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现在龙冥的身躯已经被妖兽之灵彻底占据,我想,属于他的意识也渐渐被淹没,假以时日,妖兽之灵会和龙冥相融成一体,然后将千年妖兽的妖力和龙冥的灵力结合到一起,恐怕那时想要控制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也是天帝为何提醒他要尽快修炼玄冰火焰的缘故,妖兽之灵为何执意龙冥的身躯,也是因为在这个身躯里,它可以催动无穷尽的黑暗力量。
“你的意思是,要在它将两股力量结合到一起之前,除去它吗?那龙冥吗?也得死吗?”听到南宫墨炎略显沉重的语气,龙念一时间有些难受,虽然明白,以后看到龙冥就不再是她认识的了,但想到龙冥是因为自己才被妖兽之灵再次夺去身躯,她还是不忍心。
“我想,龙冥在救出我们时,就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心了,念儿,我知道,你觉得对他愧疚,但这也是龙冥的劫难,他闯入锁妖阵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南宫墨炎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听他的心跳声,龙念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她何尝不明白妖兽一旦苏醒,对整个海陆的威胁,何尝不明白,亲手杀了龙冥,对墨炎来说也是一件很痛苦很残忍的事情,可是就像他说的,这一切,是他们的劫。
“那,我们该怎么做。”离开幽渊后,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妖兽之灵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龙冥此刻在哪,他仿佛消失一般,无声无息,又要去哪里找到他呢。
“现在就算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呢,妖兽之灵躲在龙冥身体内,而他的灵力也是一种威胁,我想,白锦一事有了定夺后,就去东海玄境,我需要修炼玄冰火焰,这是唯一有可能取胜妖兽的办法,念儿,你愿意陪我去吗?”
望进她的摧残星眸,犹然染了点点担心,南宫墨炎低声问到,如果他去了东海,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宫中,那龙冥至今都没有一点消息,必须谨防他对念儿产生任何伤害。
“嗯,我陪你去,你修炼,我就在外面等着,墨炎,我答应你。”看到他期待地看着自己,龙念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可是随即脸上有点不安。
“如果我们去了东海玄境修炼,那这里呢,其他人怎么办,那妖兽之灵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扰乱海陆平静的。”想到这里,本来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四大国四海,都有守护海陆太平的责任,一旦我闭关,他们一定会尽一己之力,守住这份太平。”对于这件事,南宫墨炎大概有了打算,他会在在唐国外设下结界,阻挡妖魔入侵。
而其他国,则由灵力者设下结界,暂时可以挡住妖魔肆虐,然后再组成灵力军队,搜寻妖魔踪迹,敌不动则先动,趁那些妖魔还未反应过来,先除去它们,以免为害苍生。
“龙儿,白锦的事,天界的判决下来了。”不到一天时间,敖杰就急匆匆地赶来,刚得到消息,他就立刻来见龙念了。
“怎样,天界会怎么惩罚他。”龙念在以前的记忆中得到,按照白锦这种情况,已经属于严重触犯天条,甚至毁掉龙灵,不得轮回,永远消失在天地间也不为过,而她最担心的,就是白锦会遭到这样的下场。
“天界格外开恩,将白锦压在西海深处,历劫百年,才可放出。”看到龙念着急担心的样子,敖杰说出了来自天界的判决。
“要关千年,这么久啊。”虽然,听到他保留龙灵,龙念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百年之久,龙念还是觉得这样的处罚有点重了。
“盗取天洛灵水,没有死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明天白锦将会被压下凡,关到西海深处,我匆忙赶来,也是为了将你带去,希望在他进去之前,见他一面。”知道白锦的牵挂,也不想龙念因此愧疚遗憾,敖杰几乎是拼尽灵力赶来。
“谢谢你,我们现在就赶去。”感激地说着,龙念刚想和敖杰赶去西海,突然转身看了站在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南宫墨炎一眼,欲言又止。
“去吧,他好歹也帮了我,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顺便加固这片结界。”知道她担心自己的感受,南宫墨炎嘴角扬起一抹笑,让她放心去见见白锦。
“嗯,等我回来。”心,安了下来,龙念和敖杰转身离去,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景,南宫墨炎只是在心里轻轻叹息,他自己也知道,只有让龙念去见一下白锦,她才不会一直记挂在心里,也不会,遗憾千年。
龙念和敖杰刚到西海,就看到被天兵天将押过来的白锦,几天不见,原本俊朗清俊的脸庞多了丝丝憔悴,可是那双紧紧盯着龙念的眼睛却格外清明。
“龙念,你们来了。”看到她,白锦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是要去接受处罚,可是看到笑得越不在乎,龙念却越加愧疚。
“白锦,是我连累你。”这些天,她的心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愧疚,见到他,龙念嘴角垂下,星眸染了水雾。
“敖杰,你不该带她来的,看,我待会连进去关着都不安心,龙念,没有什么连累,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反而很高兴,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不过是一百年,对于龙族来说,并不算什么。”
白锦的心情倒是挺好,这些天在天笼中,他过得自在,也从不后悔,只是想到整整一百年无法和她相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可惜。
“等你出来,白锦,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龙念的话将白锦逗笑了,他也伸出双臂,将龙念紧紧揽进怀里,她会永远记住自己,就够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该进去了。”押着白锦下凡的天兵天将催着,白锦才有些不舍地松开手,转身离开,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满足的笑意,就算是朋友,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