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宝贝在身边的韩赢自然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就差没在脑门写出我很开心这几个大字。若他变成了只大狮子,只怕连尾巴都要嘚瑟的甩到天上去。
他的愉悦直接关系着整个庄园及整个公司,于是乎从杨森裕等老部下们到管家佣人,面对沈瞳全用上了十足的喜爱和小心仔细,没有一个对少年的突然出现表示疑问或惊奇,只管妥善伺候着,生怕少年有哪里不满意。
他们倒不是因为韩赢重视沈瞳才跟着拍马屁,单纯只是因沈瞳让韩赢开心了而已。这就是少帅大人的厉害之处了,正常人收服手下,最多也只能培养出个忠贞不二和出生入死来,他却能让他们连他的喜怒都当成工作要务,任何让他高兴的人和事,都会发自真心的喜欢和珍惜。
这简直是反科学反常理反人类。
当然,更三|反的绝对是他们主子。自从沈瞳回来后韩赢就全面退化,变成一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挂在自家宝贝身上,连工作都不做,通通丢到了公司的下属那里。
早上醒来便开始望着爱人的睡颜发呆,仿佛要把这七年没看够的通通补回来;起床后则将其洗脸穿衣一概包办,似乎是把少年当芭比娃娃一样照顾的上了瘾;吃早饭时更恨不得亲手去喂,哄劝着让多吃一点这个再多吃点那个;待好容易吃完早饭,又带着沈瞳去熟悉庄园和牧场。
宽阔的牧场里有成群的马和羊,韩赢把沈瞳领到栅栏前,指着里面一匹很漂亮的白马道:“宝宝,这匹小马是我专门为你挑的,……还有那只小羊,”又指向旁边一只可爱的宠物型小绵羊,“喜不喜欢?”
“喜欢,”沈瞳果然如韩赢所料那般很开心,目不转睛的望着萌萌哒小羊和小马,并问:“它们有名字吗?”
“有,”韩赢答道:“两个都叫瞳瞳。”
“啊?”沈瞳微微一愣,“那不是我的名字吗?”
“嗯,因为我太想宝宝了……”
沈瞳已经知道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七年的事,不由有些歉疚的说:“对不起,我并不知……”
“嘘,”韩赢马上点住宝贝的唇制止他的道歉,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宝宝乖,这不是你的错。”
韩赢带着沈瞳走进栅栏,沈瞳兴冲冲的跑上去在小绵羊软软的毛上摸了又摸,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马头。
“瞳瞳还有一岁才正式成年,”韩赢说的自然是那匹小马,“它很乖的,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给它们换个名字好不好?”沈瞳忍不住抗议,“听着太怪了,都不知道你在叫它还是我……”
“你是宝宝,它们是瞳瞳,不会混,”韩赢振振有词,“而且它们喜欢这个名字,它们一个一岁半一个两岁,都比你小,你要让着它们。”
沈瞳顿时陷入了纠结。
“总之我觉得它们叫瞳瞳非常好。”韩赢那边突然摸着下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指了指小羊道:“我可以抱瞳瞳,瞳瞳又白又软又温顺,”又指了指小马:“还可以骑瞳瞳,乖乖的压在身下面……”
“你……”沈瞳这才听出不对劲,“你这个大流氓!!”
韩赢忙迈出一大步把气呼呼要走人的抓进怀里,搂着他的腰,把头抵着他的额头蹭啊蹭啊蹭的哄,开始无理取闹死皮赖脸,——俗称撒泼。
蹭着蹭着就起了心火,忍不住吻上爱人的唇。吻的并不算太久,却异常激烈甜美,男人的大掌同时在少年腰臀处揉捏流连,最后意犹末尽的退出少年娇软的口腔哑声道:“……宝宝,这才叫做流氓。”
不会骂人的少年气的再狠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你是大变态!”
“嗯,”韩赢照单全收,“变态喜欢你。”
旁边的小羊小马均歪了歪脑袋,认真观摩两人的亲昵。小马还没开窍,小羊却很有体会。——自打隔壁的小黑羊喜欢上它之后,也会这样殷勤地凑上来给它舔毛,哪怕它冷着脸不想理。
那么大的公司总有事是必须要韩赢亲自处理的,韩赢在家里赖到第六天时终于被积压的文件及下属的电话逼到极限,故意小媳妇般一脸委屈的跟沈瞳道:“宝宝,等下我要去公司了。”
这话一方面是在很自觉向爱人交待行踪,另一方面是想让沈瞳也一起去。可惜沈小少爷完全没有兴趣参与他的日程,甚至因为最近被韩赢缠的够呛,巴不得他赶快走人,好获得一点喘息,“嗯,你快去吧,拜拜。”
韩赢只能直接问:“宝宝陪我一起好不好?”
