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委员只感觉自己的脸在被狠狠的抽打,她伸手摸了摸脸,摸到一团粘稠。
文艺委员把手上的粘稠放在眼下去看,竟然看到了红色血。
“叶茨”竟然用纸割破了她的脸!!!
“啊!”文艺委员大声地喊了出声,在要去向叶茨厮打时,傅宣赶紧抓住了她的双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傅宣眼皮狠狠一跳:“住嘴,不想死的话就别做蠢事。”
这种阴晴不定,已经转换状态的老大连傅宣都害怕。
这种绝对是他之前看过几次的在地狱的老大,之前的人间老大还可以对话,但这种地狱里的老大根本不行,看他们所人有都像在看渣崽一样。
祁尧慢慢的走至文艺委员的眼前,声音冷漠阴郁:“感染了你的音乐细胞?我想我还可以送你一份伤口感染礼包。”
傅宣的眼皮在疯狂的跳,他知道老大说了这句话肯定会做到。
他连忙推了文艺委员一把:“还不赶快走。”
文艺委员在这种威胁当中也被吓呆,再加上傅宣的推力,她惯性往前冲了一段路,但脑子里想不到什么,只知道要立马去医院看自己的脸。
傅宣慢慢转头,就看到老大睨视他的目光。
傅宣当即心脏一跳,脸上露出一个干干的笑容:“老,老大?”
此时“叶茨”好看的眉眼都是冷冽,她那双微微眯起的杏眼幽暗,叫人胆寒又颤粟。
傅宣几乎立即僵直身子,不敢动,然后他听见老大说:“傅宣,你就是这么保护你老大的?”
傅宣猛然抬头。
可是老大已经转身离开音乐教室。
在祁尧看来,叶茨收的这个小弟真是没用,懦弱也没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收这个“小弟。”
“叶茨”的这句话对傅宣的冲击力可不小,吹竖笛的男生说:“叶茨同学她怎么突然动了怒?”
傅宣知道吹竖笛的男生表达的的意思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的那种。
他接话说:“你被一个人连续的讽刺不怒吗?”
吹竖笛的男生点点头:“也是。”
“再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认老大为老大,就是因为老大打架很厉害,我跟你们说轻易别惹我老大,尤其做出一些挑衅我老大的举动。”
彭璐倒没说什么,只是眉间的疑惑越来越大。
傅宣皱眉,老大离开前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这种变化太快的情绪,就好像两种人一般。
老大,她该不会有那种电影和小说里才出现过的“双重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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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茨穿到祁尧的身体,发现自己此时在一辆车上。
车子行驶的路程很熟悉,是几年前她经过很多次的一条路。
车子慢慢开进一座山,在这座山的山顶有一座很大的庄园。
偌大的一座山,只有这一个庄园。
车子开进主宅,在铁门前停下。
立刻有佣人前来开门,叶茨从车上下来,站在车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见到“祁尧”回来,庄园里的佣人都跑出来,站成两排,鞠躬:“少爷。”
叶茨进了屋宅,一个管家的人物推着一位老者慢慢过来。
老者坐在轮椅上,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儿,儒雅却又威严。
叶茨走过去,礼貌叫了一声:“爷爷。”
祁文颐脸上没什么表情,虽然坐在轮椅上,手上还撑着一根棍子,“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就一直不回来了?”
叶茨没急着回答,倒是去了厨房。
厨房站了一个佣人,见到她,立马恭敬的说:“少爷。”
叶茨指了一个柜子:“云赐的茶还是放在这里的吧?”
佣人点头:“是的,少爷。”
毕竟三年没来过,屋宅里一些东西还是有了一点变化,从刚才爷爷的语气中,叶茨知道祁尧也很久没回来。
她这么问佣人,自然也不会露出破绽。
她熟练的泡了一杯茶端出去:“爷爷,喝杯茶醒醒神。”
祁文颐没想到这个孙子很久不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怼自己。
这是在骂他脑子不清醒吗。
祁老爷子的脸黑了黑,不过还是接过叶茨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喝了茶之后的老爷子脸色好了很多,至少没那么可怖:“你小子,这三年里让你帮爷爷泡茶,你怎么都不肯,现在回来懂事些了?”
叶茨点点头,坐到沙发上:“差不多。”
祁老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祁尧”几眼,然后棍子在地上杵着了几下:“很久没回来,这次回来比之前沉稳了很多,很好。”
叶茨低垂着眉眼在看手机,在收到祁尧【不知道爷爷叫我回去做什么】的消息后,抬眸说:“爷爷叫我回来做什么?”
祁老爷子将茶杯递给身后的人,管家递给佣人,佣人将杯子拿走。
祁老爷子:“待会你就懂了,还有一回来不要玩手机,没看到你爷爷在你面前吗。”
叶茨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回了一个“哦。”字。
她想了想,起身走到祁老爷子的面前,慢慢蹲下,手放在祁老爷子的膝盖上,在几个穴位上敲击了一下。
祁尧忽然皱眉说:“爷爷,你的腿……”
祁老爷子:“我的腿怎么了,你小子别在我面前卖什么关子。”
叶茨摇摇头:“没。”
她和祁尧不再互穿的这几年,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前有她在能调理,那时候爷爷的腿都快好了,可以行走。
但是现在,非但站不起来,甚至比几年前的情况还要糟。
“祁管家,将屋子里面我以前放置的银针拿过来。”叶茨说。
祁管家一喜,这几年少爷可能进入了叛逆期,脾气很不好,很少回祁家,更别说为老爷子施针。
拿到准备工具后,叶茨开始慢慢的为祁老爷子施针。
祁老爷子怕疼,叶茨让佣人拿了一盒奶糖过来。
她指着奶糖说:“爷爷,我知道祁医生和祁管家都不准你吃糖,但你待会儿听话的让我给你施针,我可以奖励你一颗糖吃。”
祁老爷子的脸色难看:“你小子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在叶茨无动于衷的目光中,祁老爷子换了一个语气:“一颗糖就打发我了,好歹两颗吧。”
施针的过程很长。
在祁老爷子的卧室,叶茨专心致志的给爷爷施针。
时间到一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动静,叶茨瞥了一个眼神过去。
祁管家走上前低声对她说:“少爷,是您的叔叔和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