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中,三皇子李啸风并没有觉察到危险的靠近,自从他将刘莺儿带入府中,对刘莺儿宠爱有加,而刘莺儿也愈发的善解人意。
无论李啸风如何烦躁,刘莺儿总能将李啸风哄笑,这让李啸风愈发依赖,除了刘莺儿,对府中的妃妾也就没了兴趣。
府中虽也有妾室为此争风吃醋,但是李啸风行事粗爆简单,只要稍有抱怨就直接将人送走,更别提搞什么小动作了。
因此刘莺儿虽是婢子出身,但在齐王府却是过得王妃般的生活,养尊处优,齐王府的上上下下无不对刘莺儿恭恭敬敬。
这日,三皇子李啸风去找刘莺儿,却见刘莺儿愁眉不展。
“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出气。”李啸风走过去抱住刘莺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三皇子李啸风不说还好,一说刘莺儿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跪在李啸风跟前说道:“殿下,莺儿对不起你,莺儿是真的爱殿下的!”
李啸风本以为刘莺儿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气,使小性子,一听刘莺儿说对不起他,心猛得提了提,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莺儿和殿下府中的严桑都是孤儿,从小被天师道的人收养,为天师道做事的。”刘莺儿哭着说道。
李啸风听了刘莺儿的话,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又清醒了过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把将刘莺儿拉了起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莺儿你慢慢说。”
“莺儿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天帅要挑拨你与皇上的关系,近日严桑姐姐在祭坛里设了许多小人,这消息怕是已经传出去了。本来莺儿死不足惜,可是莺儿不舍得殿下受委屈,殿下您快走吧。”
刘莺儿哭着说道。
“什么小人!”李啸风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有皇帝生辰八字的小人。”
刘莺儿的话音未落,李啸风已经冲出室内。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好刘夫人!”李啸风走到院外,想起刘莺儿,又指了两个亲兵说道。
李啸风带人匆忙的感到严桑所设的祭坛,稍稍一翻就看到许多小人,李啸风看着那些搜出来的小人,嘴唇不停的哆嗦。
府中的亲兵,看到那些小人,也全都吓得脸色发白,这三皇子要是出事了,他们这些人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烧掉,全都烧掉!”李啸风咆哮到,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地狱的气息,绝望而疯狂。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那些搜出来的小人归拢到一起,点火焚烧。
严桑也早已被齐王府的士兵捆绑起来,面上并没有任何惊慌。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为天师道奉献一切,自然包括她的这条命。
“我杀了你这个老巫婆!”三皇了一边说一边从身旁的侍卫手中夺过剑刺向严桑。
“殿下,殿下不好了,禁军将咱们府上围住了!”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高声喊道。
李啸风手一滞刺向严桑的剑顿时掉在地上,禁军包围他的王府,看来他的父皇真的是怒了!
“谁带领的头!”李啸风颤声问道。
“典清!”
李啸风听到这两个字,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有无边的恐惧,看来他的父皇不仅是动怒了,而且是非常的怒!
“殿下,宫中典统令求见!”马上又有人来汇报到。
李啸风稳了稳心神说道:“你们先把他迎到本宫会客的前厅,本宫马上就到。”
随即李啸风令人尽快将那些找到的巫蛊烧毁,将那个祭坛封好,至于严桑,李啸风本想杀掉,转念一想,又决定得暂留她一命。
典清和李敢被迎了进来,看到府中之人皆神色慌张,不是那种茫然的慌张,而是心中有鬼的慌张,两人心中也是一沉,心知这事怕是要闹大。
两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还不见三皇子的人。虽然他们有皇命,但是这毕竟是王府,皇帝的儿子,不到万一,没有必要硬闯,凡事皆留一个余地。
正当两人在想用不用继续等下去,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
“典统令、李首领两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三皇子李啸风穿着朝服满脸春风的走了近来。
典清和李敢看到李啸风这等沉静,心中对李啸风也不禁暗暗称赞。
“皇上听闻殿下府上有人进行不轨之事,特领我等来查看,还望殿下行个方便。”典清马上说道,态度比平日里还要恭敬。
“哦,二位既然是奉父皇之令前来,本宫哪敢不从,二位请便!”三皇子李啸风笑兮兮的说道。
“那就多有得罪了!”典清和李敢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马上令人进府搜查。
李啸风则是一直笑吟吟陪着典清和李敢喝茶,当然李啸风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样轻松。刚刚他又折回去回刘莺儿细情,可是刘莺儿也并不知道宫中到底得知多少,具体负责这件事的是严桑。
李啸风又匆忙亲自带着刘莺儿审问了严桑一翻,严桑什么话都不说。
李啸风没有办法,只得将严桑安藏到刘莺儿的卧房内,将刘莺儿好生安抚了一翻,又吩咐左右收拾了一下,才出来见典清和李敢。
他只是将祭坛附近的小木人烧了,可并不敢保证其他地方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啸风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刚开始他还能陪着典清和李敢说笑几句。典清和李敢都是寡言之人,说着说着,李啸风发现自己语言细胞像是突然间缺失了一样。
就是他有些不自然的闭上了嘴,一杯接着一杯沉默的喝着茶,脑海中却不时闪现出严桑那平静而又带嘲讽的眼神。
“报!”室内的寂静终于被门外的禁军的声音打破。
李啸风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这声音传到他的耳中如同崔命符一般。
典清和李敢对视一眼,最终李敢走了出去,很快又返回。
在李敢返回室内时,三皇子李啸风感到李敢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他的身子便如针扎一样难受!
他顺势又拿起茶杯,看也不看的向口中送去,却发现茶杯中的茶水早已被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