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黛昭丽陡地感到一股危险迫近,她睁目一瞧,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手中持着君子剑,剑尖抵在黛昭丽脖子之上。黛昭丽吃了一惊,再一看,原来她不知道何时已靠了岸,小舟正停在水边,近处是一片樱树林,樱桃结得甚稠,远处樱林之中,有一栋栋木屋。
那个男子说了一句话,黛昭丽没听明白,忍不住道:“什么?”那人脸色顿变,口中哇哇地大叫起来,远处立即跑来十多人,也是一样地身材甚矮,其中数人腰间斜插一把弯刀。黛昭丽一见那刀,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些人竟是倭人。她脸上变色,想要反抗,可是脖子之上架着君子剑,君子剑的锐利她是明白的,她武功再高,被君子剑在脖子之上一刺,也是非死不可。
奔来的众人之中,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头领,他看清黛昭丽的脸,顿时脸露喜色,口中说了几句话,便有一个少年手里拿了一个竹筒过来,递给那为首之人,那人将竹筒上的盖子找开,对准黛昭丽的嘴,示意她喝下去。
黛昭丽见那竹筒之中盛有一种墨绿色液体,看起来甚为恶心,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抿紧了嘴唇,那人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那持剑之人将剑向前轻轻一送,黛昭丽知道自己如果不喝,这人便要刺将过来,只好张口,那为首之人立即将那液体灌入黛昭丽口中,直到她将一筒液体全部喝完这才住手。
那液体不知道用何物制成,又腥又臭,黛昭丽心下作呕,可又不敢吐出来,过了一会儿,那为首之人哇哇大叫了几句,那持剑之人将剑从黛昭丽肚脖子之上撤开,那些人一齐欢呼起来,一个少年兴奋地伸手去摸黛昭丽的脸,黛昭丽心下发怒,便一掌向那人击去,可不料一掌击在那人胸口,竟全无反应,那少年在她肩上一推,黛昭丽便立足不住,摔倒在地,众倭人一齐怪笑起来。
黛昭丽心中一沉,原来,服下那种液体之后,她的内力竟然像是落入了一堆口香糖之中了一样,再也移动不得,虽然内力仍在,可是全然不能发挥作用。
那为首之人向那毛手毛脚的少年喝叱了几句,那少年退开,另一个中年倭人将黛昭丽拉起来,向林中拉去,好在她功力仍在,身体仍然轻健,也跟得上,可是心下却大为恐惧,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将黛昭丽拉入林中,便却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黛昭丽心下明白他要做何事了,一时大慌,向林子深处逃去,那人怒喝几声,追上黛昭丽,将她摔体在地,便去脱她的衣服,黛昭丽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一掌击去,无意之中竟用上了一式华山派的飞云掌,这飞云掌甚是浅显,是入门弟子所习,无须内力,唯其招数甚巧,便是童子,也能凭此打倒大人。那人避之不开,竟然摔了一跤。
黛昭丽心下大喜,想到内力虽不能用,还有招式,尽可以克敌至胜。那人摔了一跤,不禁勃然大怒,爬起身来,在地上抓了一根树枝,挥舞起来,这人虽无内功,可身强力健,倒也舞得虎虎生风。黛昭丽心下微惧,那人一棒横扫,黛昭丽连忙闪避,可是竟没闪开,那一棍打在黛昭丽腰间,只听啪地一声,那树枝断作两截,一截高高地飞上了天。原来黛昭丽内力虽然不能主动运用,却还可以应外力所激,自动护体,那一棒下来,内力反击之下,木棒断成两截。
