乃至隔一段时间就再试一次,看看是不是掺和了我不知道的什么未知因素。”
又一日,当王李又一次如X光扫描一般透过了炉鼎看到地面时,他笑了。
“终于,虽然其中废了不少周折,也产生了错误的想法,但最起码第一步是走对了。”
早上练“日桩”教书,下午跑步锻炼教书练动桩,晚上练动桩,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充实的过着。
这天,王李没有跟往常一样修炼,而是一大早就沐浴更衣,带着侍从以全副猪羊及果品在厅堂供祭“天地君亲师”。
这天不是别的日子,正是他迎娶郭照的良辰吉日,虽然程序繁琐,但想到入夜就可体会一个全新的风情美人温柔的王李却充满干劲。
一个星期后,曹军将要北上,如此百忙之际,曹操还是履行了当日的承诺为王李主婚,并且坐在只有三桌的酒席中央,一吃喝就是一晚,许多紧要的军情文件都让人先放回司空府,看得王李既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动。
喜宴的宾客很少,除了曹操、荀彧、郭嘉、曹冲外,就只有司马家的人。
本来王磊、彭通也是可以来的,只是考虑到不宜暴露与他的紧密关系,只是私下里祝福。
时辰渐晚,司马家的人已经先行退去,曹冲也被曹操早早叫了回去,桌上只剩曹操、荀彧、郭嘉、王李时,曹操举杯道:“今天是不言君的大喜日子,孤高兴!来一起干一杯!”
“干!”
一杯饮必,曹操大笑道:“哈哈哈!痛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主公,今天是不言兄的大日子,袁绍之忧就不必多想,其人好大喜功,且有意废长立幼,加之年岁渐长,内部已经隐隐有些分化,其势虽大不过是乌合之众,难成大器。”
这话是荀彧讲的,听得三人有些微愣,这话听的像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许都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曹操偏爱曹植与曹冲对嫡长子曹丕却是不怎么待见,荀彧这话颇有些引人深思、话里有话啊。
曹操放下了酒杯,也不回避,道:“本初与我乃是少年知交,他老了,孤岂能不老?尔等都是孤的股肱之臣,今日乘着喜气,都谈谈在世子问题上都有什么看法吧。”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话语。
“来人,取趣÷阁墨来。”
见曹操一人分了一把趣÷阁与竹片,王李有些犹豫他要怎么写。
荀彧的态度他已经知道:立嫡立长;郭嘉的态度他也知道:立嫡立贤。那么他呢?
他现在的地位绝对无法与几十年生死祸福与共的郭嘉、荀彧相提并论,与其说曹操想参考他的意见,不如说是试探他的态度。
他现在的身份是曹冲的老师,而且只有这么一个身份,若是不写曹冲怎么也说不过去,王磊若是有天得知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若是写了曹冲,那么他之前跟郭嘉可不是这么讲的。
“真是送命题啊。”
暗自吐槽一句,王李提趣÷阁写下了自己的答案:我观司空可至古稀之年,待天下大定再则适时之人。
王李这话既是说了,也等于没说,等曹操快70了,曹冲也长大成人,其中有属意曹冲的成分,也可以没有,毕竟其他的儿子更加成熟了。
看完三人答案的曹操,微微一笑,将竹片收进了自己的怀中,笑道:“好!尔等的心意我已明白,今日是不言君的大喜之日,谈起了他事,孤之过也,孤自罚一杯!”
“司空言重了,某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若是先生觉得念头不通达,不如也作诗一首,当是孤那杯酒的嘉赏如何?”
“这……”
啪啪啪!却是郭嘉鼓起掌来。
“这个好,某还从未听过不言兄的诗作,想必以不言兄的文采必是惊世之作,嘉翘首以待啊!”
见荀彧也一脸赞同,王李知道推脱不过,假装沉吟构思,实则脑子里不断在想抄哪首诗好。
“喝酒作诗,最叼的是李白……李白……有了,《将进酒》……等等,我好像只会被前面几句。”
想到这,王李有些尴尬了,手中握着的酒杯子不由的灌进了嘴里。
感到口腔中的酒味,王李一下有了主意。
再喝几杯之时,郭嘉伸手挡住了王李的动作,道:“不言兄,此乃嘉珍藏多年的美酒,非善不可饮,你已经喝了三杯了。”
王李闻言举杯站起身子来,点开了装孙子套装,让套装扮演起了李白。
只见“王李”对月扶手,声音绵绵悠长,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念完一句,又饮一杯,只是“王李”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身子摇晃间,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再饮一杯,“王李”的气势陡然变得高亢,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
王李就会背到这,所以让“王李”故意装出已经醉了的模样,摇摇晃晃间吐出了最后几个字:“还……还……复来。”
随即不省人事,醉倒在酒桌之上。
“不言兄(君)。”
“只怕是醉倒了。”
“没想到不言君酒醉之中做诗,气势威宏豪迈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啊!只可惜如此豪放的诗明显有后续,不言君却醉的不省人事,无缘听完了。”
“主公所言甚是,只是此诗乃不言兄一时兴起所做,若等他日醒来,只怕也没今天的意境了。”
“遗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