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原本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听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受了刺激,还是怎么了,忽然走到橱柜里,很有目的的翻找着什么,幻拉着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小新就真的从那里面翻出来一个夹层,从里面取出了一份文件,他伸手就要把报告撕掉。
说时迟那时快,黄晓天及时制止住了小新的破坏。
小新此时一改痴呆的症状,与黄晓天争夺起来。
黄晓天就像和一个全副武装的孩子争夺玩具,但孩子的身手怎么会比的一个成人。
康德手起劈下将小新轻易放倒,黄晓天从小新手里夺出那份残破不堪,带着他口水的报告。
幻将小新安置在一旁角落稍作修养。
黄晓天摊开拼接好的那份报告。
上面整组整组的大量数据,我并不能理解,好在有着从事这个专业的人在。
“这里的实验数据是为了论证一个地质学家哈普古德的假说,他提出地球的岩石外壳漂浮在地幔岩浆上,在特定条件下,能构整体大角度滑转”费希德充当了翻译。
他已经很好的将数据翻译成了语言,但我依旧有些不明所以。
“吃过橘子吗?有的橘子皮能相对瓤转动”幻用了一个通俗的比喻。
这样方便理解的多了。
“这...可能吗?”我问。
费希德道:“根据这份数据显示,这里的数据指明滑转的驱动力,是南北两极冰川的自重无法跟随地球转动所需的向心力平衡,这种不对称的“瞬时平衡”,随着漫长岁月的冰雪堆积聚,不断加大,增大到一定程度,就能造成岩石圈在地幔岩浆上的大角度滑转,直到达成新的平衡”
黄晓天恍然大悟:“这样的结果,势必造成全球气候的巨变,原来的两极移出南北极圈,冰川全面崩解融化,吸收了大量的大气热能,导致全球降温,同时海平面上升,近海低地被淹;而对应的一部分温带移入南北两极,气温骤降,整片陆地被冻僵;同时,部分赤道地区进入温带,相对应的温带进入热带……还有如影随形的地震、海啸等等,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我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感觉很严肃的样子,幻自然明白我的程度在哪里。
“也就是说南极很有可能就是亚特兰蒂斯”幻解释。
“怎么可能?”我诧异,这太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这里有是一些学者经过细致的计算的数据,描述了1.1万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全球地质灾难”费希德道。
“说的稍微明朗通俗一点好吗?”我说。
费希德沉思,似乎想不到什么好的比喻。
黄晓天:“在漫长的岁月中,两极不对称的冰山越长越大,无法提供跟随自转所需的向心力,在1.1万年前,拉转了岩浆上的地球外壳,把两极甩出南北极圈,西伯利亚和新西伯利亚半岛,从温暖的北温带冲向北极,数小时内滑行近2000英里,相对地心转动近30°,到了今天的位置,气温骤然下降至少60°!”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所以原来在温带平原上的猛犸象群、犀牛等巨兽,很快被冻死在零下40°以下的酷寒之中,因为原来位于南半球温暖潮湿的南极大陆亚特兰蒂斯,一下被推入了南极圈”
南极下秘密就这样浅薄吗?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还有别的。
“那群人还在这里,找一个正确的入口”幻道。
“你们之前找到过其他入口吗?”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嗯,吴乐的那个样子就是典型进错入口”幻道。
“那小新呢?他是怎么回事?”我问。
“看到什么受刺激了吧”幻心不在焉的回道。
我们里面讨论的如火如荼,我完全忽略了危险伴在左右。
刹那间他们忽然安静了下来,那门口忽然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幻扛起地上的小新,打开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
我们尾随而去,然而还没踏出去子弹如梭子一般逼得我们只能困在房间里。
“外面是谁?”我问。
“果然吴言也来了”幻打开一个置物柜将小新塞了进去。
“那那外面是什么在撞门”我问。
“罗刹”黄晓天回复。
“把他解决了不就好了吗?”我说。
“罗刹是群居物种,报复心强,在这里杀了它,我们逃离,薛新怎么办?”黄晓天道。
“你们打算把小新藏在这里?”
“总不能带他去冒险,你到时候记得来找他,把他领走”黄晓天嘱咐。
“我?那你们呢?”我问。
“话那么多,不是你执意要带他来的吗?”幻道。
我语塞,是这样,我做的决定,当然由我买单,外面的撞击愈演愈烈。
“与其困死在这一间房里,不如杀了外面的那东西,我们还有活路”康德点破了当下的局势。
我带来的小新这样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累赘。
就在这种两难的局面出现时,幻忽然道了一句:“我来拖住外面那只,你们先撤”
又是我的债,别人偿还,这种感觉令我的内心是非不好受。
“没有时间看你的内心表演,小新到南极,我也是默认的,没理由让你一并承担”幻从我的身旁走过,门被打开,幻的身手极快,我没有看清罗刹的面孔。
黄晓天拉着我冲出了那扇门,幻已经和那罗刹不知去向,他们的速度都好快。
我不知道黄晓天的逃跑有没有目的性,我盲目的跟着他在阴森,充满锈迹和腐臭的老楼里穿插。
忽然的枪响,子弹呼啸而过,黄晓天的速度更快了,我们躲在一个巨型机械的后面,子弹蹦在巨型机械的铜墙铁壁上发出嘎嘣脆的声音,回音游荡在空荡的废弃老楼里。
康德他们那边情况也并不好,也被逼到了一出隐蔽物下,似乎费希德还被散落在地上的钉子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尖锐物划破了手。
枪声持续不断,如果说那泰塔尼克号是迎接我们的礼船,那这枪声不绝可以称得上是礼炮。
只是他们的热情我们承受不来。
另一拨枪声响起一波抑制一波,是舒克他们到了。
我们被获救了,舒克和苏珊娜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弄得冲锋枪,从外面穿过挂满了电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向我们走来。
“还有人吗?还有人吗?”舒克向我们这个方向发问。
“有人有人”难得的黄晓天与康德异口同声。
警报暂时戒除了,贝塔给费希德做了一个简单的伤口处理,毕竟条件艰苦,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枪支”黄晓天问。
“我们之前进入了一个军火库,忽然听到这边有异响,猜发生了什么便借用了,如今看来也是救他们的公民,算不上偷窃了”舒克试图用幽默的口吻来缓解现在紧张压抑的气氛。
“幻和薛新呢?”苏珊娜问。
“幻做了诱饵,薛新不参与这次行动”黄晓天解释。
“突袭你们的会不会跳高里面的那些东西”舒克问。
“不会,如果是他们出手不会只是枪战这么简单,是吴言”黄晓天道。
“这座岛是南极?还是哪里”贝塔问。
“南极,接待Byrd将军的地方”费希德道。
刚刚算的上是生死与共,他们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一些,站在了一条线上,分享着彼此已知的信息。
我隐隐有些担忧幻。
“吴言来了,我们会不会处于下风?”康德问。
黄晓天没说什么,只是拿出刚刚从那里顺出来的地图:“走吧,这里有路线,直指地下”
“等等,你不觉得我们拿到这些信息太快了吗?”康德道。
“上次吴乐几乎就要碰到地下世界的大门,比我们还要深入,我们来的地方,他们早就来过,这张地图会不会有假”费希德很快理解了同伴那句话的意思。
“这里很多东西与我们之前收到的信息一致,眼下,我们没有任何的指引和说明,只能暂且信一信这地图,大家眼睛都放亮一点”黄晓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