那人显然全然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事,一时不由一呆。黛昭丽也没想到,这一棒下来,自己只是感到腰部一震,可没多大痛感,顿时大喜,俯身拣了根五尺长的木棒,向那人劈头盖脸地打去,那人口中怒叫,将手举起遮挡,可不料黛昭丽手中木棒在半空拐了个弯,陡地在那人膝弯处一敲,那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奔去,黛昭丽手中木棒伸入那人两腿之间,顿时又将那人摔倒在地。这一式正是打狗棒里的招数,华岳武库之中也有记载,不过记载不全,只有一十二招,纵然只有十二招,对付此人,那可是绰绰有余。
那人怒喝连连,又行爬起,可没等他站稳,又被黛昭丽绊倒在地,如此接二连三,那人摔了七八个跟头,黛昭丽好好地出了口气,她口中骂道:“打你这条狗!打你这条狗!”不过一会儿,那人竟然学得乖了,不敢再起身,只是口中高叫,突然他跪在地上,身子低低伏下,脸上神色甚是恭敬畏惧。黛昭丽想道:“都说倭人性子最贱,不狠狠地揍他便不知道礼数,果不其然。
正在这时,突听得外面人声吵嚷,数十倭人冲进林来,黛昭丽一惊,连忙转身就跑。倭人之中,那个头领似乎身具武功,奔行甚速,转眼便追上黛昭丽,手中弯刀向黛昭丽砍去,黛昭丽“哎哟”一声惊叫,忙一个懒驴打滚,避过那一刀,站起身来,手中木棒向那人打去,那人挥刀削向木棒,黛昭丽木棒一偏,顺着他的刀势滑下,敲在那人虎口之上,那人手一麻,刀却没脱手。原来黛昭丽用不出内力,只能凭体力打人,力量不大,竟没将那人之刀击落。
黛昭丽一愣,那人一手抓住木棒用力一拉,黛昭丽立足不住,向他怀中倒去,那人便伸出左手抓住她的头发。黛昭丽头皮发痛,心里对这人恨极,右手食中二指向那人眼中插去那人急忙一仰头,黛昭丽在他胸口一按,脚步下在他足后跟处一勾,这是跌倒门的妙手,那人仰天便倒。可是黛昭丽头发还抓在那人左手中,被他一拉,也跟着摔倒。
那人甚为愤怒,跳将起来,一脚向黛昭丽踢到,黛昭丽还没爬起来,没能避开,被他一脚踢在心口膻中穴附近。膻中穴乃是真气汇聚之所,他这一踢,引起真气反击,顿时倒飞而去,撞倒数人,又将一株樱树撞倒,这才落下地来,口喷鲜血,受伤甚重。
那些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一声喊,一起转身飞奔,不一会儿,便全无踪影了。
黛昭丽爬起身来,见一个人也没有了,心下奇怪,又见到地上掉了一把弯刀,便拣了起来。她感到腹中甚饿,便摘了樱桃充饥,直到吃得肚子发涨,这才住手。远远望见那些倭人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她对着那些人佯作追势,那些人立即一哄而散。黛昭丽知道自己也追不上,只好罢了。
黛昭丽漫无目的地乱走,饿了便摘路边的瓜果吃,渴了便在溪水之中掬了水喝,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偶尔打坐催动内息,也全然没有作用。
这一天,她见自己衣衫褴褛,许多体肤都露在了外面,心里暗暗发愁,她身上虽有银票极多,可是在这地方,可没用处,平时又嫌金银带在身上太累赘,可没想到此刻竟是身无分文了。黛昭丽眼见路边一匹马奔了过去,马背之上一个倭人衣饰华丽,心中陡地一动:“说不得,我现在也要做一做剪径的强人了!”
