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其实也明白折原临也这么做的用意,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亏得慌,他顶多也就是在对方的身上摸了几把而已,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结果现在却被传成了这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脆咱们就弄假成真好了,否则哥哥我心里始终不太舒服啊。”弗朗西斯冲着折原临也一脸暧昧的笑着,说完话之后便立刻动手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折原临也知道弗朗西斯只是想要吓吓他而已,所以也不挣扎,只是嘻嘻哈哈地挡着他那双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
虽然他们只是在闹着玩,但当折原临也的笑声透过门扉从办公室里传到外面那些人的耳朵里之后,别人却不是那么认为的,尤其是平和岛静雄,他越听越觉得心里一阵乱烦!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到处都是跳蚤的声音、跳蚤的气味,真的好烦啊!
平和岛静雄用力地握住了他手里的警棍,捏得咔咔作响!
他狠狠地咬着牙,快步从警长办公室的门口走开,再听下去的话,他怕他会忍不住一脚踹开自己上司的门,冲进去把那个烦人的跳蚤给狠狠地揍一顿!
平和岛静雄心里所想的跳蚤指的就是折原临也,他们俩都是日本人,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平和岛静雄对于折原临也的映像却一直很糟糕……哦不,应该说是从一次见到他起,就被对方那恶劣的本质给恶心得牙根痒痒,恨不得能像是碾臭虫一样用脚把对方给碾成一滩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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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从小就是个有点怪的人。
他很容易心烦,也很容易发脾气,别人稍微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或者某些事情做得不顺他的眼,他的脑子里就像有根弦断了似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身边有什么便一把抓住,朝着对方用力地扔过去,可是有些东西实在是重得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为此他也受了不少罪,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一遍,可每次他都只需要在医院里待上几天,便就可以痊愈了。而且每次出院之后,平和岛静雄的脾气和力气就会变得更大!也更容易发货!他的血液仿佛有一种名为愤怒的因子顺着他的血管飞快地流窜着,怎么也控制不住!
“哥哥,你这么下去不行的,不过好在你明天就要转到新的学校去了,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抓住这次机会从新开始……哥哥,答应我,别再乱发脾气了。”平和岛幽面无表情地把一瓶牛奶塞进了平和岛静雄的手里。
牛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平和岛静雄只要一看到牛奶,烦躁的心情立刻就会平伏许多。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那么下去了,他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也许换个全新环境,就能让他和以前的自己划清界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是的,平和岛静雄没什么大的志向,他就只想像一个平常人那样,拥有一个和一般人一样的日常。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跨进来神学院的大门,就和他这辈子最大的冤家折原临也碰上了。现在想起来,如果他当时没有抬那一下头该多好,他就不会对上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了。
平和岛静雄永远都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折原临也的样子。他是整个学校里唯一一个没有穿校服的学生,而是穿着件红色的紧身t恤,外面套着件黑色的短外套,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纤细,尤其是他的腰,更是细到了一种让平和岛静雄产生错觉的地步,总觉得好像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对方的那个部分给全都握起来似的。他站在过道上,透过外墙的玻璃居高临下地看着新入学的学生从学校大门进来,脸上带着抹放肆的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和岛静雄一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讨厌!但别人并没有招惹他,所以他也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头低了下去,不想再看那个令他感觉心烦的人,但却已经来不及了。折原临也终于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偏了偏脑袋,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平和岛静雄的身上,当时平和岛静雄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所期望的那种平静的生活恐怕是没法得到了。
果然,开学才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一群拿着钢管和棒球棒的地痞流氓在学校的操场上拦住了平和岛静雄,其中有个长得极其欠揍的家伙一边嚼着棒棒糖,一边用棒球棒指着平和岛静雄,一脸嚣张地道:“你就是平和岛静雄对吧!你他妈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我们兄弟的麻烦!识相的就立刻给我们跪下道个歉,然后再赔偿我们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这儿活着出去!”
平和岛静雄完全不记得他有惹过对方,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只不过是仗着自己那边人多势众,想要勒索他而已,这种事在学校里很常见,所以平和岛静雄的脑门上更加理所当然地浮起了青筋:“走开丑八怪!看到你的脸就倒胃口……真是的,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如果你再不走开的话我可就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啊啊啊啊啊啊!!!”
领头的小混混被平和岛静雄突如其来的吼声给震得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妈的!不就是声音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们会因为你声音大就被吓跑了吗?我们这边这么多人,而你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居然还敢冲着我们吼,真是不知死活!
“你这个混蛋吼个屁呀!去死吧!”小混混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他也朝着平和岛静雄怒吼了回去,同时举起手里的棒球棒,朝着平和岛静雄的脑袋猛地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