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黄昏,心莹来到院子准备抱柴做饭,见子孝满载猎物走进大门兴奋道:“嗬!进趟山打了这么多的猎物!三只野鸡两只野兔你真行啊!”
子孝得意道:“这算什么呀!师姐,你烧开水我处理野鸡。”
“我就知道你去山里准会打到野鸡,正好我把水烧开了。”
子孝放下猎物进灶房舀了一盆开水,将野鸡都处理干净,待心莹把野鸡肉剁好,子孝将野兔的皮剥了并将肚腹杂物处理干净了。
心莹兴奋地望着他道:“子孝,你可真勤快!回来也不歇歇就帮我干这么多活儿。今天晚饭可太丰盛了,师父师娘准高兴!”
“师父师娘高兴,可你太累了!我看你很累就想帮你多干活儿,也好让你轻快一些,我帮你干活心里舒服!”
心莹听罢心说:“嗯?我把他当弟弟一样关心他,造成了误解?他以为我喜欢他?”窥视一眼子孝心说:“看他那个激动的样子没错!他准是误解我了。唉,我说这几天他怎么这么殷勤、总是在讨好我,原来他以为我喜欢他,这怎么可能呢?我心里爱的可是像师父那样的人,如果将来就是遇不到像师父那样的人,尽管这个愿望只能埋在心里,永远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我这一生就满足了,子孝呀!你可千万别给我添乱。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让他去掉这个念想!今后我再与他说话必须得谨慎,可不能随心所欲与他说话,尤其不能太关心他。”
夜里子孝躺在炕上望着屋脊回忆美好的往事心说:“我这是怎么了,这些天她把我的整个脑子全占了,我怎么每天都在想她?我真完蛋没出息!怎么时时都在想她。唉,骂归骂想还是照样想,我无法控制,这满脑子都是她的言行举止。她为什么希望我叫她姐?她什么意思?哦,一定是姐比弟弟董事,姐都爱弟弟的意思?”寻思片刻“难道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唉,真没办法。现在是夜里,否则我到练功场去猛烈地打沙袋子才能不想她。唉,别胡思乱想了,强行睡吧……”
早饭东屋内欧阳贞用筷子夹了块野鸡肉放到口中,边嚼边品尝着。将鸡肉吞到肚中她又端起碗喝了口鸡汤,品尝后笑容满面地望着心莹道:“心莹,这野鸡肉你做的可真好吃,比我做的强百倍!这说明你在炖鸡时心特别细。放调料放盐都把握得很好,真难为你了。”
心莹道:“师娘,你可别夸我了,只要看你爱吃,我这心里真舒服,一点也不觉得累,你想吃什么尽管吱声。”
夜里子孝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觉,只见窗户纸渐渐地白了心说:“真可恨!我练拳都练得筋疲力尽,晚上又陪师父喝了二两,要是往常不想睡着都不行!可我几乎一夜没合眼,她怎么总在我眼前晃动使我无法入睡。回想这几天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每个眼神,每句话……嗳呀,我怎能不想她?她太可爱了!我要是让她给我做媳妇,她能愿意吗?她如果能答应那该多好啊!可我要是对她说想娶她做老婆,她一旦不同意那可咋办?我今后再怎么见她?嗳呀,这可怎么办哪?!”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两眼都直了心说:“她身上那特有的大闺女味,闻一下真舒服……不行!我还得努力让她高兴才是。那我明天干什么她能高兴?抓鱼?不行!上山再打野鸡兔子?唉,也不新鲜。那干什么她才能高兴?”想了良久心说:“哎?对了,听师父说鸭绿江有一种白色的鱼最好吃,我如果能网到白色鱼给师娘吃她一定会最高兴!可江水深我又不会水,如何网鱼?”寻思良久心说:“哎?对了,也只能做个一丈多长的木杆兜网,站在江边网鱼,对!天亮我就做网,偷偷的做网,悄悄的去网鱼,一旦没网到白鱼谁都不知道,一旦网到白鱼?啊?给她个惊喜!……”
三天后,子孝偷偷带着长木杆兜网、鱼筐来到鸭绿江边放下鱼筐,拿着兜网沿着江边的浅水向江里不断地四处寻找白鱼,他寻找了良久失望地坐在江边望着江水发愣唉声叹气心说:“唉,这都找了大半天连条白鱼影儿也没看到,我回去可怎么见她呀。我多亏出来时没告诉她来网白鱼,那要是告诉她空着手回去她准会嘲笑我。唉,真是高兴而来扫……”
正在这此时子孝感觉脚下发凉,低头一看两只脚已经快被江水淹到脚脖子了,再一看滔滔的江水已经涨上来了。他匆忙站起身拿起兜网甘和鱼筐往高出走,将鱼筐兜网长木杆放在坡上。他凝视涨潮的江水良久,突然看到一大群大约有中指粗一尺来长,白色鱼儿顺着潮水向上游方向游,他惊喜地心说:“嗬!这不正是师父说的那个白鱼嘛,哦,对了!叫面条鱼,这可太好了!”他立刻将衣裤脱掉,只穿着裤衩拿着长木杆兜网朝江里走去,见水过膝盖停住了,举起兜网注视上涨的潮水……
书中暗表,这兜网固定在直径三尺方圆的铁筋上,铁筋用细麻绳固定在有手脖子粗一丈多长的蜡木棍子上,像是个大笊篱的网。
子孝双目注视上涨的江水突然惊喜地看到一大群白鱼向上游游去,他兴奋地猛的朝鱼群逆水一使劲就是一网,其速度快如闪电。他抬起沉甸甸的渔网举到江岸上往网里一瞅,只见网中全是中指粗细、其体细长足有一尺长,头扁平、口大、浑身洁白如玉的白鱼心说:“嗬!这一网这么多鱼,我如果不是力气大还真不能将这一丈长的兜网举到岸上,多亏用白蜡木做网杆,如果用其它木杆一定会压断了。”
他看着筐中的面条鱼高兴极了心说:“当她看到我网了这么多面条鱼一定会高兴的夸我。不行,我还得多网一些面条鱼让她更高兴才是!”赶紧将鱼倒进框里,装了一筐多鱼。他兴奋地拿着网又走进江里扫视江水,看准一群白鱼使足了力气又是一网,然而竟没抬起网,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倒在江水里。他惊恐地在水中挣扎着,被江水狠狠地呛了一大口,他慌张的想在水里站起身,可是水已经高过头顶了。他不会游水只能双手在水中拼命地乱扒拉……好在是涨潮他顺着不断向岸上涌去的潮水终于爬到了岸上。
他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呕吐了好些水。待他再看江水已经快涨到鱼筐旁边了,只见滔滔的江水悄然无声地夺走了他堆在鱼筐旁边的衣服鞋乃大惊!一咬牙站起身将鱼筐向高处转移,惊恐地望着滔滔的江水发呆心说:“唉,我赤身露体回去要是让她看到那多丢人哪,还是待天黑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