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这下算是明白了覃子暄刚刚为什么突然咳嗽得那么厉害了,可是妹啊,这么不明显的暗示真的好吗?
“二哥,没上什么,你听错了,我就和暄暄瞎聊几句而已,哎哟,肚子突然饿了,我先去找点吃的。”
乔笙落荒而逃,乔熏紧追其后,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覃子暄忍俊不禁。
不过能够拥有一份如此纯粹的感情,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即使磕磕绊绊,最终还是会手牵着手和好,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吧,覃子暄羡慕这两人。
“覃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就在覃子暄对着两人沉思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走到了覃子暄身边,刺鼻的劣质古龙香水,覃子暄下意识地就堵住了鼻子。
这样高档的宴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覃子暄皱起了眉头。
“覃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去休息吧。”
说着,该男子的手就要攀上覃子暄的肩膀,可是被人拦下了。
“暄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是钦墨,那个一心要当她徒弟的男孩。
腾风国际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包下了如此大的会场,与其说是在为覃子暄庆功,倒不如说是在为腾风旗下所有艺人宣传,当然,在外人看来,这都是给覃子暄面子而已,可事实是不是如此,大家心知肚明。
“钦墨,赶走他。”
覃子暄附在钦墨耳边小声说道,这个紧追不舍的男人让她非常倒胃口,刚刚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
钦墨细心地将覃子暄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着,还从侍者手上端过了一杯热的果汁放在桌子上,这才去清理刚刚那个男人,覃子暄难得吩咐他做事,他怎么也得办好。
那名男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覃子暄的抵触,还要靠近,钦墨拉着他走远,这才干净了覃子暄的视线。
“子暄,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忙坏了吧,今晚可是你的盛会,一个人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来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下,你这段时间忙得都没见过我们公司新任总裁吧,尔斯,这就是腾风旗下最有实力的艺人子暄了。”
本以为赶走了一只苍蝇,耳边会清净很多,倒是没想到又来一只。
尔斯?叫得倒是亲热,听在覃子暄耳里却觉得尤其刺耳,她可不会相信条件如此优秀的舅舅会给她找这样一个舅妈,看起来,安黎根本就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那么,覃子暄在意的就不是安黎,而是覃尔斯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让她觉得心情平静的男人了。
“您好,总裁,我敬您一杯,是子暄失了礼数,今晚这个宴会多谢您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就着桌上的热果汁,覃子暄说着场面上的恭维话,却让覃尔斯有了一瞬间的皱眉,他的小侄女似乎生气了,他该怎么哄才好呢。
安黎没发现覃尔斯的异样,不,在这些人面前,他是莱恩·尔斯,除了覃子暄,没有人知道他姓覃。
“这怎么行呢,子暄,今天你可是主角,怎么能只喝果汁呢,怎么着也该喝点酒庆祝一下吧,你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尔斯吧。”
安黎注意的始终只是覃子暄。
唤来侍者,安黎给覃子暄递上了一杯香槟,本以为覃子暄会拒绝,因为是她递过去的,没想到覃子暄却接了过去。
这么多人在场,覃子暄可不会顺了安黎的意。
但是这一次,覃子暄显然是太冲动了,安黎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覃子暄没有看到。
这杯香槟的浓度让覃子暄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子暄好酒量,尔斯,你说是不是啊?”
安黎看着覃子暄将香槟喝完,笑着走回到了覃尔斯身边,挽上了覃尔斯的手臂,颇有女主人的自觉。
“浪费了一杯好酒!”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覃尔斯转身,差点让来不及反应的安黎摔倒在地,而他也没有如以往那般绅士风度的等着安黎,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什么啊?”
覃子暄也没有了继续休息的心思,看了看刚刚钦墨和那个男人站的位置,还是没人,就往那边走去了。
还是放心不下,钦墨跟那个男子的体型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而且钦墨说起来还只是个孩子。
覃子暄开始后悔刚刚的所为了,那个男子壮硕得两个钦墨才能与之匹敌,覃子暄怎么能放心钦墨与之“单打独斗”。
可还没走到几步,覃子暄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晕眩感一阵一阵袭来,颇为诡异。
照理说,依照覃子暄的酒量,这一杯香槟绝对不在话下,刚刚那杯酒,覃子暄猛然反应过来,安黎的笑容,原来竟不是因为尔斯,而是因为她喝下了那杯酒吗?
覃子暄想要返回到宴会,她想呼叫乔笙,可是乔笙由乔熏带着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而这个酒会,她可悲到只能叫乔笙帮忙。
“覃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叫人过来?”
是刚刚的那个侍者,覃子暄借着他的搀扶才不至于摔倒。
“谢谢,帮我去把一个叫乔笙的女孩喊过来吧。”
覃子暄勉强着说道,而这种勉强看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侍者眼里,更多的则成为了欲拒还迎。
如此曼妙的身体,如此姣好的容颜,还拥有这么大的名气,怎么着也是他赚了吧,这笔交易,他做了。
“好,那我先把你扶到一边坐着,我再去叫人。”
侍者扶着覃子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而他带着覃子暄走的那个方向,正是钦墨与那男子离开的方向。
“谢谢啊,我坐这里就好了,麻烦你了。”
覃子暄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袭来,越来越重的脑袋让她没有办法再去细想这整件事情,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好心”的侍者身上。
而宴会女主角消失的这件事情,却是在覃尔斯上台讲话之时,才被大家发现,这时,大家才慌了神,而覃尔斯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那突然暗下来的眼神,最能够感受到他那种致命的压力的就是安黎。
“怎么了,尔斯,子暄可能是有事情……就……就先离开了吧,她也真是的,这么多人都是为了给她庆功而来,她怎么能不声不响就甩摊子走了呢,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