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小方轻轻地敲着门,还反过来不屑地瞟了我们一眼。
他这样的行为,我已经不知道见了多次,还真的以为我瞎啊,先给你膨胀着。
“狗哥,新来的人到了。”小方轻轻喊到。
连和我们刚刚说话的声音都没到,这尼玛要是去学表演,简直满分,见人是人样,见鬼是鬼样,两面人。
“嗯?咳咳,让他们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阵难以描述的瘆人心灵的声音。
如果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真的以为是个女人。
小方轻轻打开了门,房间里有一个办公桌,还有一个沙发,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应该算是两居室了,外面办公,里面休息。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胡子黑乎乎的,光头脑门上还有一道疤,看着挺凶的。
这狗哥可以和斗牛犬有的一比了,就是没有人家斗牛犬那嘴型。
“狗哥,你好,这几位也是我兄弟。”我指了指沈远,刘飞,楠江,傻大个说道。
“这个是沈远,这个是傻大个.......”我一个个介绍了他们的名字,这几个人也识眼色,都向狗哥问了个好。
没想到狗哥全程无视...看都没有看我们。
“知道了,没啥事下去吧。”狗哥淡淡说道。
“行,那以后麻烦狗哥多多照顾了。”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们五个人出了狗哥的办公室回了那间我们自己的房间。
“那狗哥是打坐呢还是干啥呢,坐那一点反应都没,和个死人似的。”刚进房间刘飞便嚷嚷了起来。
“吵什么吵,真怕听不见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逸飞,我是真受不了,以前咱们在学校,不说人人供着咱们,可哪有人敢无视咱们啊。”
“这可倒好,到了这,那个什么狗屁狗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刘飞爬在床上吐槽道。
“他看你一眼你也不会有钱,他是他,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说道。
刘飞可能也没受过这样的无视,气的捶了好几拳墙才罢休。
沈远,周楠,傻大个就比较稳定了。
狗哥办公室里。
“狗哥,这些新来的人太嚣张了,而且就是几个学生,这怎么什么人都往咱们这边塞啊。”说话的人正是小方。
“是雷哥让他们过来的,我能怎么办?”狗哥说道。
“那雷哥让他们过来,您就不怕您的地位......”小方心里贱贱地笑了。
“你只是一个服务员,做好你该做的,没什么事下去吧。”狗哥突然张嘴大骂道。
小方连忙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怎么说狗哥也算这里的一号人物,这小方能不能在这里还真是狗哥一句话可以解决的。
“哎呦呦,怎么几分钟不见,你的火气就这么大啊?是不是......咯咯咯。”房间里传来一个销魂的女人声音。
“雷哥分来的这几个学生太没眼力价了,你说呢......”说着狗哥扑向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身的浓妆,身高一米六多,穿的特别单薄,有些地方若隐若现,现在我也猜不到自己刚刚坏了狗哥的好事,刚来就整这么一出,不被记得还真不可能。
“先休息一会吧,下午出去。”我丢下一句话便爬在旁边的床上睡了起来。
有力气才能干事,没力气只能吃土。
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四点了,这个点还没到KTV的高峰期,我想着先出去转转。
我们五个人来到了职一中学前面这一条街,现在还没开学,这里的人也不多。
不过这边的老板什么的到是都认识我,毕竟哥曾经也是上过报纸的人。
雷哥说这条街以后是我的,我怎么也得一个个进去通知一下。
我第一个进的是被雷哥砸过的那家米线店,刚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米线的香味,于是忍不住我们五个人先吃了一顿。
“老板,我今天除了来吃米线,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我忍不住打破此刻的安静。
“小兄弟,啥事啊?”老板依然把笑容挂在脸上。
“那个,我先问您几个问题吧。”我笑了笑说道。
老板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盯着我,这把我看的都有点说不出来话了。
“您这里平时有小混混闹事吗?”我故意看了看外边转移尴尬。
“哎,这个世道很乱,最近几年咱们这一片都很乱,上面和地方都是混在一起的,北域郊就更乱了,平时外边都能看到打家劫舍的,我这小店,麻烦自然不断。”老板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现在雷哥一个月和你收多少保护费啊?”要是这老板说不乱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这口。
“一个月三百块钱。”老板回答到。
“三百啊,那还行,一天十块钱。”我说道。
“这三百块钱啊,里面和小兄弟你也离不开干系。”老板大笑道。
怎么啥事还能和我扯上了不成。
“和我有啥关系啊?”我一时间找不着北。
“就因为你和雷哥好,你又老在这一片吃饭,对咱们这些街坊邻居都不错,给我们降了一倍。”老板笑着说道。
老板娘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满足的说道:“就是啊,这都是小兄弟的功劳,咱们这一片现在是最低的,而且这边学校更乱。”
看来雷哥给我的面子够足啊,难不成早早为我管理做准备?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那个老板,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雷哥把这条街交给我管了。”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毕竟我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这么小就干这也不知道人家怎么说...哎...
“什么?啊!”
“这是好事啊!傻孩子!”老板突然大笑到。
和我预想的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我以为老板会提起扫把把我轰出去......
“老板,这三年来我也老在这边吃饭,和街坊邻居都挺熟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实在抱歉啊。”我还是诚恳地道了个歉。
“这孩子,啥时候都为别人想着,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老板望了望远方的天空,唉声叹了一口气。
远方的天空早已经被夕阳代替,不知不觉又要黄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