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w ̄=这应该可以说是刀剑乱舞整个游戏世界里面的第一例,一般来说,如果玩家遇到付丧神的佩刀损坏到不能修复的程度时,他们都会选择再去锻一把或者捞一把,然后把需要的部分拆下来,给付丧神换上去。
毕竟也没有几个玩家真的能在游戏世界里面亲自上手锻造,因为主系统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狛枝作为例外, 自然可以按照自己心意来做。
他不止做了, 还做得非常完美, 也就只有大典太察觉出了这份差别, 其他刀剑男士完全没有发现。
说到底, 佩刀这东西是很私人的物品, 作为刀剑的化身,即使拥有了人形, 随身携带的本体也不是轻易就能送出去给人用的东西。
这也就是当时狛枝带走大典太的刀时, 三个人私下眼神交流的原因。
人形所受的伤, 同样会反映在刀身之上,刀即另一个自己, 而在大典太昏迷时带走了刀的狛枝, 已然变成付丧神眼中的强盗,还是打也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行动的那种。
至于后面还回来的刀比普通状态下还要好, 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沉默的太刀察觉到了那道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视线。
难道是我穿的不对, 还是我走路的姿势有问题……到底是哪里让您在意, 不妨直接说出来, 什么都不说真是有够折磨人的。
是的,在没有尽头的流浪生活里,大典太不得不学会了和自己交流沟通,简而言之就是脑中的多人会议,脑中的小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搞出了一个盛大的讨论会。
如果有人可以听到大典太的心声,一定会感慨这份热闹,尤其是,在脑中如此热闹的情况下,大典太依旧保持了表面的淡定,格外了不起。
当三人终于挪到了议事厅的时候,狛枝也结束了早上的锻炼,回房冲了个澡,重新换了衣服过来。
时间刚刚好,他刚坐下,烛台切就端上了最后一盆汤,放在了桌子的中央。
和一般分开就餐的方式不同,狛枝的本丸,暂时是大家坐在同一张大方桌的旁边,一起吃饭的形式。
毕竟人就那么几个,再给每个人都摆放好小碟子小碗,对于洗碗的人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他们干脆就采用了这样的形式,食不言的习惯也被悄悄的踢到了一边。
吃着饭聊着天,讨论一下昨天的任务,再谈谈今天要做什么……等到一顿饭结束,接下来的安排大家也就心里有数,不用再做额外的通知。
“那就开饭吧。”
狛枝弥生夹了块距离自己最近的鸡肉放进碗里,等他有过动作后,其他人这才开始夹菜,刚开始,鹤丸他们都很不习惯这样的进餐方式,不过也就是两顿饭后,他们就迅速的接受。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啊,总觉得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因为大典太的伤才痊愈不久,所以这几天的菜都会做的清淡一点。”
烛台切看着桌面上格外清新的盘子,稍稍解释了一下:“如果你们想吃炸鸡块之类的东西,提前和我说一声。”
“麻烦你们了。”
大典太看着满桌的盘子有些不知道如何下筷,于是乎坐在他两边的压切还有鹤丸相当亲切的换了公筷,往他的碗里夹了不少的肉。
“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没错,吃肉才能身体好。”
莫名有了默契的两人对视一眼,你一筷我一筷,把大典太的碗堆出了个小山包。
长谷部并不想理会这两个人,即使其中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后,他十分想要在压切的脸上刻出一个十字疤痕。
不,应该给他换张脸才是。
这种危险的想法并没有传递给压切,他感受到了一阵莫名出现的凉意,却把它当成了大典太的灵力外泄。
“守了你这么多天,可算是醒了。”
因为不用再去看着大典太,压切觉得压在身上的重担都轻了许多,也因此胃口打开,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饭。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以极快速度解决了食物的狛枝问:“刚才看你走路还有些飘。”
大典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睡得太久所以浑身软绵绵所以走路带飘这样的话,如果真的能从他嘴里说出来,那说明太阳就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于是太刀默默的看了狛枝一眼,任凭脑中会议叽叽喳喳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两个字。
“还好。”
鹤丸感觉脚边一阵凉风吹过,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再一想以后这样的事会经常出现,他都想回屋给自己多加两件衣服了。
“那我们今天的日课就挑简单点的地图如何?”
