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冷着脸一侧头,金红异瞳闪着警告的光芒:“哲也,我说了跟我过来。”
这个眼神……赤司君在生气,黑子惊讶的眨了下眼睛,分心下被赤司拉着走进了更衣室,正是开始训练的时间,更衣室并没有人,赤司随手把门甩上,手轻轻用力一推,将黑子推得倚靠在储物柜上,并凭这一只手的力气,就压制的黑子无法动弹。
黑子不由皱眉:“赤司君请放开手。”
“放开手?既然知道让我放开手,那么!对别人怎么就可以无防备?”赤司冷冷反问。
看着赤司危险的金红异瞳,黑子挠了挠脸颊,困惑道:“请问赤司君是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哲也!你还是没有一点自觉,真让人生气啊!既然不相关的人碰你也无所谓,那么……我这样你也不会在意吧?”赤司说完,一手抱住黑子,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相似的薄唇轻轻贴在一起。
黑子愕然瞪大眼睛,随即眉头皱紧,用力推开赤司,以手背擦了擦唇,眼神变得认真又犀利:“赤司同学,您太失礼了,我并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的记忆如果没有出错,您刚刚的举动是在说……您已经不觉得亲一个被不少人抱过的人脏了吗?”
“哲也!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脏……”望着黑子的眼神,赤司低头以额头抵住黑子的额头,低声道:“不要让不相关的人在我眼前碰你啊!我会忍不住的……”
“您是指高尾同学?他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刚刚也只是开玩笑……。”黑子抿了抿唇,抵抗着赤司呼吸吐在脸上的不自然,面无表情的道:“再说,您并没有关注这些事情的必要,你既不是我尊敬的队长、也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大我君。”
“真绝情啊!我们明明比那两个关系更亲密,竟然还在我面前说出火神的名字,哲也!不要挑衅我,那会让我做出令你很痛苦的事,或者我如果不对你喊出尼桑,你就不会承认我们有多亲密?”赤司抱紧黑子,金红异瞳直视着黑子的眼睛。
听到赤司的话,黑子的瞳孔晃动了下,对黑子来说,赤司的行为不可原谅,偏偏这个不可原谅的人是他的堂弟,对自小没有兄弟姐妹的黑子来说,一个弟弟的身份总会让他对赤司不知觉的宽容、不!应该说包容很多。
只是这份包容也有绝对不可跨越的底线,直视着赤司的眼睛,黑子无情绪般的平静道:“没有人会对自己哥哥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赤司君,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请放开我。”
“不!会有意义的,怎么可能没有意义,哲也……你总是让我变得急躁,以为得到过你,就不会那么重要了,可是……每当你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视线就……”赤司没有在说下去,直接用行动表示着自己的心情。
双手握紧黑子的双腕,压在他的头两侧,贴紧的额头微微一动,薄唇再次含住黑子的唇,不停地吸允舔舐,同时身体紧压着那单薄却柔软的身躯,单腿挤入他的两腿之间,防止他剧烈的挣扎。
黑子在赤司的唇舌袭击中困难的呼吸着:“嗯……赤司……你住手……哈……快放开……我……不要……这样……是错误的……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黑子不顾一切的低喊,终于使赤司的动作停下来,但赤司的金红异瞳的眼睛却闪着危险的光芒,贴在黑子耳边暧昧的道:“我们可是做过比兄弟更亲密的事,看你的反应,应该已经想起来了吧!是谁第一个进入你的里面?是谁让你舒服的喊出声来?我的……可是完全流进你的里面了……”
“住口……不要再说了……赤司君,为什么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刚认识时的你在哪?”赤司的言语勾起黑子最想遗忘的记忆,本以为在大我君的安抚下,他已经不在意了,可是一想起来自己曾如何被他们……
痛苦的情绪就难以抑制,黑子爆发出身体内潜在的力气,一把推开赤司,晶莹的水珠自他淡蓝的眼中滚落,一向坚强的他神色中露出了太多的脆弱,黑子哲也平时有多么坚韧,当他流露出脆弱的样子,就有多么震撼人心。
自从知道黑子哲也是他亲叔叔的儿子,他被家人如此冷漠以待也是因为和这位叔叔太像了后,赤司对黑子总有种复杂的感情,黑子的乖顺和绝对尊敬,让他心生喜悦,与黑子血缘的关系又让他不由迁怒,于是,还没有完全觉醒另一面自己的赤司。
总是口中说着黑子哲也跟他是不相干的人,实际却又非常关注着这个人,复杂有矛盾,也许因为心情的纠结,也许因为血缘的牵连,也许是想证明黑子哲也跟他那两个哥哥是一样的,以往赤司总是一次一次逼迫少年显露出底线。
为了激发出黑子哲也骨子里属于赤司家的残酷,为了让黑子哲也觉醒属于赤司家的无情……
他诱导着、压迫着、刺激着他,但是赤司一次也没有成功过,黑子哲也即使被他教导着抑制了感情,变的表情变化极少,但是只要那双淡蓝的眼睛睁开,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整个世界,淡蓝的、温柔的、温暖又包容的……让人觉得自己正被那双眼睛温柔注视……
除了那次荻原的事情,让他露出几乎崩溃般的脆弱,黑子就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是把一切沉重压在自己心里,大概是没想到会看到黑子哭泣的样子,赤司愣了愣,金红异瞳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哲也!你哭了?”
