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解锁进了屋,男人将门关上后,把她抵在玄关处,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
面对着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他,宋浅影真的招架不住,心尖早就被他撩-拨得泛起层层涟漪。
这一刻,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犹豫,似乎都被他通通吻掉了,迷迷糊糊中,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念头,那就是配合……
于是,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却又那般热情地回吻着他。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攀升,到处流转的,是爱昧旖旎的气息。
从玄关处辗转到了卧室,一地都是散落的衣物,kgsize的大牀,他们如-胶-似漆地缠-绵,当所有的前戏做足时,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轻了,宋浅影微微睁开迷离的杏眸,就见到他已经站在牀头柜前,拉开第一格的抽屉。
“你在找什么?”
虽然隐隐猜到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保-险-套。”
男人拿起某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突然转头看她,长眸微眯潋滟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喜欢什么味道的,嗯?”
“……”
宋浅影别开脸,伸手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并不想理他。
明明都蓄-势待发了,关键时刻还想着套-套这回事,他是有多不希望她怀上他的孩子?
其实,她早该认清事实了,之前他不也逼她吃避-孕-药么,甚至还说过若有孩子立即打掉的话,就她自己脑子笨,傻傻地心存幻想……
罢了罢了,他伤害过她也不止这么一件事,她又何必如此纠结?现在开始管好自己的心,不在乎,就不会痛了……
她,一定可以的!
“怎么不说话?你不吭声,我选辣椒味了。”
耳畔,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低语,宋浅影被他这话噎得差点炸毛。
辣椒味,是要辣死她的节奏吗?
虽然她没亲身试过这种所谓的味道刺专注地研读着盒子上的使用说明,她眸光微微一闪,暗忖:该不会他从来都没有戴过吧?
是这样的么?跟那些所谓每周一换的牀伴亦或是苏云汐做那种事的时候,也像之前跟她一样,毫无阻碍地接触……
这个认知绕上心头,又是一阵阵泛酸,哎,宋浅影,你能不能别……这么在意?
可要做到不在意,怎么可能?
除非,她不爱了,一点也不爱……
霍隽尧的确是没戴过这种东西,毕竟他这辈子也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哪来什么机会戴?
下午之所以决定买这么一堆套-套回来,目的很简单,真的是不希望她在这一年里怀上他的孩子。
不是不渴望拥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baby,可他却深刻知道,若她怀孕了,自己这辈子都断不可能会放她离开,可那样的话,云汐该怎么办?
是他的原因,让她的人生毁了一大半,不仅失去一条腿,更是失去当母亲的资格,若是再因他受到一丁点伤害的话,他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个为他付出生命的苏泽轩?
现在,背着她与小影结婚已经是极大的伤害了,哪怕这场婚姻只有一年,哪怕他是受奶奶逼迫不得已为之,但在他心中,对云汐的愧疚感,却越来越重,重到他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小孩,也不想再辜负她……
将使用说明浏览一遍后,男人拿起小-雨伞试着演练几次,感觉满意了,才阔步走回牀上。
将那个全身缩在被窝里的小女人挖出来,却意外发现,她秋水般惑人的杏眸里,略有些泛红。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沉声问:“不高兴了,嗯?”
情商太低的男人,以为是他让她久等,惹得小女人生气,于是颇有耐心地哄着她。
宋浅影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地回应:“我很累,不想做了,可以睡觉吗?”
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心情跟他做,不是她矫情,而是一想到他跟那么多的女人毫无任何阻碍地……
心里膈应得慌,无法接受,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记不起来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个套-套的事情让她冲击那么大,又如何能过得了心里那关?
霍隽尧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竟然拒绝她,原本被情-浴晕染到近乎妖孽至极的俊脸,倏地就沉下来。
“不可以!”
咬牙切齿迸出这三个字,他张嘴,狠狠就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记。
“嘶——”
疼痛瞬间蔓延,宋浅影难受得闷哼出声,用力推了推他那颗帅气的头颅,抗拒的语调也不自觉拔高:“都说不要了,你快放开我!”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你特么别给我装!”
霸道的男人岂能允许她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他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猩红的眸微眯,眼底潋滟着足以撕毁她的冷光。
宋浅影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可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她咬了咬唇瓣,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装,我就是不要!不要不要,你听懂了没?”
“不懂!”
男人被她的话,气得俊脸瞬间黑了。
明明她是那么主动热情,明明她也有感觉的,可突然间就喊他刹车,还表现得如此坚决,杏眸中氤氲的雾气,更是无一不在控诉着说他有多混蛋、有多喜欢强迫她,这无疑让男人心头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此时此刻,那些想要温柔待她疼她chong她的念头,早就被浓浓的怒意吞噬,取而代之的,是掠夺,不顾一切地掠夺……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这一晚,也让两个爱着彼此的人,心间的隔阂进一步加深,原本美妙的洞-房花烛夜,在女人委屈的呐喊与泪水中,撕心裂肺地拉下帷幕。
翌日。
宋浅影浑身酸痛醒来,睁开双眼时,男人早已不在身边。
动了动快要散架的身子,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牀上爬起来。
看着旁边散落的七八个用过的保-险-套,乌溜溜的眸子掠过几丝讽刺的痛意。
昨晚的他,就像是一匹残暴又失控的狼,近乎凌迟地折腾着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哭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晕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她不住地求饶,可他却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曾给予,最后,甚至为了惩罚她,还故意用了辣椒味……
这男人啊,果真是喜怒无常的暴君,疼你的时候,把你当宝贝似的chong着,可一旦你触犯到他的权威……
呵,说到底,也是因为他不爱,才会这般待她!
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让她哭,爱一个人,又怎么不会尊重她呢?
宋浅影自嘲地笑了笑,拿起一套衣服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将心情整理好了,这才扎着马尾走了出来。
偌大的公寓,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看看墙上的挂钟,早上九点。
不知道霍隽尧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苏云汐……
昨晚因为自己丢下了他的宝贝云汐,约莫这会忙着解释吧?
呵呵,男人呐,果真是最不可靠的动物,既然爱了,为何身体还能如此不忠,既然爱了,何必又来招惹自己?
她用力摇了摇头,伸手捂住有些闷痛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别想了宋浅影,还是回山庄看看妮妮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妮妮才是最重要的,妮妮啊,妈咪真的好爱好爱你……
倒了杯开水喝进肚子里,她这才拎起包包出门,可当手碰触门把时,她却赫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该死的霍隽尧,竟然把她给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