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见天快黑了才手提鱼筐慢慢往回走,远远看到人便躲起来……他挨到天黑了才才加快脚步心说:“唉,只能到天全黑了我偷偷地溜进屋子里,穿好衣服再装着回来。天哪,可千万可别让她看到我赤身露体的狼狈相。”
天终于全黑了,子孝像贼一样偷偷来到大门旁见几条狗来到身边,他从篱笆缝向院子窥视片刻,跳着鱼筐边疾步走边心说:“好在狗都认识我没有一条狗叫,真是谢天谢地!谁都没发现我回来了。”
他挑着鱼筐猫着腰高抬脚轻落步飞步来到房门口将鱼筐放下刚要朝屋门走去。
“哎?子孝,你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子孝听到熟悉的喊声吓了一大跳,黑灯瞎火的顺声音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心说:“我的娘呀!”
原来心莹站在子孝的房门口正全神贯疑惑地扫视他,子孝羞愧极了!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当心莹近前借着微弱的星光才看清子孝身边的鱼筐,再近前仔细看,只见他赤身露体浑身只穿着裤衩惊叫:“哎?子孝你?你的衣服裤子呢?嗳呀!师父!师父!”她转身朝正房喊叫。
子承先从屋子里跑出来,邢德紧随其后。子承来到近前边惊疑地望着子孝边哈腰看两个鱼筐惊叫道:“哎?哥!你怎么不穿衣服裤子?嗳呀,爹!快来看哪!我哥网了好多好多面条鱼!”
邢德来到子孝身边定睛一看他赤身露体的不禁一惊:“哎?子孝,你衣服呢?快进屋穿衣服。”
子承与心莹一人提着一个鱼筐向灶房走去,邢德拉着羞愧的子孝走进他屋里。
心莹来到灶房便与子承忙活起来,只听得爆炒声响,瞬间鱼香四溢……少刻,心莹端着一大盘子油炸面条鱼和一大盘子蛋炒面条鱼,子承端着一盘子炒菜、一盘子凉菜紧跟其后将四菜端到西屋炕桌上,心莹扫视邢德与子孝道:“师父,子孝你们快吃吧,我得为师娘做二个菜。”说罢走出房门。
邢德望着心莹走出房门的背影给子孝倒了一盅酒递给他道:“子孝,你不顾性命危险网了那么多面条鱼,功劳不小啊!来!今儿晚上师父慰劳你喝酒压压惊!”
子孝兴奋地将酒盅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邢德品尝了一口鸡蛋面条鱼兴奋道:“好!太好吃了!这面条鱼做得鲜嫩、咸淡适宜、清香溢口。好!真好吃!”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脖将杯中酒喝到肚里,咂巴咂巴嘴再看那稍微挂上一层白面糊糊的油炸面条鱼兴奋道:“嗬!看这黄澄澄金灿灿油炸面条鱼,令人垂涎三尺!来!子孝,吃!喝酒!”
子孝夹了一筷子鸡蛋炒面条鱼边嚼边兴奋道:“这鸡蛋炒面条鱼可真好吃呀!”
邢德夹了一筷头油炸面条鱼放到他的碗里道:“子孝,你再尝尝油炸面条鱼更好吃!”说罢放下筷子道:“子孝,今后再到哪儿去可要事先吱一声,不能一个人独自走了。你看今天多危险哪?不仅我和你师娘担心,你师姐也急得坐立不安哪。”说着有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走进屋的心莹夹了一个油炸面条鱼在口中嚼着道:“呀!真叫棒啊!这鱼做的又鲜又香,香而不腻,又酥又脆,真是上等的下酒好菜!还有盐蟹子,味道好极了!就是皇上、王爷也吃不到这么可口的美味!心莹,来来来!别忙活了,快过来吃吧!真没想到你个大家闺秀把各种家常菜都做的这么好吃!嗳呀,将来谁家儿子有福能娶到你这么个好媳妇,那可是祖上积德了!来!子孝,咱爷儿俩再干一杯!”
心莹听了十分不悦沉默片刻道:“师父,你说什么呀,心莹来时不是对你说了嘛,心莹今生今世不嫁人一心一意跟师父学武艺,顺便侍奉师父师娘,希望将来能当一名惩恶扬善的女侠。”
邢德听罢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想的是好。但俗语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就例外?难道师父师娘都不该结婚?”
心莹道:“不不不!师父,心莹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羡慕那些一生漂泊江湖行侠仗义的剑俠、女侠。你看他们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杀恶霸、贪官无赖,那多好啊!我跟你学武艺不就是为达到这个目的嘛。师父今后可别再对心莹提什么婚嫁之事?”
邢德酒喝的兴奋有点醉意道:“噢!叫你这么说,我和你师娘结婚生子那就不能行侠仗义了?就不能除奸惩恶了?”
