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无踪影,就像本来约好了一起玩,结果一声不坑就鸽了。
这种情况,程远志有点懵,要是事情搞砸了,那张梁和张宝不至于流落在外,好歹回来跟程远志汇报一句,要是事办妥了,那两人呢,派一个出城向程远志通通气,彼此双方都能踏实点。
可惜,这些都没有,在程远志眼里,张梁和张宝已经放飞自我,毫无消息。
“州牧,州牧,你快看,广宗郡城打开城门了,黄巾大军出城了。恭喜州牧,真是天助州牧也。”
一直候在旁边,眼尖的刘备突然一手指着广宗郡城的城门那边,急急地叫道。
啪!
鞭笞之声响起,鞭子应声而落,狠狠地抽在刘备伸出的手上。
鞭痕顿起,瞬变血手。
“玄德,你这话,本州牧就不爱听了,明明是奉孝绞尽脑汁献计,本州牧高瞻远瞩拍板统筹,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上天相助了,本州牧咋就觉得那么逆耳,不待见你呢?”
程远志看到张角果然出兵了,心情大好,只是意思一下,抽了刘备一鞭而已,没有继续追打。
“州牧,备知罪,说错了,还请州牧给个机会,让备戴罪立功。”
刘备昨晚刚接手张梁和张宝的一万兵马,脱了粮草官的臭职,正是春风得意,洋洋得志的时候,一大早着实是有些飘了。
刘备被程远志一鞭就给打醒了,赶紧伏低做小,请求出战,去给董胖子一个大惊喜,戴罪立功。刘备知道若是领兵驻守,未能出战的话,战功没了不说,留在原地估计还得挨程远志无数的鞭打。
还不如纵马冲杀,来得痛快。
程远志嘴角一笑,点了点头,刚想下令,只听见郭嘉又笑道:
“主公,这事妥了。主公再看,那领兵带头的大将,正是张梁和张宝两位将军,那出城的黄巾军兵极多,应有一二万之数,广宗之事,胜负在此一举,还请主公速作安排,莫要错失了良机。”
啪!
郭嘉话音一落,结果刘备又挨鞭了。
程远志的鞭子就像盯着刘备似的,超准的一鞭抽在刘备的胸前,鞭得极狠,差点将刘备给带落马下。
刘备惊慌之中,赶紧抓紧了缰绳,这才稳住了身子。
鞭打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人现眼。
真要被程远志给鞭落战马,刘备往后那就难混咯。
堂堂一流武将,无论什么时候斗将,只要对手来一句:你一鞭就给扫落马下。
传了出去,名声啊,肯定全无了。幸好刘备稳住了,暗松了一口气。
程远志鞭打完刘备,心里仍是不爽,用马鞭指着刘备的脸,暴躁地怒骂道:
“玄德,彼之娘贼也,你这大耳贼,还愣着做什么?黄巾出城,董卓攻城,两军已是厮杀了在一起,再不领兵杀出,就将兵马交出来,给奉孝得了。养得你这废物,长耳长手的,却听不懂人话,也做不了实事,简直是浪费本州牧的粮食。”
“滚你个犊子,速去让云长和翼德一齐出兵,兵分三路,吓唬吓唬董胖子即可,不必追杀董卓军,赶跑就行了。这等小事,若是办不妥,玄德你便自刎谢罪,提头来见吧。”
程远志骂了之后,刘备赶紧抱拳一礼,调转马头就走,回营调兵去了,嘴里还高声呼喊关羽和张飞。
桃园三结义,打虎上阵兵。
很快,刘备、关羽和张飞三军一动,顿时尘土飞扬,马嘶嘈杂。
在人声鼎沸,滚滚铁骑之下,就连地面都起伏震动。
董卓军,中军!
提着剑的董卓内心躁动,攻打了这么多天的广宗郡城,终于有所眉目了,一脸蛮肉不禁笑开了花。
哼,卢植这老头,果然是人老昏花了,光堵着黄巾反贼,守着广宗郡城,有什么用,还得边堵边攻,就像捉老鼠一样,将老鼠洞的一头堵上,另外一头慢慢用烟熏进去,不用多久,老鼠够呛肯定就跑出来了。
这不,围攻了几天,黄巾大军憋不住,出城突围了,说不定城内早就粮草告急了。
董卓的剑上还流淌着未干的鲜血,此时看见黄巾反贼出城,犹如狼群看到绵羊漫步,一双眼睛爆发出了贪婪的色彩,提起剑急吼道:
“全军弃城攻打黄巾反贼,诛一贼,赏千钱,斩一将,官晋五阶,给本将杀!杀上去,冲进城内,女人、钱财,一切都是你们的。”
董卓虽胖,腰肥体圆,速度却极其迅捷,策马督促手下的汉军兵马,调转枪口,攻打出城的张梁和张宝军。
手起剑落,又是砍番了几个拖拖拉拉,跑得太慢的军兵,董卓杀人不眨眼,暴虐之下,那些军兵不得不咬着牙狂奔,杀了过去。
之前董卓督战,只是斩杀那些犹豫不前的军兵,现在冲得太慢,影响士气,照样会死,一时之间汉军的战力有所改观,提了三成。
董卓久镇西凉,能在西凉混出头,那信奉的都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没有第二个选择。
董卓几次攻城未果,手头这三万兵马是最后的筹码了,要是张角一直守城不出,能否拿下广宗郡城,董卓还真没底气,顶多五五开。
但黄巾大军竟想突围,那就是秀逗了。
城门一经打开,再想关掉,就难了。
张梁和张宝这两万黄巾大军,在董卓的眼里,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董卓发起攻城,虽又折损了些许兵马,但仍有二万五千之多。
以二万五千正规汉军,对阵二万乌合之众的黄巾军,贼赚了。
这要是还打不赢,董卓就把自己的剑给吞了。
董卓军和张梁、张宝军犹如急退的前浪和汹涌的后浪,撞在了一起,双方一接触,就杀红了眼。
图穷匕见,以命相搏。
“二哥,这怎么回事呀?汉军太猛了,要顶不住啦,我等三兄弟该不会被那侄女婿给坑了吧?万一他卷军而逃......”
张宝险险地避开了一个汉军军兵刺来的长枪,反手补了一剑,将那袭击的军兵给刺了个通透,洞穿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