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人屠器灵忽然有种无语的感觉。先前,陈九可是说要重拾旧日的身份,逍遥自在地做个公子的,可现在。。。
真有一种想问你打脸不的冲动。。。
终于,他坏笑着,开口问道:
“可你不是还要做个公子的吗?”
“嗯。”
陈九回应道:
“我们来谋划一下。长天城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墨瞳大人陈九,在冰原一战成名,威加四海。从此以后却性情大变,流连于青楼酒肆之中,你怎么看?”
“你想以此来掩饰你真正的目的?会不会过于牵强了?”
人屠器灵颇有些担忧地提议道。
“嗯。不错。”
陈九伸手轻轻揉了揉人屠器灵的头,惹得后者一阵拳打脚踢:
“你果然是我的一部分。。。如此,甚好。。。”
“能不能别这样。。。”
人屠器灵作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跑到一片躺着去了。
“这样一举两得,不是挺好的。”
陈九也是躺下,柔软的被褥覆在身上,这舒适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于是,他有些懒洋洋地说道:
“安啦安啦,睡了。”
陈九正欲侧身睡下,一缕闪耀着的光辉猛地穿越了帘布的缝隙中,一束刺眼的金黄色,映得空气之中尘埃纷飞,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陈九身上。这是黎明的到来。
“呃。。。”
陈九似乎十分痛苦的呻吟着,如受惊的鸟雀一般,猛地跳起来。随即蜷缩着身形,他拉过一旁那薄薄的被子,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喂!你怎么了?”
人屠器灵也是被陈九吓到了,急急忙忙地跳起来,替陈九把帐篷的帘布整理好。严丝合缝地检查着,直到地上一点细细碎碎的光斑都不复存在了,唯有一丝余温尚存。
今天是什么情况?
人屠器灵在心中暗暗叫苦道:
这不会是得了什么怕阳光的怪病吧?如果是,那可就惨了!
“你的气血波动得厉害。。。”
他自言自语着,见陈九迟迟不出来,有些急切地蹲下身,伸手去掀他那蒙过头顶的被子。
“你没事吧?别吓我。。。”
他看陈九脸色苍白,便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发觉有些紊乱,于是问道。
陈九哆嗦着,徐徐钻出身来,神色犹是带着几分恐惧,话音有些微弱:
“我。。。还好。。。”
“这是什么情况啊?主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谁。。。谁来帮我恢复为神器啊。。。”
人屠器灵抱着头,挤出几滴眼泪,惺惺作态道:
“我的主上啊。。。身世竟是如此坎坷,英年早逝。。。呜呜。。。”
“妈的。”
陈九闻言,忍不住爆了粗口:
“咒我死。。。你是什么意思。。。”
拿起早就凉透了的酒水喝了两口,陈九轻咳了两声,脸色稍有些好转。
“我没事。”
陈九往自己的心口指了指,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病?
人屠器灵暗自迟疑着。
真麻烦。。。怎么没事又来个心病了。。。算了算了,管不了了。
“不过我没有看错,你的血。。。很强。”
人屠器灵自言自语道,虚影化为一缕流光,飞舞着,没入人屠刀中。
陈九有些无语地坐着,心中思绪万千。
“先理一理,实在有些乱。”
他想着,自言自语道。
这一夜他所知晓的信息太多了,大约可以梳理为一条线。
十五年前,将百刀陈氏灭族主使者——暗黑术士公会,与人屠器灵所说的神秘势力有关。同时,长天许氏等一些势力也知情。
“不对啊,这么说,似乎又有矛盾的地方。”
陈九回想起那日与许文拜见安阳大人,下山之后,许文严肃而郑重地问起人屠刀的来历。若是其早就知情,何必要多此一举?莫非是装的?
“虽然我不知道安阳大人与他说了什么。难道说。。。”
陈九自言自语着,颇为懊悔,当初没有留个心眼,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
“我在北境混迹的那些年,人屠兄一直伪装得很好,我的身份应该从未为人所知。如此看来,那夜长风君说一直不知我具体是谁,是说的通的。”
“既然如此,那长风君为何会知情十五年前的事?”
陈九掐指算着:
“十五年前,长风君应是十六岁。就算他是内族嫡系子弟,这样的年龄也断然没有可能混到许氏高层,那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长天许氏是一方霸主,为何会关注到我百刀陈氏这样一个勉强算是二流的家族呢?”
“这样的话,这个问题无从解决啊。。。”
陈九揉了揉头,感到一阵晕眩。
“不过,如今我的身份应该可以算是广为人知了。不说那神秘的势力,就算是暗黑术士公会我都尚且难以应付。故我还需要长天许氏的庇护。。。人屠兄说得没错,我要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势力才行。。。”
陈九想着,忽然有些佩服那时天不怕地不怕,孤身一人斩杀林邪的自己,那时若不是长风君相护,自己恐怕已经葬身在暗黑术士那些恶心而恐怖的符文和结界中了。。。如今才发觉自己势单力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还是先睡觉吧。。。”
困意再也难以阻挡的上涌,纵然外界已是有些喧杂的吵闹声,陈九侧着躺下,静静地睡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
晨辉映着蓝画心白皙而精致的面容,几点光滑的水珠自其眉间徐徐滚落。此时,他正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梳洗着他那飘逸的长发。雪,早就停了。微凉的寒意随风而来,拂过他披在肩头的衣袍,飘舞着,令人浮想联翩。他一呼一吸之间,若有若无的芝兰幽香,更让人为之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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