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云惜颜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欲展翅高飞的蝴蝶般,半晌双眼终于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一句话,“第一名……是我的。”
夜皓辰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他娘的就醒了?她到底是有多想要那件东西?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好奇那件东西,那么现在看到云惜颜如此强大的执着后,他已经是掏心挠肝的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想到父皇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第一名……”
“我知道,第一名是你的。”见云惜颜还在执着,夜皓辰满头黑线。连忙打住了她的话,吩咐人去叫夜皓宇。
云惜颜只觉得浑身酸软,难受的厉害,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是没有一丝力气,瞪了一眼旁边的夜皓辰,“懂……不懂”
“尊老爱幼嘛,我懂。”夜皓辰无语看苍天,忙上前扶她。
“是救死扶伤……笨。”云惜颜攒着力气骂道。
噗,夜皓辰再次默默喷出一口老血。
夜皓宇疾步从外边走进来,正好看到云惜颜身子一个不稳,倒在身后扶着的夜皓辰怀里,顿时脸色黑了。
夜皓辰慌忙松开手,站起身,大呼,“四哥,冤枉啊。”
“咚”没有了夜皓辰的帮忙,云惜颜再次无力的倒在床上。
“滚。”夜皓辰瞪了他一眼,他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不过最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而已。
夜皓辰撇嘴,知道四哥不是真的生气,愤愤嘟囔着过河拆桥,去找上官云楚求安慰。
夜皓宇大步上前,小心的扶起云惜颜靠在自己怀中,揉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问道,“磕痛了没有?”
擦,她只是昏睡了几天,夜皓宇难道换人扮演了?这温柔到诡异的眼神究竟是神马情况,还有这性感到要命的声音看,让她浑身直发毛。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便推开夜皓宇,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抬起,屈起手指,梆梆梆,敲了敲夜皓宇的额头,疑惑的问道,“里边有人吗?”
夜皓宇一手揉着发痛的额头,一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嘴里轻咬一下,笑道,“调皮。”
云惜颜慌忙缩回手,万分嫌弃的在身上抹了抹,“夜皓宇,你没病吧?”
夜皓宇的脸色立刻重新恢复了阴沉,冷冽的看着云惜颜。
云惜颜不禁抖了抖,这才是正常的夜皓宇,不过这眼神也忒吓人了。
夜皓宇却突然唇角上扬,嗤笑着上前,不顾云惜颜的挣扎将她搂进怀里,轻叹,“你昏迷了这么久,我每天都在担忧,自责和悔恨中度过,总以为自己足够冷酷,可你却让我知道,我也会如此的思念一个人,想看你的笑容,想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想将你藏起来占为己有,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你一点一滴的美好,颜颜,我该怎么办?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无情的人说情话才最令人动容,尤其是一向冷酷无情的夜皓宇,那喃喃的低语中夹杂着一丝内心的脆弱挣扎和迷茫无措,仿佛迷了路的小孩,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回家的路。
云惜颜愣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的从他怀中挣扎出去,警惕的问道,“喂,你……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别给我来这一套。”
夜皓宇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苦涩的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也知道你喜欢三哥,我不求你立刻接受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柔弱的样子,让云惜颜只想戳瞎自己的双眼,翻了个白眼,重新钻进被子里。
夜皓宇也不吭声,就坐在床边的躺椅上安静的看书。
没有听到动静,云惜颜忍不住从被窝里钻出来悄悄看了一眼,只看到夜皓宇安静的侧颜,这家伙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渡过,晚饭的时候,侍女送来了粥和汤药。
夜皓宇小心的将云惜颜扶起,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清粥往云惜颜嘴里送。
在夜皓宇强大的目光压力下,云惜颜放下了要拿勺子的手,硬着头皮张嘴,好不容易喝完了粥,见夜皓宇又端起那黑乎乎的汤药,云惜颜快哭了,“我好了,真的好了。”
“我不介意亲口喂你。”夜皓宇边说边低头含了一口汤药,挑眉看她。
擦,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可不想吃夜皓宇的口水,云惜颜立刻接过夜皓宇手中的汤药,还不忘小心的避开刚才夜皓宇喝过的地方,仰头捏着鼻子一口喝完,然后翻身睡觉。
夜皓宇手上轻柔的为云惜颜盖好被子,嘴角却是露出截然相反的冷笑,云惜颜,我会亲手为你织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陷阱,看你步步沦陷!
为了避开夜皓宇,第二天云惜颜便顽强的恢复了力气,将夜皓宇的诡异抛到脑后,开始投入到节目的准备工作中,第一名她势在必得,唱歌跳舞神马的都被广大穿越同胞们做烂了,要拿第一名当然要拿出点与众不同,足够吸引人眼球的东西。
宛青的事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夜皓清,云惜颜没有再去找他,每天忙里忙外的准备。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可是其中有个道具,那些下人出去跑了几次,都没有买到合适的。
云惜颜决定亲自出门一趟,为了不引起注意从而引来夜皓宇,还特意将拾夏留在府里,一个人悄悄出了门。
厚厚的雪走上去咯吱咯吱的,这段时间,夜皓宇一直以她生病为由不准她出门,难得溜出来,心情自是格外放松,欢快的在雪地上踩出各种图案。
前边隐隐约约传来阵阵惨叫声,云惜颜的注意力从脚下的雪地上收回来,抬头看去。
天寒地冻,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她一眼便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正前方,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孩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围在中间狠狠的踢打,那小孩的嘴里不时发出惨叫求饶。
偶尔路过的行人,都匆匆避开,无人敢上前。
云惜颜心头一火,便冲了过去,怒道,“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渣,败类,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管小爷的闲事?”马车里的人冷哼一声,掀开帷幔。
待看清对方后,两人却是异口同声道。
“是你!”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