黛昭丽剥了一些树皮搓了一根绳子,埋在道中,自己躲在一边,不过多久,又见一骑驰来,马背之上是一个中年男子,衣服比之前一人更要朴素一些。黛昭丽心道:“就是你了!”等马驰近,一拉绳索,马顿时摔倒,那人跌得甚重,一时爬不起来,黛昭丽走上去,拿刀柄将他敲晕。
黛昭丽将那人衣服剥光,东西尽数没收。她将那衣服穿上,却显得大了些,便拿刀将其裁去一截。可惜包袱之中没多少金银,那匹马也是一匹劣马。黛昭丽望向那人瞧去,陡地觉得那人面目极熟,再仔细一瞧,陡地想起,这人居然和后世的太子任世杰手下几人中的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她心里厌恶,随手一刀将他杀了,骑上马,向前奔去。
黛昭丽不知道道路,只是沿路而行,路过一些村庄,见一些倭人生产劳作,与中原之人也无太多区别,可是她一想到在海边那渔村的遭遇,便心里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只可惜她现在武功难以施展,不然,还真要从头杀到尾,将整个东瀛三岛杀个血流成河。
她漫无目地地行走,第二天走进一个小村落之中,却见许多人围在一处,中间有女子的哭泣之声传出来,她不由得走近一些,看出了什么事。众倭人听得马蹄声响,转过头来一看,却一齐变了脸色,人人面色愤怒,黛昭丽心下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这般看自己?她往众人之中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那众人中间地上,放了一具死尸,居然便是被她打劫,死在她刀下的倭人男子,一个十四五的少女伏在他身上大哭,显然便是那人之女。
那少女抬起头来,望见黛昭丽身上穿的是父亲的衣服,骑的是父亲的马,哪能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便是死在此人手中?当下扑将过来,抓住马首,指着黛昭丽大叫大哭,神情悲愤。黛昭丽不知道她叫的是什么,但也知道她必定对自己甚为痛恨。黛昭丽不知道如何是好,说道:“你……你让开!”将那少女推开,拨转马头,便要离去。
一个老年倭人走出来,挡在马前,对着黛昭丽说道:“你是从中华上国而来,中华乃礼仪之邦,为何要对我国之人行此残忍之事?“他语调古怪生硬,但黛昭丽也尽听得懂。黛昭丽心下愧疚,无言可答,但是又想到,在那小渔村之中,那些村民对她所为,手续甚是熟练,想来曾多次做那种事,不然一个寻常的小渔村又怎会有那种专门针对修炼内功之人的药物?可见东洋之人都是凶残之辈,对中原虎视已久。她心下愧疚之心尽去,说道:“我中华虽是礼仪之邦,不过也只对同样的礼仪之邦讲礼,对豺狼之国,从来就不客气!”
那老者气得浑身发抖,说道:“你说……你说我国是豺狼之国?”黛昭丽冷笑道:“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么?不过也是,便是豺狼,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残忍。”说罢,便轻踢马腹,转身而去。那老者仰头向天,老泪横流,大声悲呼,也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黛昭丽行不久,便听得身后蹄声哒哒,一匹马跟了上来,她回头一看,却见那少女骑了一匹老马,向黛昭丽追至,黛昭丽停下,想看那少女要做什么,那少女从腰间拨出一柄剑来,遥指黛昭丽,口中叫骂不停,便向黛昭丽砍到。黛昭丽心下惊奇,想不到在东洋也能见到剑,不过那把剑锈迹斑斑,也不知道有几十岁。那少女虽然神情凶狠,不过出剑全无章法,竟将剑当刀一样地砍,黛昭丽轻轻松松地便避了开来。那小女连连砍来,却连黛昭丽衣角也没碰到,不禁气得将剑抛在地上,伏在马背之上大哭起来。
黛昭丽心里对这少女也感到甚是愧疚,又甚欣赏,这少女独自一人,骑老马,持锈剑,追杀仇敌,虽然殊为不智,可是勇气可嘉。但是黛昭丽总不能站着让她杀了吧?黛昭丽看那少女哭了半天,浑没有停的意思,于是长叹一声,又纵马前行。身后那少女的哭声越来越远,终于听不到了。
第二天,黛昭丽又听到马蹄声响,那少女竟又跟了上来,不过她这回身上多了个包袱,想必是回家收拾了一番,这才又追赶一上来。黛昭丽纵马快行,那少女也快步跟上,黛昭丽慢行,那少女也慢行,跟在黛昭丽身后十多丈处,不即不离,黛昭丽停下,她也下马吃东西。竟是与黛昭丽耗上了。
晚上黛昭丽在一片树林之中停下,躺在一棵树下,不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鼾声,那少女见她睡着,便蹑手蹑脚地走近,拿起剑,向黛昭丽刺下。黛昭丽身子陡地滚向一边,手中飞起一根短棍,将她手中之剑击落。那少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黛昭丽是在装睡,要引她上勾。