“唉?”黑子惊讶慌乱的摸了摸脸,抹下几滴湿润,他很奇怪的道:“咦!怎么会?”
赤司奇怪的看着黑子,忽然走上前,用力抱紧黑子,然后全身放松下来,几个呼吸后忽然在他耳边道:“呐!哲也,刚刚我太急躁了,对不起。”
“赤司君!”赤司竟然在对他道歉,黑子惊讶的抬起头,却在看到赤司的眼睛后愣住了,忘记了刚刚想要推开赤司的想法,因为赤司的金红异瞳竟然又恢复成以前的双玫红色:“为什么?”
“因为这样大概就不会弄哭哲也了,但是哲也,赤司征十郎还是赤司征十郎,你要记好了,我确实没有火神那样干涉你的资格,但是,作为弟弟,我有反对不相干的人碰触你的权利,我重要的尼桑。”恢复玫红色眼睛的赤司,没有了异瞳时那么强大冰冷的气势,整个人温雅了很多,看起来跟黑子真是十分相像……
因为他刚才落泪了,赤司君才恢复成中学时期的那个赤司君吗?已经很久没见了,即使去年全国大赛获得胜利,赤司也没有变回来,现在却……黑子眨了眨眼睛,惊讶道:“原来赤司君还可以恢复成这个样子,我一直以为……”
“呵呵……两个我都是赤司征十郎。”只是一个把温和当成外壳,无情藏在深处,将所有锋芒收起,另一个却是隐藏在深处,无情又残酷的自身,所有的利刃都若隐若现,也只有太过天真的哲也以为两个自己是不同的存在……
嘛!就让哲也这么认为吧!如果这能让他心里舒服些,好奇怪,竟然这么不喜欢看他落泪的样子……赤司看着黑子眼底的欣喜,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他看起来很高兴,赤司温和一笑,这次不带情凹欲,不带暧昧的拥住黑子说道:“哲也!以后……”
“喂!赤司桑,教练喊……啊……你们……原来不是火神……不是绿间……而是奇迹时代的队长吗?”突然推开门,闯进来的人打断了赤司想说的话,同时,进来的高尾也大吃一惊,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令人吃惊的一幕。
赤司搂住黑子的腰,黑子斜倚着储物柜,看起来就像赤司压着黑子,使黑子不得不倚着储物柜一样,高尾失措下胡言乱语道:“哈哈…呵呵…这就是…那个那个……现在很流行的告白啊……接吻之类的经典姿势吧?呵呵……看起来……确实养眼睛……呵呵……你们继续……我……”
“嘁!”赤司气势凌厉的侧过头,瞪向还在作死的高尾,一瞬间眼睛又变回金红异瞳之色:“秀德的高尾同学是吗?以后请多多指教,我会好——好——的领教下你的才能……”
“哇!超可怕……那个!我只是来传话的,教练喊你过去下,拜拜……哈……”高尾一瞬间真被赤司吓到了,不由退了两步,灿灿的说完,立刻关上门,这才拍着胸脯松口气,奇迹时代的队长,每次看到都超有压力,嗯!这次的压力简直变成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