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最后一出戏了……”
“如果可以,我还想再看着你们。”
耳边依旧是这个声音在回荡,纷乱的眼睛里不曾印出他的脸。
眼睛是空的,世界也是空的。
佛堂里的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住持手里的香油钱一样,从未间断而且愈发丰富起来。寒冬腊月的天,冷冽的风在呼呼作响,从领口袖口不住的往里钻。声音有点模糊,不知道别人吵吵嚷嚷的,都是要做什么?
陆不圆拿着扫帚坐在寺门口的石阶旁边,满地的树叶需要打扫,只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零散的华丽,有些,像他。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极力的想要去证明什么。在这个世上,在这样的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我命太轻,不足挂齿。你能这样待我,此生足矣。”
青衣翩翩,眼波流转,何处佳人,醉生庭前。
旧时堂前燕,今夕未见。
偶然有一只鸟飞过,落在他肩膀,他自己轻轻地别过头,是一只不合时宜的杜鹃,喙上还沾着点血红的颜色。
苏年已经死了,尽管陆不圆一直都努力的回忆着,他已经死了,没有再为他唱一句戏词。
寺庙里的生活单一没有一点起伏,陆不圆抬手蹭一下自己光滑的脑袋,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故事,或者以怎样的心情来回想这个故事,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唯一一个想见的人,会一直在自己心里。
怎么办?还没有和他说:“我真的在乎。”
“你不是烟柳巷的苏曦堂,你是我的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