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
朱振虽然年龄不及弱冠,但是却经历了出使姑苏,坐镇军山等一系列事件,整个人就算是不发火,身上也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当下见自己的夫人被人欺负,那身上喷薄而出的气势,两个姑苏来的说客,又如何能够承受的了?朱振见二人眼珠子滴溜乱转,明显是想要编造谎言,顿时眯缝着眼睛,冷笑着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盱眙离姑苏算不上远,夫人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只要一打听,就
能打听的清清楚楚,你们若是敢骗我,怕是连我这盱眙城都出不去。”
“爵爷息怒,实在是夫人想念郡主的想念的厉害,我们怕完不成任务,为夫人责罚,只能出此下策。”秦怀风一脸畏惧的看了眼朱振,小声说道。
“你们竟然骗我?”张灵凤大怒。
但想起母亲,张灵凤亦很是难过的对朱振说道:“相公,我确实有些时日没回家去看望母亲了。”
朱振却将张灵凤揽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的肚子,轻轻的揉搓,怕她因为愤怒动了胎气。
再去看眼前二人,心中越发的生气。
看向张灵凤时,朱振却格外的温柔,“夫人,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嫁到盱眙,不能日夜萧敬在她老人家面前,她想念你那是肯定的。”
“夫君你答应让我回姑苏了?”张灵凤不可思议的看了朱振一眼。
朱振却摇摇头道:“夫人,非是夫君不近人情,实在是眼下你怀有身孕,不宜远行。你若是想念夫人,可以由我派遣兵马去姑苏迎接夫人来盱眙做客,一来可以解除你们母女的相思之苦,二来也可以让岳母大人看看你在盱眙的过得如何,莫要让姑苏人看
扁了为夫,以为我给不了你好日子。”
张灵凤笑着依托朱振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是夫君想的周全,我现在就给母亲写信。”那秦怀风和张灵玉相视一眼,眉头紧皱。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张灵玉起身说道:“爵爷,夫人的身体一向不好,若是郡主不方便去探视夫人的话,大可以等郡主生育之后
,带着孩子一起去探望夫人。”
眼下盱眙也好,军山也罢,虽然他们的主人朱振是张士诚名义上的女婿,但是谁都知道这厮其实是朱元璋的臣子。
若是张士诚的王妃来这里做客,被有心人利用,又该如何是好?他们这边儿与张士诚请缨,本意是将张灵凤请回,以张灵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朱振,谁曾想到,他们本以为他们的行迹已经颇为隐匿了,谁曾想到还是被朱振发现了
。
而且不单单没有接到郡主,最后还有可能要把夫人搭进去,到时候吴王得知自己的无能,还不直剁了他们夫妻二人。谁知张灵凤虽然不知道这些鬼套路,但是却诚心实意的为母亲着想说道:“你们二人有所不知,我夫君乃是应天乃是江南最有名的医生了呢。母亲身体不适,正好来盱眙调
养一段时间。”
“这!”
二人表情很是犹豫,张灵凤却摆摆手说道:“你们速速下去吧,待我写好信之后,你们即刻拿着书信送回姑苏便是。”
二人无奈,只能遵从张灵凤安排出了后宅。
“夫君,你不是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么,怎么今天想起来后宅了?”
张灵凤任凭朱振搀扶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幸福的小表情,连带着前些时日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朱振笑着摆摆手,颇有些无奈道:“为夫如何不想见你,实在是为夫已经料到找我什么事情,为夫不想去做,只能躲着你了。”
张灵凤瞪大眸子,一脸不信道:“呸,夫君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朱振与张灵凤便见倚在床榻之上,朱振看着天空中漂浮的红色罗帐,神思游离,却见张灵凤忽然起身,用一双明亮的玉眸认真的看着自己,无奈苦笑着说道:“夫人,你如
何想的,为夫心里很清楚,无非就是支持我出兵,帮衬自己主公之类的话。你是个懂事的女人,但是为夫如何能让你沦落到不孝的境地中去呢?”“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又何必为了我坏了你的名声?我一个女子,被世人如何诟病,并不重要,但是你乃是这时间最伟大的奇男子,我不想看见我的男人,因为不忠,而
被世人耻笑!”张灵凤用手摩挲着朱振的鬓角说道。
“我自有主张,你且听夫君安排便是。”说着,朱振褪去鞋袜,躺在了床上。
“夫君,不可肚子里的孩子。”张灵凤见朱振的手不老实,顿时脸上飞起红云,躲躲闪闪的钻入了被褥。
而朱振亦不去强求,只是将女人拢入怀中,轻轻的在她耳畔吹了几口热气。
惹得怀中的娇儿更是娇喘无力。
单说秦怀风和张灵玉两个人回到客房,心中越想越气。
过了许久,张灵玉说道:“我这半辈子,受尽了窝囊气,在姑苏的时候,什么好事情都轮不到我来,就算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也是有好男人他先选。
今日你看看人家盱眙县男,如何保护自己的女儿,你再看看你,真的是让我丢尽了脸面。”
而秦怀风则是心中想着今日面对朱振那强大的威势,一时间心有余悸。而张灵玉见秦怀风不说话,更是恼火,揪着他的衣襟说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让人家瞪了一眼,就吓破了胆子?我告诉你,让我这般回头无脸的回姑苏是断然不
可能的,要回去你回去,我是不会这般回去的。”
秦怀风却是个有囊气的人,若是一无是处也不会被张士诚选为女婿。
却见他在张灵玉的晃动下,表情越发的沉着,最后一咬牙说道:“这般灰头土脸的回去,自然是不行的。若是带着郡主一起回去呢?”张灵凤嘴巴长大能塞下一只鸡蛋,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惊骇的拉着秦怀风的袖子说道:“夫君,你莫要冲动,我就是心中有火气,朝你发泄一下,但是你千万别做冲动的事
情,这里是盱眙,朱振的老巢,我们斗不过他们的。”秦怀风却摇摇头说道:“斗不过吗?你不动动心思,怎么能斗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