黛昭丽拾起剑,对准那少女脖子,那少女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恨恨地盯着黛昭丽,眼中一颗颗泪珠儿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也不肯出声求饶。黛昭丽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将剑递还给她。那少女恨恨地接过剑,走到一边,倒头便睡。不过多时,便发出鼾声,月光之下,可以看到那少女眼角两颗泪珠儿滚落下来。
黛昭丽一时茫然若失,只觉得自己一时的不察,竟做错了一件事,让这天真无邪的少女家破人亡,一辈子都要在仇恨之中渡过。
次日,那少女早早就起身了,收拾了行装,只等黛昭丽动身。黛昭丽望了她一眼,但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夜里哭过了。黛昭丽骑上马,又向前行走,那少女跟在身后,黛昭丽摘食别人的瓜果,那少女也依样而为。
过了数日,二人到了一个市镇之上,黛昭丽有些饿,看见有个卖烧饼的摊子,便拿了十几个饼子,拿了那少女父亲的钱来会帐。那少女却没带什么钱在身上,看着饼子,暗吞唾沫,望见黛昭丽远去,急忙跟上,可是她肚子之中咕噜噜直叫,便是黛昭丽都听到了。她将手中饼子向那少女递去,那少女把头一别,不去看她,可是喉头一上一下地抖动,显然是在咽唾沫。
黛昭丽心下好笑,将饼子放在她的马背之上,转身离开。那少女犹豫半晌,突然抓起饼子,大吃起来。只是她吃得太急,呛进了喉咙,大声咳嗽起来。黛昭丽将盛水的竹筒递给她,那少女一犹豫,伸手接过喝了。
黛昭丽指指自己,笑道:“我叫黛昭丽,黛昭丽。”那少女望了她一眼,低下头去,说道:“小菊。”声音甚是娇嫩柔软。
黛昭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是一路向北而行,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那路最初是向北,便一路向北而行了。这一日,黛昭丽陡听得前方有冲杀之声传来,马蹄奔涌,刀剑交鸣,惨叫时作。到了近处才看到一行二十多个大盗模样的人围着十多人砍杀。那十多人大多带伤,而地上也倒了十数具尸体。黛昭丽冷眼旁边,只见拼斗双方都会一些粗浅武功,没人会内功,只凭着力气砍杀,招数也甚简陋。
小菊看到那些人,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父亲便是被人劫道杀死的,想也没想,便冲上去,相助那势弱的一方对抗强盗,但她一个十四五的少女,又有何能力与盗匪对抗?一个盗匪迎上小菊,两刀之下,便将小菊手中的锈剑砍断,落于地上,口中不干不净地说起胡话来,对着小菊动手动脚。此时众盗已将那十余人尽数杀死,围着小菊一人大肆言笑,数人便去拉她的衣服。
黛昭丽见小菊落入盗匪之手,眼见便要被奸污,心里叹了一声,催马前行,手中刀一挥,划过最外面那人喉咙,那人张大了嘴,拼命吸气,然后倒了下去。众盗发了声喊,一齐挥刀向黛昭丽砍去,黛昭丽挥动手中之刀,一套无极刀法尚未使完,二十余盗贼已只剩那初时与小菊对战之人。那人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大声叫道什么,想必也不过是一些求饶之话。而小菊早瞧得呆了,恍如身在梦中。
黛昭丽将手中尚在滴血的刀塞入小菊手中,向那人一指,道:“你去杀了他!”小菊接过刀,神情复杂地看了黛昭丽一眼,便向那人走去,那人吓得连连后退,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刀,大吼着向小菊头顶砍下。小菊见这一刀来势凶猛,又看到那人神情狰厉,心下怕极,连躲闪也忘了。黛昭丽在小菊左腿膝盖弯里一钩,小菊顿时向左倒去,黛昭丽右手抓住小菊右手和刀,从左边划了一道弧线,向右前方刺去。这是弧剑门里的剑法弧形剑的绝招,那人避之不过,被一刀从右腰之中,直捅到心脏之中,手中之刀当地一声掉在地上,缓缓倒地。
小菊吓得惊魂未定,好半会儿,她才醒过神来,她渐渐地若有所悟,拿起一柄刀来,按着刚才那样子,身体突然左倾,剑向右旋刺,不一会儿,竟然领悟到其是的妙处,一时练个不停。
黛昭丽也没闲着,将三十多匹马收拢,将财物之类尽数收到一处,用马驼了,她自己选了一匹脚力甚强的马坐上,余下的马连在一起。她见小菊还在苦练那招,叫道:“小菊,走啦!”
