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经说深奥也为深奥,说易学也不易学,说白了,便是用一种方法吸纳空间中的热能,贮存在体内,为我所用。黛昭丽没练过这种功夫,可是,她曾经利用日暖玉练功,日暖玉将太阳能转化为真气,使她武功进步极快。有了这种经历,黛昭丽练起那烈炎经来,事半功倍,不过花了半日工夫,便粗略练成。
弱水甚为高兴地道:“想不到你练起神术来,能有这么快,你想必还没有一百岁吧?”黛昭丽脸一垮,说道:“我今年才十九岁,离一百岁还差得远。”弱水极为惊讶地道:“原来你还是个小孩,能有这样的成就,当真很了不起了。”中原人在十七八岁便已是大人,在众香国中却还只是个小孩子。
黛昭丽又想到恒山山谷中的万花玄功,说道:“我对你们那种文字十分喜欢,你能不能教我?”弱水甚为惊奇地道:“哦?想不到你会对我们的文字有兴趣,这个没问题,等你拿回那圣器,我就教你。只不过你纵然学会,也没什么用途。”
黛昭丽笑道:“那可多谢你啦!对了,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呢?”弱水道:“你坐下别动。”黛昭丽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便盘膝而坐,纹丝不动。渐渐地,身体感到一阵寒意,周围空气渐渐凝结成冰,结成一个直径四尺的圆形冰球,将黛昭丽包于其中。黛昭丽大感震憾,弱水在五尺之外,身子丝毫没动,便使空气结冰,虚悬不落,这门功夫,实在是远在黛昭丽之上。
那冰球渐渐变厚,直到有半尺厚时,冰球便向一边冰壁移去,悄无声息之中,冰球竟然与冰墙融为了一体,却又穿过了冰墙,进入了海水之中。黛昭丽眼见半尺之外,数条小鱼在冰球之前游来游去,好奇地打量着她,黛昭丽心里惊得险些叫起来,原来她突然间想明白了,那深达海底的冰室正是在弱水的寒极经的控制之下才形成的,这才能保持一直不化。由此可想而知,这弱水的功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她说她很害怕神瑛,那神瑛的功力,又达到了何种程度?以前黛昭丽总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然天下无敌,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弱水放开了对冰球的控制,冰球借着海水的浮力,迅速向海面之上升去。转眼之间,冰球便到了海面,甚至还跳出了海面一丈多高,又跌了下来,发出哗啦一声大响。
黛昭丽一掌击破冰球,跃上岸边,辨明方向,向冰火岛的方向疾奔而去。过了十多日,她重回冰火岛,好好地吃了一顿,将身上易坏之物尽数放好,才向那火山口走去。当她感到热得难受时,便运起烈炎经,只感到周身陡地一阵清凉,而身体诸脉之中,却有一道暖意生成。黛昭丽渐渐走近火山口,也只是感到经脉之中热气增长,身体仍然凉爽一片。心里感到极为兴奋,又为众香国人的智慧感到钦佩。
黛昭丽渐渐走到火山口前,只见浓烟滚滚,下方一片暗红滚动,她睁目细瞧,过了好半晌,陡地在火山岩浆之中看到青色的光茫一闪,她心中大喜,闭住呼吸,小心地向那个地方攀去。那地方在火山口中下方三十多丈的地方,黛昭丽虽然武功高强,这短短三十丈距离也花了她半个多时辰才走到,越接近岩浆,越是感到体内那道热气流奔行迅速。
渐渐到了熔岩边,火山里的熔岩便如一锅煮开的面糊,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翻起一个又一个气泡,只在咫尺之边,伸手就可以摸到。黛昭丽看向那青色物事,只见是一柄短剑,一尺半长,剑身作青色,就像是一柄用青色竹子削成的一般,隐隐然有透明之意,浮在岩浆表面,并不下沉。
