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来指责我?你知道那些人看着师兄的脸就垂涎三尺的小贱人有多讨厌吗?”秦霜霜朝着龙云遥愤怒地大吼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端木师兄!”
“那你与她们有什么区别?”龙云遥瞥了一眼端木子墨,他的那张俊脸比之耿长恭是差了一点点,但若以前世的话来说,那也是男神级别的,若说秦霜霜不是为了这张脸,她是不信的。
“她们怎么能与我相比?我为了师兄什么都可以做,你才是跟那些小贱人没区别,都想勾引端木师兄,你为什么不去死?”秦霜霜眼里的疯狂使人胆寒,如择人而噬的野兽,冒着凶光。
耿长恭眉峰轻轻挑了挑,踏左一步,挡住了龙云遥。
秦霜霜癫狂的样子令龙云遥皱了皱眉头,这秦霜霜的执念极深,只怕是将端木子墨当成了她的禁脔,不容别人染指。若在说下去只怕会惹得她更疯狂,便闭口不语。
耿长恭的冷脸突然映入眼帘,秦霜霜喉咙梗了一下,到了嘴边的怨恨又咽了下去,又转头看着端木子墨,脸上带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狰狞,满是哀求:“我真的只是为了你!”
端木子墨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紧,却一脸漠然地说:““那我求你,以后,别这么为我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往上蔓延,秦霜霜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候,篮子摇曳了一下,停了下来。
端木子墨甩袖率先走了出去,秦霜霜软倒在地。
自作孽!
龙云遥微微摇摇头,跟着耿长恭走了出去。
卢德全的手伸了出去,想去扶秦霜霜,眼角瞟了一眼站在篮子外的三人,又缩了回去,慢慢地走出篮子,肩膀耷拉着站在了一旁。
龙云遥站在端木子墨旁边,看着拳头上暴出的青筋,心口一堵,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平淡地说道:“那并不是你的错!”
端木子墨叹了一声,松开拳头,在龙云遥的肩膀上轻拍了拍,默默无言。
众人在原地等了许久,秦霜霜才脚步踉跄地慢慢挪了出来。
这里是最接近苍梧树树顶的地方,身旁云雾缭绕,一行人走在巨大的枝桠上,前面,有亭台楼阁若隐若现,有弟子来往间,见了耿长恭一行人,皆躬身行礼,过后,皆好奇地盯着一身狼狈的卢德全与秦霜霜。
走了大概一刻钟,便有知客迎了上来,拱手行礼:“见过真人。”
“免!”耿长恭虚抬起手,问道:“掌门师兄在何处?”
“掌门接到真人您的传讯,便命我候在了这里,此刻应是在摘星阁。”来人恭敬答道。
“我们自己过去便可。”耿长恭说。
“是。”
耿长恭带着众人,染着树桠间搭建的楼梯,渐渐往上走,又过了两刻钟,登上了苍梧树顶,一间精致的小楼出现在龙云遥眼前,门前匾额上,‘摘星楼’三个大字霸气凌人,门前,一个身形修长的青衣男子候在了那里,见到耿长恭等人,忙迎了上来:“见过诸位师叔。”
端木子墨见了年轻男子,虽兴致不高,但还是微有些诧异地问道:“高盛,前段时间掌门师兄不是让你去筹备?”
龙云遥对这人有些印象,当初在去凤凰城的飞船上,差点把程帅揍了的那个元婴真人。
高盛弯腰示意众人往里走去,这才答道:“师傅传讯让我回来看着小师弟。”
“程帅那小子这次又惹什么祸了?”
“也没什么,把师娘养了五百年的一株冰兰送人罢了,还死活不肯说送了谁。”
“这、、、”端木子墨的嘴巴半天合不上,良久才说:“这小子不想活了?”
“听说那天师娘把法宝玲珑法杖祭了出来,不过可惜我当时还在外面。”
“揍了?”
“没揍成。”高盛一脸惋惜:“师傅应该是怕师娘盛怒之下不知轻重,揍得小师弟生活不能自理,事后后悔起来,他又遭殃。”
高盛朝端木子墨眨眨眼,一脸的心照不宣。
端木子墨了然地点点头。
“师叔,你们这是?”高盛好奇地瞟了一眼卢德全与秦霜霜,忍不住问。
端木子墨沉默,高盛识相地没有再问。
说话间,一行人已进了摘星楼,一阵爽朗的笑声瞬间响起:“恭喜耿师弟晋入元婴境。”
“见过掌门师兄。”众人跟着耿长恭微微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龙云遥抬头,好奇地抬头,眼前的人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仙风道骨,只见他中年人模样,留着两撇八字胡,穿着短打上衣,挽着裤脚,腿上甚至能看见星点的泥巴,一副刚从田里上来的模样。
“这就是云师叔新收的弟子,我们的龙云遥师妹了?久闻大名了,我是你师兄程椽!”
“掌门师兄好。”龙云遥再次问好。
“师妹好!”程椽搓了搓手,摸了摸身周,顿了一下,然后想高盛招招手,等他近前,说道:“去师娘那取我的储物袋过来。”
“是,师傅。”高盛转身退了下去。
“先说说吧,这么着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程椽在上首坐下,面色一肃,问道。
龙云遥看了眼端木子墨,发现他也在看着他,便朝他点点头,站出来,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卢德全与秦霜霜两人设了阵法把龙云遥困在阵中诱杀,程椽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两人,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事可当真?”程椽怒得嘴上的两撇胡子往上翘了起来,大声喝问两人。
卢德全耷拉着头,‘扑通’一声,重重地在程椽面前跪了下来,而秦霜霜却猛地抬起了头,大声喊冤:“是她先杀了我的小影。”
他们这样子想当于是变相承认了,程椽看看耿长恭,再瞥了一眼端木子墨,又瞟了一眼龙云遥,看着三人脸上的冰寒,脑中一阵阵发黑。
“掌门师兄,诛杀同门者,其罪当诛!”耿长恭淡淡地说。
“确实如此!”程椽满脸怒容地点点头:“但是、、、”
“没有但是!”耿长恭一脸冷意地打断了程椽。
“你先听我说。”程椽修为比之耿长恭,修为高出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对着他那张冷脸,心中却有些发憷:“他们两人是紫鸢师叔的弟子,总得禀了她一声,才好处理。”
“嗯!”耿长恭点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