小菊连骑上马跟上,可是手中尤自不停地拿着刀比划。到了下一个市镇之中,黛昭丽将马匹与货物尽数卖了,只留了两匹好马,又买了衣服和食物。
过了两天,这晚黛昭丽正要在树林里过夜,突然看到小菊拿了一把刀走过来,瞪着她,突然身体左倾,剑向右刺,使出那招弧形剑来。但见那一剑虽无内力,可是又准又狠,毒辣异常,竟是大得弧剑中的神髓。但是黛昭丽是何许人也?再说那招是黛昭丽传于她的,焉能避不开?她向前一步跨出,提刀在手,刀柄在虎口穴之上,刀刃在下,往身子右边一挡,将小菊的刀格住,同时向小菊那边一推。双刀摩擦之力不大,可是小菊此时正向左倾,其去势未止,被这一推,顿时向前踉跄奔出数步,黛昭丽已然横刀于她的后颈。这是百胜刀中的“顺水推舟”。
黛昭丽收了刀,看着她。小菊瞪了她半晌,一声不吭地拣起刀来,狠练那一式“顺水推舟”。过了一阵,她将那式顺水推舟又学会了,提了刀又向黛昭丽杀来。黛昭丽又以一式弧剑门剑法里的“披风斩浪”破解。一个学,一个破,过了二十多日,小菊渐渐地将一套剑法与刀法学全。
这日,黛昭丽二人走到一座大城之中,但见城中人来人往,极为繁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所在。突然她二人听到前方有呼喝怒骂之声传来,却见一个女子踉踉跄跄地奔跑,后面跟了十多个神情凶恶的大汉追逐,那女子衣服之上尽是裂口,露出身上的鞭痕来。街上行人似对此司空见惯,有人仍然自顾自地叫卖,有人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热闹。
黛昭丽对着那些大汉一指,小菊便提了刀冲那些大汉奔去,手中百胜刀与弧形剑交错使出,顿时之间,将那些大汉杀得惨叫连天,死伤一地。那女子惊呼道:“百胜刀法?你们……你们是中原人么?”黛昭丽向那女子看了一眼,只见她满面血污,看不出本来面目,道:“你也是中原人?你还能用刀么?”说着将一柄刀塞在她手中。她说道:“我的内功被封住了。”
这时听到不远处大叫大嚷,行人纷纷闪避,那女子道:“不好,那是相国府的高手们来了!”黛昭丽忙叫道:“小菊!快回来!”但是小菊学了这许多天武功,与黛昭丽交手数百次,可没一次能赢的,心下正憋了一口气,这时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武功低微之人送上门来让她切瓜切菜,又怎能放过?仍是一味地大杀。
远处奔来十多人,人人身体彪悍魁梧,不似东洋之人,这些人手中有的持刀,有的持剑,向小菊奔来,其中一个使剑汉子大叫一声,手一挥,一道凌厉剑光向小菊刺到。黛昭丽心道不好,这些人分明是修过中土武功的,小菊哪儿是对手?当下持刀冲了上去,那女子无奈,也跟着持刀跟上。
小菊见那人剑来得极快,远非自己所能抵挡,一时心下慌了,随手使了一招落木无边,却被那人长剑在她刀上一震,便将她手中之刀震落。那持剑之人又向小菊胸部要穴刺到,却陡地感到左腰之处刀光刺眼,急忙舍了小菊,与黛昭丽战在一起。黛昭丽刀使剑招,一式独孤九剑里的破剑式刺出,顿时将那人喉咙削断。那人不敢相信似地瞪着黛昭丽,一脸震惊之色,缓缓倒下。黛昭丽抢过那人的剑,向一个正攻向小菊的使刀客刺去,又将那人又杀了,转过身来,又一剑将那女子之围解开,一刀两剑,俱是精妙绝伦,剑上虽无内力,一样能至人于死地。
那女子叫道:“好剑法!”黛昭丽见敌人甚多,不敢久留,叫道:“上马!”三人一齐上马,黛昭丽将连出三剑,将三个挡于马前的持剑者杀死,那些人见状大惊,见三人纵马驰去,也不敢阻拦,只是放声大叫。
三人奔出城去,到了一条河边,那女子捧起河水,将脸洗净,露出一张秀美清丽的脸来。黛昭丽一见那女子之脸,不由惊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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