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见到冬茅草上一滴不起眼的血,确信凌风没有追错,他心里更是惊奇不已,大当家开始是怎么识破小鬼子的伪装的?
“大当家,小鬼子伪装得那么好,你怎么就确定了他是朝着这边逃跑的?”杨彪忍不住好奇。
“凭着这滴血!”
凌风心想,自己虽然没有师傅的辨味本领,但是,这滴血的气味毕竟比人的体`味气味浓重了,可况,小鬼子也是刚滴下的血!
“这滴血?不会吧!这滴血离开那个地方也有十几米吧,冬茅草这么多,这么密,又这么高,怎么也看不见呀!”
“杨彪,为什么非要看见?闻不行么?我闻到了这滴血的血腥味!走!继续追!”
凌风说着,更是一反常态,再没有停下来寻找痕迹,也没有听音,而是甩开大步径直往前追了下去,这里已经快深入到了冬茅草的深处了。
杨彪紧跟几步上去:“血腥味?这么远你也能够闻到?不会吧?狗鼻子也没有这么灵敏吧!”
他这样说了之后,觉得自己说话没有遮挡,这不是骂大当家是狗了么?
“大当家你别误会,我是夸你鼻子灵,不是骂人的话。”杨彪笑着补充道。
“你忘记了我得到过神助么?快走吧!小鬼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追会儿,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小鬼子留下的痕迹会更加明显!”
凌风加快了脚步,心里道:小鬼子,你真是狡猾,以为你躲到冬茅草深处,我就不敢追穷寇了么?
你错了!小鬼子!我料定你拿着枪也没有开始的准星了!何况,你必须要抽`出时间处理你的伤口了!
凌风还真是料事如神,他和杨彪往前面追出十多米之后,痕迹还真的显示出来了,再往前,冬茅草被动过的痕迹更加明显,地上甚至出现了凌`乱的痕迹,这些痕迹是脚步踩踏冬茅草留下的。
很显然,这是小鬼子脚步变得凌`乱了,他已经力不能支了!
“看!小鬼子快要撑不住了。”凌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残忍的笑,冷冷道,“而且,这个小鬼子就在前面不远了,他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杨彪一听,咔嚓一声将一发子弹推进枪膛。
小葛米浪泗的确在不远处了,而且已经无力再往前行走了,他正站着打算歇会儿,哪怕是几秒钟也行。
但是,他的耳朵却竖着,听着周围的动静,杨彪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听到了!
紧张,劳累,让小葛米浪泗的整个胸腔就像被抽空了似的,他赶到非常地难受,他这次真的想到了死。
不仅如此,他还因为失血过多,视野已经出现了重影。
小葛米浪泗很清楚,目前的处境危险重重,重影的出现,意味着自己的视神经都开始出现错乱,紧接着,自己的听觉、嗅觉也会出现问题,甚至连第六感都会出现严重问题,到了最后,也许会出现幻觉。
小葛米浪泗也是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优秀人才,他懂科学,知道人体很多的奥秘,他明白,人一旦出现幻觉,也就意味着人的生命快到了尽头。
不过,小葛米浪泗的身体素质也是嘎嘎的,加上魂穿过来的又是顶尖的人物,组成的人综合素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小葛米浪泗猛的一咬舌尖,他便再一次恢复了状态,像是一个完好的人。
小葛米浪泗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方向,死人隔着茂密的冬茅草,他好像还能看到追兵,顺着他所留下的痕迹朝着他追杀过来。
小葛米浪泗的嘴角忽然绽起一抹无奈的冷笑,她此时不得不再次承认,穿越过来的现代中国人要比自己更加厉害!
但是,你们中国人要想杀死我,也不是像吃白豆腐那么容易,我也要你们付出同样的代价!
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不!如果运气好,你们死了,我可能还能活着!
小葛米浪泗感受到前面的冬茅草朝着自己的脸上划过来的时候,他的嘴角再次露出了阴险的冷笑!
……
凌风忽地停住了脚步,示意杨彪不要发出丁点声音。
微风吹过来,他不由一惊,眼前的情景很快幻化成一片火海!这个可比草船借箭还要惊险!
如果小葛米浪泗身上有火种,如果他想跟自己同归于尽!他只要点燃冬茅草!置身于火海中的他和杨彪将会无处可逃!
不是同归于尽,小鬼子在上风口,他可能还会捡回一条狗命!
凌风不敢再想,他赶紧拿出了一支飞镖,竖着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此时,冷笑之后的小葛米浪泗想起了身上的打火机,他赶紧去口袋里掏,只可惜,他此时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疼痛和难受,手刚拿着打火机出了口袋,却掉落下去。
凌风听见声音,早已不管不顾,吵着小鬼子冲了过去!他像是一头猛虎,虽然不是猛虎下山,而是是在茂密的冬茅草中,但是,速度却并不亚于猛虎下山。
只听得冬茅草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几级台风在吹着冬茅草,让冬茅草彼此擦着,发出强大的声音。
小葛米浪泗听见声浪朝着自己猛地扑过来,他又使劲地咬了咬舌头,想努力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晰,让自己的力气增加。
他这个招式尽管已经用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还真是再次发挥了作用,他很快清醒多了,看到前面不远处已经有人影对着自己过来了!
低头捡起打火机显然来不及了!自己要是弯腰,耽误的时间足够让自己丧命了!他也意识到了,对手之所以疯狂不顾冷枪,说明他早已料定到危险不是来自冷枪,而是火攻!
小葛米浪泗顺手拿着狙击枪,朝着狂奔过来的凌风就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白光一闪,小葛米浪泗暗叫不好,刚要躲避,但是,毕竟失血过多,力不从心,自己的手臂被飞过来的飞镖刺中了!
“啊!”
小葛米浪泗一声喊叫,手中的狙击枪一头下滑,他中了飞镖的手不自觉地离开了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