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崔副官回到苏宅,将苏四小姐晕倒前后的事情完完整整向苏文清禀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后,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崔副官从司令那里退下不久,便被人请去吃饭了。
前来请他吃饭的正是人称“燕城一霸”的兴哥––王化兴。
今日之事,崔副官确实有所隐瞒,苏梨昏倒的时候身旁确有陌生男子一名,那人就是李淮南。
可崔副官不仅没有承认李淮南在现场的事,也并未救治李淮南,而是把他转交给了前来寻事的王化兴。
“今日全仰仗崔副官的帮忙,才让我逮到了这兔崽子,这酒是敬您的,谢谢您。”饭桌上,王化兴端着酒杯笑的一脸谄媚。
“打住,你搞清楚,我没有帮你。”崔副官并未喝酒,而是板着脸说道:“我和你哥王化宇是同乡又是同所军校毕业的学子,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不稀罕插手你的破事儿。”
“是是是。”王化兴油嘴滑舌道:“崔副官正义凛然,怎么会同我们这帮鱼皮虾蟹胡混呢……无论如何吧,今日还是谢谢您了!”
崔副官问道:“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他往死里整?现在人呢?我警告你,你若是闹出了人命,被你哥知道,他可是会大义灭亲的。”
王化宇和王化兴这两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是性格志向却截然相反。
王化宇与崔副官同在苏文清的手下做事,他兢兢业业,从来都严于律己,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可他这个胞弟可就太让人不齿了,尽干些欺男霸女,丧尽天良之事。
“您放心吧,那兔崽子还活着,在我家仓库里锁着,他在赌场接我老底儿说我出老千,他让我没面子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不会闹出人命的,死了就不好玩了,不是吗?”王化兴奸笑着。
“说来也巧,这兔崽子竟然跑上了苏家四小姐的车,他俩是碰巧遇到还是早就相识啊?”王化兴问。
崔副官骨子里看不起王化兴,与他坐到一起吃饭已经是大大的放低自己了,此刻王化兴还勾肩搭背般的向他打听事情,也不看看他自己是谁,真是不知所谓。
崔副官的反感油然而生,冷哼道:“你跟我打听呢?那我劝你最好放了这小子,他万一是四小姐的知己心上人之类的,你就惨了。”
“惹了苏家的人,你就自求多福吧。”崔副官起身整理衣冠,冷笑着离去。
王化兴瞠目结舌的思索崔副官的话语:“不会那么巧吧,李淮南这穷小子如果真是苏四小姐养的野男人,她爹苏司令会不管不问?不过也有可能是苏文清并不知道这件事……”
王化兴酒醒了七分,分析的“头头是道”:“崔志远明知道苏四小姐在外养男人,却没有跟顶头上司苏文清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现在我只有两条路选,要么杀人灭口,但是保不住哪天被苏四小姐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要么,我现在就放了李淮南,可是他被我打成了那副模样,若去苏四小姐那里告状,我还是跑不掉……”
王化兴虽然平常横行霸道,目无王法,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怕劲儿的,他知道燕城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苏家。
王化宇面前如同放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此刻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只是喃喃道:“苏四小姐年纪不大,手段真高,这刚做了别人情妇,现在又自己养起了男人,着实了不起。”
王化宇贼眼眯成一条缝,忽而计上心头,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能够自保的计谋……
王化宇自作聪明的打算将苏四小姐包养李淮南的事情抖落出来,苏文清自然饶不过自家不孝女,到时候成功转移了大家视线,苏四小姐哪还有功夫找自己算账呢?
他若必须得罪于苏家,那倒不如只得罪苏四小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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