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茨目光清冷,看着傅宣嘴唇慢慢勾起:“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宣很快就喝完一瓶酒,他双手撑在椅子上,“这点我还是懂得,再说从刚开始都是我在接近你,哪里是你接近我,相处这么久,老大我也或多或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脑中构思了很多画面,傅宣最后用一句话总结:“一个阴晴不定的,身手很厉害的大佬。”
叶茨:“……”
阴晴不定那只是祁尧,她轻笑了一声。
“我每天烦你缠你,你不耐烦了才回几个字给我,我好不容易给你转8888,你转头就给了我另一个超级惊喜,价值连城的礼物,从这点看你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人。”
叶茨也喝完了一瓶酒,心里在想幸好这时候祁尧没跟她换身体。
不然被祁尧看到她喝酒,那少爷肯定又会在她耳边烦她。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招架不住的就是祁尧。
“错了。”叶茨眯了眯眼睛说。
傅宣:“什么?”
叶茨把放回去的手机又从口袋拿出来:“我是个贪财的人,所以现在给我发200块的红包。”
傅宣微微错愕,没弄懂叶茨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立马给叶茨发了一个200块的红包。
叶茨点开红包收下,末了,踢了一脚傅宣:“跟我来。”
傅宣收拾好心情听话的跟在叶茨的身后。
叶茨带傅宣回到了音乐教室。
她走到先前傅宣坐的架子鼓前,坐下。
双手拿起鼓棒,拿在手上转了几圈感受了一下顺滑,脚踩在踏板后端,开始敲打起来。
她敲击的是之前傅宣一直练习的乐曲,一首很自由欢快的爵士乐。
但是她人冷淡,敲击欢快的音乐时,有一种反差萌感,技巧自然是没话说,转换了好多重音阶敲出来。
架子鼓注重的是节奏,一般配合音乐来敲。
敲完整首音乐,叶茨放下鼓棒,瞥了呆愣的傅宣一眼:“学会了吗?”
傅宣完全处在呆头鹅的状态之中,听见叶茨的话,只能呆呆的回一个“啊?”
“200块的教学费。”
“不是,老大,你什么时候会架子鼓,还敲的这么好,我以前喜欢这个的时候看了很多大神的现场,那些大神都比不过你刚才的技巧,完全游刃有余。”
叶茨低着眉眼,声音冷淡:“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句话可太草了。
傅宣瞬间脑补了一个酷酷的女孩在台上敲击架子鼓的样子,又美又飒。
怪不得,怪不得老大会吉他。
这么看来,老大以前不单单是学了吉他,可能也玩过乐队,那么会吉他和架子鼓就有解释。
他想到下午老大说的交给她作曲什么的,当时他也觉得老大是在开玩笑。
可现在这么一看,哪里是在开玩笑,再说老大也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老大以前在玩乐队的时候肯定也学过乐理的知识,会做曲也说不定,这么一想,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听说老大前几年都没上学,那么很可能在和哪个地下乐队一起演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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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音乐教室,叶茨比昨天要来得早,但依旧是五个人中最晚的一个。
文艺委员一看到叶茨便从一张桌前站起来:“曲子的初版我写好了,你们看看哪里不满意的我再拿回去改。”
文艺委员把一张曲谱拿给众人看。
看着曲谱,傅宣立即哼了一下调调,随即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一首很不错的曲子:“很好,我们没有哪里不满意的。”
文艺委员果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
文艺委员:“你们每个人用手机拍一张照先保存下来,我先拿着回去,复印几张明天拿给你们。”
傅宣皱眉:“你要回去?”
文艺委员点点头:“嗯,就各自练习各自的,我在这个教室里练习不下去,等最后一天再合音乐。”
文艺委员在叶茨到来之前分明还练习得好好的,可是叶茨来了之后立马就要走。
吹竖笛的男生见状立马替叶茨解释:“其实叶茨同学她吉他弹得真好,很厉害的那种。”
真好,很厉害?
文艺委员嗤笑一声,怕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懂真正的音乐艺术是什么吧。
看到傅宣,彭璐和吹竖笛的男生都拍好了之后,在竖笛男生要把曲子传到叶茨面前时,文艺委员一把夺过:“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现在要走了。”
吹竖笛的男生不放弃,继续劝服:“真的,叶茨同学吉他真的弹得很好,文委,你留个几分钟听听。”
文艺委员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们可能不了解我,我以前参加过全国的吉他比赛,在全国性的赛事当中拿到了三等奖,所以你真的要在我面前称赞叶茨弹得真好,并让我听?”
吹竖笛的男生:“那这样不是更好可以你帮着叶茨同学指导一下吗?”
文艺委员的笑容越来越过于嘲讽:“我怕听到这种杂质的音乐会让我的音乐细胞感染,好了,我还要忙着练习,走了。”
文艺委员还没从这音乐教室离开。
这时候在空中伸过一只手从她的手中抽走那张文艺委员刚写好的曲子。
“叶茨”拿到手中,用手指弹了弹,然后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就这种垃圾也值得赞叹?”
文艺委员一怔,在她想要还口说:你这种乐盲懂什么时。
却见“叶茨”双手放在曲子的顶端,然后一撕。
几个人齐齐一呆。
继续撕,一张曲谱被“叶茨”撕成了好几张。
文艺委员对叶茨心里积攒的怨恨立马爆发出来,爆出了脏话:“叶茨,你他妈是疯了吗,我被分到和你这个废物已经够倒霉了,你这个废物为什么还要践踏我的心血。”
祁尧拿着几张纸在空中晃了晃,漆黑的眼眸眯了眯,阴冷又可怖:“心血?”
随着他的话音话下,只见他手一扬,那些“心血”全撒在了文艺委员的脸上。
那些纸撒得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