心莹道:“谁能跟师父比呀!师父的武功高超,且武德好,心术又正。如果这人世间真有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像你这么高超的武功我当然会嫁的。”
她末了的几句话声音很低邢徳也没在意。
子孝听着心说:“呀!我个蠢猪。原来她的心比天高!怪不得她对我毫无表示,非要当我姐。是啊,姐哪有嫁给弟弟的?噢,她让我叫她姐的意思是让我明白她对我没那个意思。刚才的话那是告诉我她是想嫁给师父那样武功盖世的男人。唉,我这一辈子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师父那高超的武功,想娶她做老婆那不是自作多情白日做梦嘛!嘿!真是羞愧难言哪。”想罢尴尬地不停地一连喝了好几盅酒,没吃饭便回屋了。
次日早上,邢徳见子承、子恩、心莹都在练功子孝没到四处张望片刻心说:“看来这小子准是昨天网鱼太累了还没醒。”
子承练完功便带着子恩在山坡上玩了……
二人玩了一阵子,子恩对子承道:“哥啊,我饿了。”
子承道:“饿了就回家吃呗,那你和赛虎先回家去吧,你可别乱跑!娘在家等你呢。”
子承望着子恩超院子跑去,便逗着赛豹朝练功场跑去……
当他来到练功场的树林子边,见爹和心莹在说话心说:“哎?爹和姐姐讲什么?是不是爹教她武艺绝招?八成是爹要把什么秘诀传给姐姐,我听听爹告诉她什么招数?”他与赛豹悄悄地猫腰靠近再靠近趴在树下偷听——
心莹道:“师父,心莹都拜你为师了,你知道心莹有轻功和飞镖的功底,我都到这儿一个多月了,不知师父为何总也不传授我轻功和飞镖绝技?心莹不会轻功飞刀飞镖绝技,将来如何能成女侠?是不是师父不信任心莹?”
邢德道:“师父怎么会不信任你,师父最信任的就是你。师父也相信你永远不会背叛师父。其实师父最近教你的练功套数,都与施展轻功和发飞刀飞镖以及如何躲避意想不到的暗器有关,只是与你尼姑师父不一样罢了。教你飞刀飞镖和轻功容易,重要的是要教你学会这些绝技的基本功,如果这些基本功你练成了,那你的轻功飞刀飞镖就很容易学会了。如何躲避各种暗器、如何躲避洋枪子弹更是当务之急必须要学会的。”
“噢,那我什么时候能达到师父要求的基本功?”
“你的基本功练的是否成了,难道你心里没有数?”
“我感觉快成了!”
邢德听罢笑道:“还是吧,练成了基本功师父自然会传授你绝技的。如果师父不想传授给你这些绝技,不仅不会传授给你基本功,也不会立你为大弟子。”
心莹听罢兴奋道:“师父,那我走了!”
“哎,心莹,有件事师父想与你商量。”
“噢?什么事?”
“心莹,你已经不小了,该到嫁人的年龄了,师父看你和子孝挺合适的,师父想给你做媒,你愿意嫁给子孝吗?”
心莹听罢大惊道:“什么!师父你要我嫁给子孝?对不起师父,心莹什么都听你的,只是这事心莹绝难从命,请师父原谅。”
邢德碰了个软钉子,脸一红一时竟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尴尬地望向远处道:“噢?难道你,你不喜欢子孝?”
“我跟他,不是喜欢的男女间的喜欢,要是喜欢也是姐姐喜欢弟弟那种喜欢。”
“嗳呀你别一口一个弟弟的,子孝也不比你小。”
“这也不是年龄小不小的事,反正我和他那是绝不可能谈婚论嫁的。师父怎么就是装着不明白?请师父不要再谈此事。”
邢德心声:“唉,看来还真是谈不下去了。这丫头根本没把子孝放在眼里,我可别再勉强,何况我又不是她父亲。还是等权兄来与他提一下或许还有希望。”于是道:“心莹,师父与你父亲如亲兄弟,师父把你当作女儿一样关心你……”
心莹听着一脸不悦插话道:“什么?你把我当作女儿一样关心?师父,弟子冒昧问师父,这话可是师父发至肺腑之言吗?”
邢德听罢惊讶地注视她道:“是啊,是发至肺腑的话。”
“噢?但心莹看绝不是!如果心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能将心莹嫁给子孝?”见邢德听罢顿时脸一红尴尬之极无言以对道:“我也不想为难师父立刻回答,师父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心莹的感受。不过,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师父,我想找的男人就是要与你一样,哪怕,哪怕让心莹给他做二房都心甘情愿。否则……”话未说完眼中溢出晶莹的泪水一转身跑了。
邢德望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粗气。
子承听罢心说:“唉,听了大半天,爹也没与心莹姐讲如何练功的事。怎么爹要劝姐姐嫁给子孝哥?”
子承见邢德朝山坳走去,便悄悄地绕道往家里走。快走到大门口时,远远见心莹端着一大盆衣服走出大门往小河边走去。
子承走进东屋将房门关上悄声道:“娘,刚才我在练功场听爹跟心莹姐姐说……”
子承比比划划将方才所听到爹与心莹对话全告诉了娘。
欧阳贞听罢道:“承儿,这话对娘说就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记住了吗!”
“娘,我记住了!哎?娘,欣格格什么时候再来呀?”
“欣格格是皇亲高官的千金格格,皇家贵族的家规特别严,那可不是咱们老百姓随便能见的,就是她额娘说了都不算。”
“娘!那怎么办哪?”
“除非她额娘与她来。”
子承听罢绝望地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低头跑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