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不安全,贸然回到之前约好的基地,一定会遇到伏击,他们投票一致决定,按照地图的路线,先往下走,给幻和俄罗斯的代表留下讯息,方便他们顺着路线找到我们。
可按着地图越走,周围的环境越不对劲,绿色的景物渐渐变的银装素裹,气温也越来越冷。
“这条路对吗?”贝塔问出很多人的心声。
黄晓天张望了四周摇头:“不确定”
他们都看向我,费希德率先问:“你对这里有没有什么记忆?”
我看着他们殷切的目光,摊开手表示我不知道。
他们茫然的四顾相望。
贝塔:“这条路线太奇怪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讨论清楚了在决定下一步”
“不宜停留太久”康德眺望我们来的方向道。
费希德从外套里拿出一封还没拆解的档案:“遇袭的时候,我在地上的一个压板下捡到的,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会有新的路线”
他们摊开那份文件,是一些奇怪的图形,有些像麦田怪圈,和一些DNA的细胞一类数据,并没有新的地图讯息,不过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是雀跃的激动的,好像这是黑暗中的另一类曙光。
“这是什么?”我问向费希德。
“麦田怪圈的图案尽然在表示DNA的异常化”经过刚才房间里的交谈,他知道我的程度,省去了那些专业的数据,和个人分析的言论,言简意骇的回复。
没有相机纸笔的情况下,贝塔和费希德尝试用脑子记住这些数据。
黄晓天仔细凝这份档案的一张树篱迷宫的图,手不自觉的在图上勾勒着什么。
贝塔和费希德站在他的旁边也是一脸茫然。
“我知道路线了”黄晓天合上那幅图塞进外衣。
“那幅图不是DNA的突变趋势图吗?”贝塔问。
“这里有的是趋势图,有的是路线图,我这里的是一份如何进入地下的路线图,其中每个点的标注都是按照大西文明的标注方式注明,你们不会看明白,除非你们去学习大西洲的文字和思维逻辑”黄晓天道。
“那这幅地图标注的路线是不是错误的”费希德的问。
黄晓天盯着费希德答非所问:“你在哪里受的伤?”
“刚才枪战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一个玻璃器皿的残片划伤”费希德回道。
黄晓天的脸色有些怪异:“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手有点痛,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费希德道。
我皱眉,在刚刚我听到了费希德对康德说他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四肢有些僵硬不是很灵活。
黄晓天狐疑的盯着他,而后我们都盯着他,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话,可他只是说:“南极注意冻伤,会出现坏死,小心截肢”
我和黄晓天认识很多年,能感觉到他原先想说的绝不是什么小心冻伤的话。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继续走,之前的路线引诱我们走错了好几个点,我们现在要绕到附近的一个点”黄晓天道。
众人跟着他后面继续前进,银装素裹渐渐又回到了原来的绿意盎然。
黄晓天走在顶前面,我跑了几步追上去走在他旁边压低了声音:“费希德怎么了?”
他诧异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后面盯着我们一举一动的那4个人,若无其事道:“他有些冻伤,没什么事”
我觉得哪里奇怪,准备回到后面,黄晓天忽然拉住我,很用力。
我皱眉,他不让我和那两个德国小伙继续同行。
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但不方便透露。
我同行在黄晓天的身侧:“幻是第二次来这里了吧”
黄晓天点头。
“你失踪过后黄晓殇继承了你的企业”我说。
他皱了眉:“让她知道经营家族的不易也挺好”
“黄晓天,这件事你为什么要介入?”我问。
“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苦衷,我没问你的理由,请你也不要过问我的苦衷”黄晓天道。
“你的苦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不希望的两个人,也入局了,是因为你成了她们入局的理由”我压低声音道。
他苦笑:“莫说薛新,连你在这场棋局里都身不由己,何况我呢?这个局知情人越多,就会越大,你当问问你背后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世界上多得是我们这种蝼蚁,从来不缺”我感慨。
“这种感慨我听的太多”黄晓天哈出一口气叹道。
“你和幻不一样吧,其实你也是MC-9的人”我看着远处冰雪中素裹矗立的金字塔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黄晓天问道。
“刚刚,你说麦田怪圈是大西文明的产物,大西洲的文明是MC-9的附属产物,你却能看得懂”
“仅凭那幅图?”
“是,之前我以为你和司徒,小新,幻一样是使用了7A,但7A在史前还没有完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确实是MC-9的人”
“那你之前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误导你,从而误导他们,你看到了他们对MC-9人的态度,如果你身后不是萧零,你此刻应该是躺在501解剖实验室的床上,或者像观察猩猩一样,将你放在一个独立的房间研究你的行为方式,每天记录你的生活”
“我不否认在这个局里我是一个关系户,你也不妨坦诚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一方的”
“我谁都不是”
语音未落,枪声响起,我回过头,贝塔应声倒地,那后脑勺被轰掉了大半,我脑海中闪过这个人是救不活了。
黄晓天当机立断拉着我跳到了,一处丘壑下。
上面的枪战,没一会,舒克和费希德以及康德也逃到了这里。
“对方对我们的踪迹为什么这么清楚”舒克盯着我意有所指道。
“这是下到地下的必经之路,碰上了也没什么好奇怪值得怀疑的”黄晓天试图打消他们的顾虑。
“他们只有这点人狙击我们,会不会其他人已经下去了?”费希德说出了他的顾虑。
康德和舒克正在交锋,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枪战的我,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我会平静,但也会有不甘。
“我们最好能多坚持一会,让他们先走,秘密总要有人带出答案”康德看向舒克。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们是默契的”舒克回道。
“最后一次的默契,让我们完美谢幕,你们走吧”康德向我们说道。
黄晓天看了上面的尘土四起的形式:“好,幻应该快到了,你们多坚持一会,未必是你们的最后一次默契”
费希德沉重的将手按在康德的肩膀上,眼神似乎写的是保重两个字,挂在嘴边的却是:“走了”
接着,康德和舒克率先冲了出去,引开他们的主力,我们从另一个方向盾了,黄晓天在最前面引头指路,费希德在最后面殿后,这次很像是在战壕里顶着炮火向前进。
我们被逼向了另一个方向,周围的温度骤降,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像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冰湖之上。
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忽然停了火力,费希德和黄晓天也收了枪,虽然这冰层看上去像是几万年累计而成的厚度,但谁也说不准哪里有个薄弱点,就掉了下去,掉到南极湖里那温度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玩命归玩命,不值得牺牲的时候,还是要惜命。
冰上行路艰难,黄晓天和他们耍起了嘴皮子。
“你家老板和我是一个系列的人,他们能给你们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们,你们老板的秉性你们该了解的,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他们不是没有做过”黄晓天道。
那4个人互看一眼,完全忽视黄晓天的“忠告”,直奔我们而来。
一场近身的肉搏战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