黛昭丽用君子剑将之从熔岩之中挑起来,放在一边。君子剑不过刺入岩浆之中一刹那间,剑尖便已变作了暗红色,可见岩浆的温度着实高得怕人。反倒是那短剑,放在熔岩之中也不知道多久,居然完好无损,也没变红,委实可异。黛昭丽伸手接近那剑,也没感到有什么灼热感,伸手摸摸,竟是寒意刺骨。她拿起短剑细看,但见短剑着实秀气,便像女孩子所用的一般,剑柄之上,有两个奇秀美丽的文字,可惜她不认识,更不像是中原文字,也不大像是女文。
黛昭丽拿到短剑,只见锋口圆滑,便在一边岩石之上轻轻一碰,那剑居然像是斩入了水中一般,只微微有一丝阻力,连破开岩石的声音也没听到。黛昭丽又惊又喜,这果然是一柄非同寻常的宝物,君子剑虽然也是神兵,可是相比之下,这柄剑似乎更胜一筹。
黛昭丽正要拿了剑离开,陡地眼角余光里晶光泛动,转目而望,却见岩浆之中一块拳头大的火红晶体载浮载沉,黛昭丽心下想道:“这又是什么?”她初时认为这青色短剑便是什么圣器,可见了那晶体,又有些信心动摇,万一这青色的剑不是那件圣器,那又怎么办?总不能跑去向弱水问个明白再回来寻找吧?早知道,就该问一下,她说的圣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如连那晶体也一并拿了,免得多跑一趟。
当下黛昭丽拿那青色短剑去勾那晶体,可是短身太短,勾之不着,黛昭丽一急,手中发出真气猛力一吸,这是吸星**里的手法,倒有些像是擒龙掌,那晶体呼地一声飞来,连带着还有一大团滚红的岩浆。黛昭丽哎哟一声惊叫,此时正真气内收,想要外吐却是办不到,更无法将之击飞,连忙便向旁边一闪。
可她忘了,自己正站在一块极小的石上,周围仅只能容纳一只脚,更不容侧身,这一避,一脚踏空,便跌进了岩浆之中。此时黛昭丽仍然在运行烈炎经,陡地感到经脉之中,一股极其庞大的热流在体内飞快地奔行,黛昭丽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只吓得闭上眼睛大叫起来,叫了数声,陡地感到身上并不如何疼痛,睁目一瞧,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然尽数化为了灰烬,光溜溜的身子泡在岩浆里居然没有被烧化。心感好奇,正要想个明白,陡地感到体内越来越热,膻中穴内越来越胀,跟着十四正经,八奇脉也跟着胀痛起来。她连忙向岸边纵去,可身体居然没能跳起来,原来在短短一刹那之间,身体附近的岩浆居然已变作暗红带青色,渐渐凝结成形。黛昭丽连忙奋力一拳将岩石击碎,跃上岸去,只这么一耽搁,体内的细小经脉也跟着发起胀来。
黛昭丽站在岸边,惊魂未定,倘若再多呆片刻,体内热力无处可容之时,便会爆发开来,将她从内烧成一团灰烬了。她站了一会儿,体内鼓胀的热力渐渐消散入身体各细微经脉之内,不再鼓胀。黛昭丽知道,便在这短短数十秒之间,她体内已然吸到极多的热力,如果将之炼化,则她的真气又能增加数倍。只是吸纳容易,炼化却难,要将之炼化,非得花上数月不可。
便这一会儿,岩浆池中,那青色岩石又渐渐融化。黛昭丽向那红色晶体一瞧,却见是一枚宝石,乃是天然生成的物事,与那圣器无关。她啼笑皆非,拾起宝石,便要扔进岩浆之中,陡地心中一动,觉得这宝石也极为漂亮,扔了不免太过可惜,再说,这可是她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才弄到手的,怎么能就些扔了?不如留下,如果日后没钱花,也可以卖了换银子。
想到此节,黛昭丽又不禁贪心起来,在岩浆之中细瞧,果然又发现一些小的宝石,颜色各异,有红有绿,大多只有核桃大小,再没有拳头那么大的了。黛昭丽双手连抓,一团团岩桨夹着宝石飞起,落入她手中,岩浆着手即凝,并不能伤她分毫,不过是使她体内的热力又增加了一分。不多时,她便收集到五六十粒,她见浆岩之中还有许多,火山口的石壁之中,也嵌有许多,一时哪里收得尽?再说,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两柄剑,连个口袋也没有,如何能装得下许多东西?
