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侠帮我洗的呀,大侠人可好了,不仅抱着我给我讲故事,还帮我洗衣服。”
听到周芷若的天真童音,再看到周父的古怪表情,王李难得的老脸一红。
周父的神情已经隐隐有些不善了,读书人的地位虽然高,那是因为有做官的可能,但王李断了手臂,除非有天大靠山,不然基本无缘仕途,最多有些当官的同窗好友,为了女儿的名节,周父还是敢一拼的。
“这位先生,敢问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来欺……”
周父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呆呆的看着王李取出的东厂汉水分厂大档头的令牌,身体有些不住的颤抖,脸现恐惧之色,心里不住的暗骂:“草!这死太监,都阉了还这么变态,好在芷若的名节无碍,不然豁出命去我都跟他拼了。”
“原来是王公公啊,真是失敬失敬。”
“………别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我还要叫你公公呢,若是你不介意,就跟芷若一样,叫我大侠吧。”
周父愣了愣,看到周芷若的时候才转过弯来,暗道:“我草,这太监是想娶芷若啊。不行,得找个机会让芷若离开这个火坑。”
“叔,我帮你煮鱼汤吧。”
见周父不说话,王李说话间取来周父手中的鱼走进了厨房。
在三国多年,为了锻炼自己的心境,他可没少干无聊的事,其中有一项就是每日都自己做饭。
开始是跟大厨学,后来就自己做。
在他看来,既然人离不开吃,那么做饭就是符合自然和谐之道的。
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
既然道没法用语言表述,那么只能用行动去实践。
以前他的多数时间都在练功,经历的太少,用心去体悟的更少,所以他开始做一些看似没有用处的琐事,而且是认真去做。
在他看来,若是忍受住了所有的平凡,并甘之如饴,那么心境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洗鱼、煮鱼,一举一动间不急不缓,有种莫名和谐的韵味。
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这种恬淡自然的状态,会让他莫名的觉得自己离心性的突破越来越近。
王李的厨艺不凡,但奈何调料实在太少,做出来的鱼汤王李喝的有些皱眉,不过周芷若却喝的异常开心,还直言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
翌日一早,已与周父商量好的王李便带着周芷若前往了最近了县城。
周家草屋里县城还是有相当的距离的,以致于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不动的周芷若的两条腿就被王李当做U型枕挂在了脖子上。
坐在王李肩头,登高望远的她很是兴奋,时不时的东张西望。
嗒嗒!
突然,远方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吓的她收回张望的脑袋,两只小腿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王李的脖子。
片刻,两个头戴圆帽,身穿黑衣的东厂番子就出现在王李面前。
吁!
到王李不远处,两个东厂番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参见王大档头,督主有命,要我们立即消灭与督主作对的海家堡,黑衣箭队已经集结完毕,只待大档头亲自指挥。”
“知道了,对了,我一时忘了两位的名讳,不知两位是?”
“大档头日理万机,不记得小人名讳实属正常,在下李三,这位是张四。”
“原来是李三、张四兄弟,带路吧。”
不一会儿,王李就骑着两人带来的空马奔赴到海家堡前。
第一次骑马的周芷若显的很是兴奋,但更多的是害怕,以致于骑到一半的时候让王李停下马,坐在王李前面的她掉了个方向,正对着王李而坐,两只手怀抱着他的腰,小脑袋时不时的侧着看远去的风情,一点也没注意骑马奔腾间起起落落的碰撞着她小巧躯体的王李有了异样。
到了海家堡,王李便见到了已经将海家堡重重包围的黑衣箭队。
全身黑衣,就连面部都用面巾围了起来。
“大档头放心,黑衣箭队的锁天箭阵之下绝无活口,只待大档头一声令下就可全歼海家堡。”
“做的好,李三,此战就交给你指挥吧,此战成功过,我亲自奏表为你请功,想必督主绝对不会吝啬赏赐。”
“多谢大档头提携,小人绝对对大档头忠心耿耿……”
“好了,去吧!”
“是!”
没有看李三带着黑衣箭队对海家堡的屠杀,而是带着周芷若来到海家堡边的一处花园,红白相间,花香扑鼻,引得周芷若雀跃不已。
唯一奇怪的就是偌大的花园,只有一种花了。
“大侠,这是什么花呀?好漂亮。”
“这些都是海棠花,只是红的是红海棠,白的是白海棠。”
“原来这花叫海棠花呀,真的好漂亮。”
就在周芷若在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身体宿主全方位增强,听力也比常人灵敏许多的王李隐约的感觉到远方一直不断的厮杀声消失了。
几十分钟后,浑身浴血的李三、张四就找来了花园。
“回禀大档头,海家……”
王李挥手阻止了李三想要说的话,一只手轻轻的将看到浑身是血的两人有些害怕的周芷若揽到怀中,一只手从怀里取出系统空间的10两黄金道:“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10两黄金,我请兄弟们喝酒。”
“多谢大档头。”
两人走后,周芷若怯生生道:“大侠,我想回家。”
“嗯,好,等休息好我再带你买新衣服。”
正要骑马回家之际,回望一眼海家堡的王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海家堡……海棠花……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上官海棠原来就姓海。”
想到这王李调转了马头奔向了海家堡。
顺着风,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大侠,我怕。”
“没事的芷若,有大侠在,不要怕。”
走进遍布尸体的海家堡,王李果然在大殿里找到了一个比周芷若大一两岁的女孩。
她整个人的头都埋在尸体里,浑身都有血迹,一动不动,犹如一个死人。
“芷若,你去叫那个姐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