舀了碗汤,鹤丸向其他人建议:“这样的话大典太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出阵,顺便就当复健好了。”
“可以。”
大典太惜字如金,不过他对于在狛枝放下筷后鹤丸还去舀汤的事有些好奇。
注意到了这个眼神,却把它当成了想喝汤讯号的鹤丸一笑,随手帮大典太舀了一份。
“没吃饱的可以继续,不用管我。”
狛枝弥生朝着五人点点头,先离开了议事厅,而在他离开后,烛台切他们好像解除了什么限制,变得更加随意了一些。
“不用去7-4捡垃圾万岁~\\(≧▽≦)/~”
压切的喜悦显而易见:“大典太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希望你能再多病一段时间,这样……”
长谷部轻咳一声,一个眼神飞过去,压切自动噤声。
“总之,身体是最重要的。”
烛台切笑着补充了一句:“别的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帮你做的。”
大典太:嗯???
狛枝弥生从低星做起,不一会身边就堆了不少的成品,每一个都是以最高的品质诞生,即使是一星的小物件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气质。
如果它们同样拥有意识,那么肯定在被做出来的瞬间就会为争夺谁才是这间屋子里最闪亮之星的称号而打得不可开交。
站在了窗外围观的压切,同样感受到了这份冲击。
连带着他看自己佩刀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来,怎么看都觉得这样貌普通的打刀只能用破铜烂铁来形容,那位审神者手边的制式短刀上的光泽都比它要来得炫目。
察觉到有人围观的狛枝,在发现对方并无进来打扰的想法后,安心的翻看起了下一张图纸,小号的刀匠就站在他的旁边,摊平小手等着材料放上去。
木炭拿一些,玉钢放两份,再添上一点冷却材,嗯,最后再压上两块砥石……刀匠捧着堆得极高的材料堆走到火炉旁,接着手一松,所有的东西都掉了下去,融化成液体。
没有锻造时间,成功还是失败下一秒就能看到。
压切已经懒得去数这位审神者到底成功了多少次,从他站在窗户边到现在,就没有看到过黑灰从炉灶里吐出来的画面。
无一失败,堪称奇迹的成功率。
这人难道是时政的亲儿子吗?不,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开挂到这个程度,这已经不是儿子的范畴,而是一口气上升到了祖宗的程度。
好像有点明白了烛台切说的那句我开心就好是个什么意思了。
摸到冰山一角的压切突然间就有些小动摇,在各种玩家身边游荡的他并不是没见到过欧皇,前一个主人就是典型的海豹,随手一锻就是四小时,想让炉子吐出来三日月宗近就绝对不会是小狐丸。
但是这位大人,估计让不在炉子里的小乌丸出来都不是问题。
太可怕了。
这还是人吗?
又一次被质疑了人类身份的狛枝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似无欲无求的他,在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时反而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沉迷进去。
而这种模拟锻造类的,是他最喜欢的一种。
在锻造时,他总是可以回忆起还没有被人从家里带走前,和那对夫妇在一起的日子,那两个人的个性都是没什么大用的类型,但是在哄孩子开心上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变着花样的逗小弥生开心。
随身携带的怀表的暗层里,贴着一家三口的合照,两个成年人笑得比狛枝一个才满四岁的孩子还要灿烂,被他们抱在中间的孩子看上去一脸的不情愿。
如果那个时候能笑一下就好了。
把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压到心里,狛枝叫了声站在窗外、快要钉在地上的压切:“你过来一下。”
“啊?”
压切一脸的恍惚,他还以为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了,连回应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门自动打开,之前还想要进去的压切此刻却有些犹豫。
狛枝的视线在他腰间的佩刀上停留了一秒钟,冲着他招招手:“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您这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好吗?
压切在原地放松了一下心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冲着这张脸,他都有留下来的价值。
幸好这话只是在心里飘了过去,要是让狛枝知道他的想法,估计是利落的把他塞进炉灶重新锻造。
不过狛枝接下来的动作,和重新锻造也没什么不同。
他先让压切把刀解下来给他看一下,打刀扭捏了一下,还是照做。
接着,狛枝手中的“压切长谷部”,连带着一堆材料跟着飞进了炉灶里,事出突然,压切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佩刀在火中融化,而他也感受到了被火覆盖全身的痛苦,直接跪在了地下。
意识逐渐离去,模糊的视线里映照出的是审神者挺拔的背影。
这就是所谓的光速打脸吗?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着他的面融化佩刀,莫非是什么新的杀鸡儆猴的方式,看来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连累了长谷部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啊,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的话,他绝对不在之前的任务区引导欧皇看到药研胸前别的领带夹了。
自己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还真是个难得的……
体验……
压切猛地睁开了眼,翻身起来,把旁边摆着湿毛巾准备贴他脑门上的五虎退吓了一大跳,小短刀手中的毛巾啪唧一声掉在了水盆里,而刚才还拿着它的退,早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鬼……
他一低头就看到本应该融化在火中的本体摆在了枕头旁边,看上去还比之前更有光泽了许多,似乎是被好好的保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