黛昭丽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开始觉得,火山口实在是世界之上最美丽的地方,要不是没那能耐,她一定会将整个火山搬回家去。黛昭丽看着一大堆宝石犯了愁,这许多宝石,如何才能拿出去?想了半晌,她终于想出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她将所有宝石尽数放入岩浆之中,然后一手探入岩浆之中,发动烈炎经,,转眼之间,岩浆凝结,她提起手来,一块尺多直径的青石凝结,上面嵌满了名色宝石,岩石与手连在一处,也不掉落。黛昭丽洋洋得意,自言自语地道:“有人说,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果不其然。”当下将两柄宝剑都插在石上,开始向外攀去。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出了火山口。
刚出火山口,一阵风吹来,黛昭丽感到全身凉嗖嗖地,才想起来全身衣服都烧光了,黛昭丽“哎哟”一声,连忙蹲下,捂住胸口。过了一会,她陡地想起:“这岛上又没第二个人,我怕什么?”一时间,不禁咯咯娇笑起来,心里也放肆大胆起来,舒背挺胸,扭腰舞臀,好好地自恋了一把,这才罢手。
黛昭丽在岛上找了一只北极熊杀了,剥了皮,做成一套衣服,倒是极为保暖,只是一些腥气,叫她感到几分难受。又将众物事拿了,将宝石用剑从岩石之中削出来,用一个皮袋装了放在腰间,重奔冰封宫而去。她这次胆子大了,直接从冰封宫顶上跳将下去,果然又是飘飘悠悠着落下,想来是弱水在下面以真气托着她,才使她不至于摔死。
黛昭丽叫道:“弱水前辈,剑拿到啦!”冰球之中,弱水极为兴奋,叫道:“好!”眼见着,她身体外面的冰层如一团烟气一般向外消散,烟气掠过黛昭丽的身体,她只感到一刹那之间,身体竟冻得结了冰,连血液都凝了起来。但在片刻之后,身体之中又有无数热流涌出来,将寒意驱散。她知道那必定是弱水将空气中的氮氧之类的气体凝结成了固体,而不是用水蒸气凝成的,不然也不会如此之冷。
弱水站起身来,果然身材婀娜,妙曼无方,她从黛昭丽手中接过那青色短剑,轻轻抚摸那剑柄上的两个文字,口中叹道:“止沉啊止沉,想不到过了两千年,我们才能再次相会。”黛昭丽好奇地道:“这剑叫止沉么?”弱水点点头,说道:“这剑能吸纳能量,置于水中,水便会结冰,剑也会浮于水面,所以叫止沉。”
黛昭丽大感有趣,早知道,便将这剑扔在水中试试看。弱水又道:“这是我成年之时,大女王送给我的礼物,我族很久以前,族中第一圣手金灵利用我族在天空之中收集到的奇异金属铸成,锋锐无双,据说,当年那船,也是被含有这种金属的石块划伤,以致于损坏的。”
黛昭丽心想:“宇宙飞船的外壳一定极为坚硬,能被这种金属划伤,这种金属想必非同一般。”说道:“这剑真能斩开空间?”弱水点点头,说道:“我还要一些时间寻找方位,这其间,我教你百花文字,以及寒极经。”黛昭丽又惊又喜,学到一门烈炎经,已经叫她喜出望外,可没想到居然又能学到一门寒极经。当下说道:“谢谢前辈。”
弱水脸现笑意,说道:“你不用叫我前辈,不如叫我姐姐吧!我们众香国中,也只有四种称呼,那就是姐姐,妹妹,妈妈,女儿。”黛昭丽笑道:“众香国听起来倒像是女儿国似的。”弱水奇道:“女儿国是什么国家?”
黛昭丽便将西游记里的故事大略说了一遍,其中女儿国的故事,讲得详细一些。弱水听罢,脸上并无笑意,反有忧色,说道:“你说的这个女儿国,说不定也是我众香国流落在外的前辈所建,不然也不会像众香国那般相似。你出去以后,如果有时间,便到那女儿国去瞧一瞧,如果还有昔日众香国的姐妹活在世上,你就将我回故乡的事告诉她们。”
黛昭丽听她说得慎重,点下也敛去笑容,正色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只是她想到这女儿国多半早已亡国了,纵然去瞧,也瞧不到什么。不过这话她可不忍心说出口。
弱水轻轻地抚着她的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说道:“妹妹,我真的好想好想那过去的快乐时光,没有害怕,没有孤独,大家在一起欢欢乐乐地唱歌,闻香,跳舞,可是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冷,多怕,多孤单么?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总是没人来,神炎死了,神乐,神育,神光,神暗,神芳,绛珠,妈妈,她们都不来找我,连神瑛也找不到我,杨观云也心里只有他妻子,不肯陪我说话,我真的好怕,是不是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了?”她说着说着,眼中流出泪来,伏在黛昭丽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黛昭丽一时想到自己也是远离故乡,孤零零地一个人,止不住地悲从中来,也放声大哭。
其后一个月中,黛昭丽便向弱水学习百花文字,百花文字看来繁复,学起来却是十分简单,黛昭丽不用多久便学会了,又学习弱水的寒极经,这可就要难得多了,又过了二十多日,才初步练成。这时外面已然是极夜,连续好几个月都会见不到太阳。
这一日,弱水突然向黛昭丽道:“妹妹,我找到了方位了,这可就要走了。”黛昭丽听她说要走,心里很是不舍,这一个多月来,二人在一起说了许多话,竟渐渐成了极亲密的好朋友,这会儿突然要分别,心里十分地难受,说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走?”