沈瞳想也不想就回绝,“不要,我好困。”
“办公室里也能睡觉,”韩赢又开始死缠烂打,“宝宝陪我一起去,或者变回小镜子在我怀里睡,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安心。”
姜还是老的辣,沈瞳最终还是被韩赢连哄带骗的带到了车上。
“宝宝乖,就快到了,办公室里有休息的床可以睡。”
“困……”沈瞳揉了揉眼,“我不想出去……都是你……”
“亲一个,亲亲不困了。”
“滚……”
前面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管家则很想不通明明中午时两人是开开心心出去的,晚上回来时韩赢却一脸黑气。
其实起因不过是沈瞳和公司里一个年轻帅气的金发小伙聊了会天并露出个笑而已。韩赢这种患得患失的怨妇心情沈瞳永远不能理解,为了能让对方彻底习惯和接受自己,韩赢已费劲手段和力气,虽是捕猎者却比猎物还心惊胆颤,亦步亦趋。
嫉妒和占有欲汹涌卷来,竟让年过三十且位高权重的老男人像个头脑简单的未成年一样,不管不顾的只想让他的宝贝从里到外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这样想,就这样做了。将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少年按进怀里,深吻下去。
沈瞳在睡梦中被夺去了呼吸,这样难过又难耐的感觉让他全身发软,忍不住发出幼猫般的呻|吟。微微张开的小嘴就像是诱人的邀请,让韩赢再也不想控制,声音粗的像磨过砂砾:“宝宝,我实在忍不住了,怎么办?”
沈瞳堪堪被弄醒了,脑子却更加迷糊,呆呆望着他:“忍什么?”
那双还没睡醒的氤氲眼眸漾着潋滟的波光,韩赢理智的根弦彻底断了,“抱歉……我忍不住了。”
当夜猎物终于被捕猎者正式吞吃下去,当作美食般翻来覆去地吃了一遍又一遍。少年原本清亮的嗓子早沙哑不已,含混着求饶的低吟,到最后声音都发不出,只剩无法合拢的唇角蜒下婬靡的银丝。身体在强烈的撞击下颤抖无力,不知该伸展还是蜷曲,烫的就像发了高烧。
男人都是宁可精尽而亡也不愿憋到内伤的动物,头回开荤的少帅大人就像个不知餍足且只吃不吐的貔貅,拉着他的宝贝翻来覆去地做,射后的倦怠期就宠爱又疼惜的抱在怀里反复亲吻,吻到硬了就再次进入。
沈瞳已经累的头脑空白,只觉自己被人拉着步上云端下不来,然后随着云摇晃着卷起热浪,朝一个方向不断突撞。少年最后被弄的哭出来,小动物一样呜咽着又不懂得反抗的样子实在太惹人疼,韩赢嘴上的安慰异常温柔,令少年发颤的侵入却继续朝更深处顶弄。
风水轮流转,到了第二天,想哭的那个就变成韩赢了。
“你走开……”沈瞳的声音因低烧的缘故比昨晚更哑,连平日里喜欢的甜汤都没有胃口喝,更不用说药了,再加上生气,甚至犯起了咳嗽。
“宝宝乖,把退烧剂吃了,”韩赢小心翼翼的陪着哄,“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韩赢继续哄:“宝宝小心气坏了身体,要生气就打我好不好?”
“不吃,”身体上的难受让沈小少爷智商退化,像个不讲理的小孩,“我讨厌你,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绝对是韩赢的死穴,韩赢顿时也像个小孩一样跟沈瞳争辩起来,“不行,不许讨厌我,我不准!”
沈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再醒的时候是深夜,外面很黑,只有床头柜旁亮了一盏小小的壁灯。韩赢趴在床头,握着他的手,似乎也睡着了。沈瞳看着男人的睡脸,只觉得对方连睡着时都透着冷,可每次当他回想他时,却不知为何更多的都是男人温柔的哄着他的样子。
沈瞳最终没有离开。
情似回环,爱如连锁,他已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