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放工归,街上有农民回来说学校录取的榜已贴在街上了。余企仁听了想:“放榜不放榜有我何干?不知谁又跳出了农门。”好奇心决定去看看,顺便称三十斤谷子去打米。
待至逢场,公社知青差不多都至齐了,迟更立、冬志云、常明亮几个坐在茶馆吞云吐雾,余企仁略作招呼,坐在一旁。常明亮问:“榜上怎没你的名字?”余企仁道:“我又没考试,哪会有我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这回肯定走了。”
“你又怎么没去?”余企仁问,“你是三年级的,考中专应没问题。”
常明亮道:“我学的东西早还给老师了,考也是白考。上面文件精神考试只是参考,主要靠贫下中农推荐。”余企仁笑道:“所以,我连‘考试’的想法也没有。”
冬志云听了说:“我们是坏得出名的,自然没搞,你可是**教育出来的‘好’同志。”
迟更立喷着烟圈对常明亮说:“你都没搞,我们更没指望啰——”
公社门口围着人,余企仁走过去看,见榜上贴了七个人的名字,五人是当年回乡知青考入中专的,锦城知青两人考入大学,果然有预料中的花馨君、邰兴文,花馨君是医专,邰兴文是师范大学。
听公社大门内传出几个锦城口音,看去是花馨君、屈江等七八个知青立在那里谈论,