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相识了六年,几乎每隔几日就会见面,也无所不谈,甚至我们也都模模
我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突然,涯哥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涯哥就站在我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那双让我无限着迷的紫色双瞳深不见底,可是我却从那里面读出了深深的哀伤。
我失望的想要离开,却看见涯哥从远处走了过来,只是,涯哥为什么会消瘦成这个样子,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俊颜为何会这样憔悴?
可是,我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涯哥。
我终于忍耐不住,胡乱找了个借口,再次去到几年来我们常常相见的地方。
只有我,终日忧心匆匆,我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去找涯哥哥了,他是不是还站在树下等着自己,现在天这么冷,涯哥哥会不会感染风寒呢?
阖府上下,一派忙碌。
爹爹开始频繁的宴请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其心思我也心知肚明。
娘亲开始张罗为我量体裁衣,祖母和各房婶娘怀着不同的心思,纷纷将自己的珠宝首饰送到我的岫云居。
宫中选秀的帖子在一个早晨被太监送到了府里。
怎么办,及笄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
可是,我是摩诃家的嫡女,北疆所有人都清楚,爹爹花大力气培养我就是为了让我进宫,而且是想要母仪天下的。
及笄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此时我已经不再如小时候那样向往皇宫了,因为我的心里住进了涯哥哥。
时间过的很快,我马上就要及笄了。
涯哥哥的话很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而他只是偶尔才会插上两句话。
“嗯!”
慢慢熟识之后,我称呼他为涯哥哥,他也不再小姐小姐的叫我,而是按照我的要求,直接喊我芸初。
“涯哥哥,你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
从那以后,我总是找机会去到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我每次到哪里之后,不出一时半刻,他一定会出现。
那日回府后,我的字帖上只有邬丛涯这三个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桌面上的纸张。
邬丛涯,真是好听的名字。
就在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他回答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叫邬丛涯。”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我有点失望。
“大哥哥,我叫芸初!”
我只让他送我到巷子口,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在摩诃府,我是摩诃家的女儿。
我的一颗心顿时雀跃起来,一蹦一跳的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又突然想起来,娘亲说过,男人都喜欢稳重贤惠的女子,于是我赶紧放慢脚步。
“你跟在我身后吧!”
我有点发慌,大哥哥是不愿意吗?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其实,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心里就是想和这个美好的好像画中仙子一样的大哥哥多些时间在一起。
我看着大哥哥明亮的好像天上星子一般的眼睛,狡黠的问道。
“大哥哥,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大哥哥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我还是眼尖的看见了大哥哥的耳朵红彤彤的,哈哈哈,男孩子也这么容易害羞吗?
我赤着脚站在草地上,心里这么想的就这么说出口了。
“大哥哥,你真好看!”
大哥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白的好像是冬日的白雪,大哥哥还有一头宛若乌墨一样的头发,就那么垂落在肩头,眉眼似画,我在府里见过很多的贵族子弟,可是却没一个男子能像大哥哥这样好看的。
他远远的走过来,阳光那么明亮,可是却仍旧不及那大哥哥好看。
突然,我看见一个大哥哥。
我脱了鞋子,把脚放在溪水里,凉丝丝的,这种自由的感觉我从未体会过。
我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溪水如绿,彩蝶飞舞,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香甜味道。
可是不知不觉的我跟着那板车就出了城,再后来板车就被我跟丢了。
我跟着奶娘还有管家站在书画斋里,突然看见一辆装了许多花盆的板车从书画斋门口经过,那花盆里的花很漂亮,我心想着前去瞧个仔细,回府后画下来送给娘亲当礼物,娘亲一定会很高兴。
那是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我跟着奶娘出府买笔墨纸砚,因为我身份尊贵,从小又聪明乖巧,府里对我的管束很宽松,我经常能够有出府的机会。
但是,当我遇见涯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爹爹的心思我懂,富贵人家的女儿从小就知道的多,但我并不觉得如何,进宫就进宫吧,也没什么不好,听说宫里的花都比外面的花开的美开的娇。
我是长房嫡女,爹爹摩诃长风从小就为我便请名师,教导我琴棋书画,我三岁能背诗五岁能作画,七岁之时已是北疆人尽皆知的才女。
我出生在北疆,我的姓氏带着让所有北疆人羡慕的金色光环,北疆摩诃氏,家族之中至少有五人先后成为北疆皇后,故民间传言;摩诃府是凤凰窝。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却顶着另一个女子的面容和名字活着。
我叫摩诃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