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姬梵要回来了。
姬徴大清早的就去修远门口等着姬梵回来。
随着日头渐渐高晒,姬梵也终于出现在了姬徴视野当中。
眼见着姬梵踩着修远门前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姬徴激动的跑出修远门楣之下的阴凉处,朝着姬梵迎了上去。
“皇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姬梵面对姬徴怪异的行为,很是不解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劳驾妹妹你来迎接我了?”
随后朝着姬徴身后左右看了看,继续开口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江管彤呢?怎么不见她?”
“管彤,管彤她……”
姬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见姬徴居然哭了,姬梵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姬梵难得有些焦急之色的开口问姬梵。
“管彤他出事了,皇兄,你还是随我去看看吧。”
说完拉着姬梵,转头就要往里走。
走出两步之后却蓦地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看姬梵身后,确定姬梵独自一人之后,带着哭腔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对啊,你下山的时候不是还有师叔和小师姑吗?按理说回来之后不反他们三人要在,还要多一个管彤的皇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他们被父皇强行留在宫中,还要再过两天才能过来,我就是担心你们,所以才着急赶回来,没想到居然真的出事了,管彤到底怎么了?”姬梵开口。
“你随我去看了就知道了,还好她皇兄和小师叔,小师姑没来,要是他皇兄知道了她伤成这样,指不定就把他带回北倾了。”
……
姬梵姬徴兄妹二人急速来到江管彤的房间。
看见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毫无往日跳脱神采的江管彤,和一直守在江管彤床边的清河。
姬梵微微一顿,但仅一瞬,又抬起脚加快步子,朝着江管彤床边走了过去。
没有询问众人江管彤为何变成如此模样的原因,而是走上前,将手搭在江管彤的脉搏上,亲手确定江管彤还活着没有大碍之后,这才悠悠松了一口气。
看着清河面目有些憔悴,似乎守在江管彤床边有不少时间了。
“师父,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清河固执地摇摇头
“要不是因为为师的疏忽,这管彤丫头也不至于伤成这般模样,所以为师一定要亲自守着她,看她醒了才算安了我这颗心。”
“没事的师父,你要是再把身子我熬坏了,我们会更于心不忍了,你听我的先去休息吧,等管彤醒了,我第一时间让人过来通知你。”
说完之后径直转过头朝着姬徴开口道
“徴儿,你扶师父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皇兄,管彤她……”
姬徴有些欲言又止。
姬梵微微点头,有什么事儿等你先把师父扶下去休息再说,师父年纪大了,就算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得我们这般熬的。
闻言,姬徴使劲点点头。
然后上前扶起清河开口道
“师父,徴儿先扶你下去休息吧,你已经守在这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子要垮掉的,万一管彤醒了你却垮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姬徴说完之后就弯腰扶起江管彤床前的清河。
许是在江管彤床前坐的久了,清河站起来之后,头有些晕乎乎的,颤颤巍巍地倚靠着姬徴,强忍着着眩晕的感觉朝着姬梵开口
“记得管彤醒了,一定派人去通知我。”
姬梵点点头
“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的。”
姬徴扶着清河走后,姬梵这才拉着江管彤的满眼心疼的开口
“对不起,管彤,是我来晚了。”
看着江管彤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姬梵更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痛感。
抬手替江管彤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地江管彤一动不动的样子,姬梵不禁哑然失笑道
“你这丫头就这样乖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比往日娴静多了。”
随后画风一转继续开口道
“但我还是希望你变成像以前一样活泼好动的性子,希望你永远有凑不完的热闹和出不完的风头。”
说完再抬起头看向江管彤,依旧还是那副闭着眼睛娴静姣好的睡容。
姬徴打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
“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睡颜,开口
“你是想说关于管彤的事情吧。”
“对,我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你得去跟管彤报仇,不能让她这些苦白遭了。”
“你说说吧。”
……
听完姬徴对整个过程的描述,姬梵上了然于心的点点头,除去姬徴添油加醋的部分,这件事大概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随后对着姬徴开口道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去让雷钰来见我。”
姬徴点点头转过身就要出门去,走出两步之后突然发现不对劲,又转身走到姬梵跟前儿开口道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听你使唤我这不成了你的跑腿儿了吗?你一说我还就上赶着去做了,这是什么道理?”
姬梵侧眼看了江管彤一眼,又转过身对着姬徴开口道
“就当是为了管彤?”