弱水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说道:“妹妹,虽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回归故土,是我们每一个众香国人的愿望,几万年来,有许多前辈曾以这种方式回归故国,一去再没回来,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到达故乡?虽然我也不是十分肯定这止沉剑真能将我带回故土去,可是我还是得试一试。”
黛昭丽心下默然,她不知道,如果用这止沉剑划开时空,她是不是也可以因此而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如果可以,她又能不能下定那决心离开这个时空呢?
弱水仰头而望,过了许久,突然说道:“时间到了。”当下二人从冰室之中冉冉升起,冰室下方渐渐消融在海水之中,只有梅妃的冰棺仍然完好,随着二人上升,海水进入冰室,水面渐高,那冰棺浮于水上,到了水面与外面海平面相齐之时,水面不再上涨,又渐渐地凝结成冰,而中间依然是个中空的冰室,只是深度只有了百多丈了。
二人从冰封宫顶上的洞中飞出,弱水立于峰巅,狂风吹拂,黛昭丽却见风雪只能吹到丈许左右,便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外面冰天雪地,丈许方圆内却温暖如春。
弱水手握短剑,真气贯注入短剑之中,剑上陡地亮了起来,上来泛动着粉红,淡青,种种颜色,流动闪烁,弱水举起那剑在空中一划,只听得哗地一声,像是割破了一张大帆布,空间之中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痕,若非黛昭丽这样的眼力,根本无从发现。那细缝之中,竟隐隐透过来一阵花香,叫二人精神为之一震。弱水脸神色委顿,想必这一划用尽了她毕身的功力,但她满脸都是开心与激动,叫道:“成功了!”
黛昭丽心里感到十分难受,说道:“你这就要走了么?”弱水脸上的高兴神色也渐渐消失,说道:“妹妹,这是非走不可的了,不过,你以后神术练得好了,也来我故乡吧,说不定我们还有再次相见的一日。”黛昭丽点头不语,弱水眼睛盯在黛昭丽脸上好一会子,突然一把将黛昭丽搂在怀里,哭了起来,黛昭丽也不禁潸然泪下,过了一小会儿,弱水松开手,转身在那空间裂隙之上一分,那空间裂隙向两边分开,只见那边是一片森林,处处是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花朵,弱水从中走了过去,裂隙合了拢来,渐渐消失。
弱水一走进那空间裂缝之中,黛昭丽周围的寒冷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黛昭丽打了个寒战,连忙运功抵御寒风。此时正值极夜,天空之中无数流光倏来倏往,流转不定。虽然美丽无方,可是黛昭丽心中并无欢喜愉悦之情。黛昭丽发了一会儿呆,重新回到冰封宫中,只是她再也不敢从上面向下跳了,而是从海底钻了进去。虽然海水极冷,可是在她寒极经的运转之下,也并没有什么难受感觉。
冰室之中,一片昏暗,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梅妃的冰棺之上,散发着森冷的幽幽青光。黛昭丽陡地感到心里一片孤独,寂寞,悲伤的气息充斥在整个冰室之中,让她感到难以呼吸。她陡地想道:“这些气息,是弱水这两千年来心里的感受,她虽然人走了,可这感觉,却仍然留在了这里。”一时之间,黛昭丽心里也是无限悲凉。
极夜长达半年左右,这半年里,黛昭丽自然不能回中原的了,无事可做之下,只好打坐练功,以期打发时间。在打坐之时,她有意无意地将众门玄功慢慢地合为一体,以期创出一门包罗万有的功夫出来。只是这事想着容易做来却难。她每日枯坐之时,心里想的无不是如何将种种神功融为一体,却收效甚微,但功力却是进境甚快,一日千里。但她也渐渐明白,虽然诸般神功千差万别,可是总有相通之处,大可以相互借鉴补充。
渐渐到了这一日,黛昭丽正在深入冥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之间,黛昭丽渐渐地诸般色空,心无一物,她感到自己的灵魂像是摆脱了身体的桎梏,陡然之间变得无穷广大,向天空和大地之无际处扩张开来。她一时之间,感到无边的喜悦,就像苦囚有朝一日重获新生,她几乎便要大声叫喊,以发泄心中的欢悦。
修练到了这个地步,黛昭丽自觉得武功已到了相当的地步,纵然是黑夜,也不能让她感到害怕。何况按时间算,她也在这里呆了半年多,离极昼到来之期已然不远,她想起了令狐冲,心里又十分地思念,顿时感到每呆一分钟,都会多受一分钟的相思折磨。
当下黛昭丽将东西收齐,便即离开冰室,此时外面仍是一片黑暗,黛昭丽凭着记忆里的印象,向冰火岛的方向疾奔。过一番奔行,不过三日便到了冰火岛,她草草地砍了数株大树,做了一个木筏,连食物都不及准备,便急急地跳上木筏,顺流而漂,她一上筏,便将自己固定在筏上,然后修炼寂灭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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