姬徴眉头一皱,也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江管彤。
思量一番之后随后,觉得姬梵所言有理,再一次点点头之后自说自话道
“有道理,为了管彤,跑一下腿也我是心甘情愿的,没错皇兄,我这就去帮你把雷钰叫过来,你且等着吧!”
姬梵点点头
“去吧。”
姬徴屁颠儿屁颠的来到雷钰院子外,对着两个守门的衙差开口道
“你们雷大人呢?我有事儿找他。”
衙差见到姬徴立刻抱拳行礼开口
“回禀公主,大人在里边呢,我领你进去吧。”
“不用不用,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就让他出来吧,就说我皇兄找他,我这是专程过来叫他的。”
等到雷钰出来,姬徴二话不说就拉着雷钰走了。到了江管彤房外,姬徴高声吆喝道
“皇兄,雷钰我已经帮你叫来了,要让他进来吗?”
门内没有传来姬梵的声音。就在二人疑惑之时,“支呀”一声。
门开了,姬梵从房中走了出来,转身关好房门之后走上前对着姬徴开口道
“徴儿,你进去照看管彤吧,雷钰跟我到这边来就行了。”
姬徴点点头,上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雷钰随着姬梵来到书房,随后姬梵坐在主位上,朝着雷钰开口
“现在案子可有进展。”
雷钰微微颔首
“回禀殿下,现在与事者,廖忆秋死了,途韵友失忆了,唯独一个陆子归,还有现在昏迷不醒的公主殿下。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公主殿下醒过来之后与陆子归当场对质,现在仅凭陆子归一人所言,无法判定事情的真假,并且陆子归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涂韵友是披着赵衡的脸的。
据我观察,他现在对那涂韵有的态度,估计是想借着涂韵友披着赵衡的那张脸利用赵家而已,这陆子归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姬梵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微微轻叩着桌面。
随着姬梵叩桌声戛然而止,姬梵抬眼朝着雷钰继续开口
“这案件本身存在疑点,廖忆秋作为医学院教习想要下毒,可以说应该也是信手拈来,听你们所言,她既然当时都已经用陆子归来威胁涂韵友,那完全可以让她选择了一服下去之后即刻毙命的毒药,为什么偏偏选了了尘呢?
先且不说了尘药效的不确定性,谁会用一个没有致命性的毒药去威胁别人呢?这一点完全不符合逻辑,依本王所见,这毒,或许世陆子归自己骗涂韵友喝下去的也不一定。
去劝和涂韵友只是幌子,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披着赵衡脸的涂韵友彻底失去记忆,然后再为他所用,夺取赵家的权利罢了。”
说到这里姬梵轻轻嗤笑一声。
“这陆子归总算是有点脑子了。”
“我也觉得他胸口上的那口子,说不定就是他指使涂韵友刺上去的,可怜这涂韵友居然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完全有可能,廖忆秋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把罪全部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算真的是冤枉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也无从辩解。”
“可明明管彤小师姑还健在呢,他这么胡诌,未免也太胆大了吧!”
雷钰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敢这么说,估计是当时廖忆秋已经把管彤带走了,管彤也不在现场,所以他才敢信手拈来,颠倒是黑非白。”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对他丝毫没有办法,就算怀疑他也没有办法定他的罪。如果涂韵友不恢复记忆,真的要任他这么逍遥法外吗?”
雷钰皱着眉头开口道。
“现在怕的不是涂韵友不恢复记忆,而是怕涂韵有恢复记忆之后,也会顺着陆子归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行栽赃嫁祸给廖忆秋,毕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顶着赵衡的脸躲过制裁。”
“不行,如果是这样,不仅真正的赵衡枉死,就连管彤公主殿下所遭那些罪也是白遭了。所以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姬梵微微皱眉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可能你还未醒,当天在身上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光他一个人说自然不能相信,如今看来,只有等管彤醒来,再问问管彤,看看能不能从管彤所提供的线索中找到突破口了。”
“敢问殿下,那了尘之毒可有解法?要是我们能想办法,先解了涂韵友身上的了尘之毒,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她陆子归做这一切都是在利用她,届时她对陆子归心灰意冷,或许会帮我们作证呢揭穿陆子归的真实意图。”
雷钰再次开口。
“陆子归之所以给他下了尘,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尘之所以会激发药效,是因为服毒者当时心甘情愿接受了当的药性,也正因为此毒药药性必须经过服毒者心甘情愿饮下之后才能失忆,发自内心怎么解读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解毒。”
雷钰听完之后表情愈发凝重
“这陆子归这次果然下了一招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